分卷閱讀139
不想因為自己勞動眾人,依舊在船上度夜。 船隊在永州只停留了兩天,就繼續南下,然而就在離開后的那一晚,段繾被一陣嘈雜聲驚醒,見采蘩采薇在房里不住的走動,滿臉的緊張之色,好一會兒才發現她的轉醒,不由蹙眉道“發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吵” 采蘩采薇對視一眼。 段繾見狀,重復問了一聲“出什么事了”瞥見身旁空空,本該和她睡在一起的霍景安不見了身影,又問了一句,“世子去哪里了” “世子去前頭了,讓奴婢兩個留在這里照顧郡主?!辈赊赖?。 照顧段繾聞言,疑惑更深,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采薇咽了口口水“郡主,大事不好了,咱們遇上了水匪” 第100章 水匪 采薇的這句話可以說是石破天驚, 一下就驅散了段繾僅存的睡意。 “水匪”她掩著衣襟下榻起身,驚疑不定地蹙眉道, “怎么會遇上水匪呢” 采蘩責備地看了采薇一眼, 暗惱她心直口快, 世子離去前明明吩咐了她們不要把遇到水匪的事告訴郡主, 免得郡主受到驚嚇,她倒好,一句話就把所有事情都抖露出來了。 采薇也在此時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捂住嘴,求助地看向采蘩。 采蘩在心底搖了搖頭, 覺得這丫頭實在太不靠譜, 但話都說出來了, 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回郡主, 事情是這樣的”最要緊的事已經被知道了, 設法兜攏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把實情全盤相告。 原來, 今晚是她二人值夜, 未免里頭兩位主子有什么夜起的要求, 她二人在外間歇息時一向都睡得很輕, 因此外頭才有了動靜,她們兩人就被驚醒了,正茫然不知外邊發生了什么事, 就有一名霍景安的親兵在外求見, 道是有急事要請見世子。她們見那親兵說得緊急, 不敢托大,正準備去里間通報,霍景安就披衣走了出來,想來也是被那陣嘈雜聲給驚醒的。 那親兵一見到霍景安就欲開口,被霍景安壓低聲音斥了一句“低聲,勿擾郡主安眠”,才低聲稟報了一事,原來是船隊遇到了水匪,護衛現下正在跟他們交手,他趕過來稟報此事,就是來請霍景安示下的。 “世子聽完后就匆匆離開了,臨走前吩咐奴婢兩個照顧郡主,盡量別擾了郡主安歇,若是郡主醒了,也不要將此事告知郡主,免得郡主擔憂?!闭f到這里,采蘩再度責怪地看了采薇一眼,才繼續說下去,“不過區區水匪,哪里能是王府護衛的對手,世子一定很快就會把他們解決的,郡主不必擔憂?!?/br> 話正說著,就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漸漸變小,到最后只聞零星幾下金石相交之聲,采薇聽得眼前一亮,她正懊惱著自己說漏了嘴,急需補救之法,見狀忙道“郡主你聽,外面的動靜停下來了,一定是世子制住了那些歹人” 段繾仔細聽了一耳朵,的確是動靜漸小,她微微舒了口氣,不過懸著的心依然無法完全放下。 怎么會遇上水匪呢,這可是官船啊,哪里來的匪徒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劫擄官船 采蘩察言觀色,見她一臉憂慮,就知她必定還擔著心,轉身倒了一盞蜜水,雙手捧著遞了過去“郡主,喝點蜜水壓壓驚吧?,F在外頭音消響歇,想來定是世子控制住了局面,奴婢猜不過一時三刻,世子就會回來了,郡主還請安心?!?/br> 段繾接過杯盞,坐在榻邊默默喝了兩口,甘甜的蜜水流經舌喉入腹,帶起稍許滋潤之感,但也是杯水車薪,完全消不掉她的擔心,她捧著杯盞坐了少傾,還是無法干等下去,起身道“我去外面看看?!?/br> 采蘩忙道“世子在臨走時囑咐過奴婢,讓奴婢看顧好郡主,不要到外面去??ぶ?,咱們還是在這里等著吧,世子一定能很快就處理好那些匪徒的?!?/br> 段繾哪里是能被這三言兩語勸住的當即道“外邊的動靜已經停了,想來局面已經穩住,我不過出去看看,能有什么危險你們不也說,那些水匪不是護衛的對手,一定很快就會被制伏的嗎?!?/br> 采蘩無法,只得從旁拿了件云錦織就的披風,道是夜江水冷,她如果一定要出去的話就得披上這件,免得受涼。段繾本來也沒想著穿里衣出去,她披上披風,蓋上兜帽,就帶著二女出了房間,離了船艙。 主艙在船只的中后側,之前那些動靜多是從前頭傳來的,主仆三人就往船頭走去,沒走多久,就碰上了巡邏的王府護衛。 見到段繾,護衛俱是一驚,連忙下跪行禮“見過郡主?!?/br> 月隱星稀,夜色沉沉,采蘩采薇提著兩盞燈籠走在前頭,影綽的燭火讓段繾無法窺得護衛的全貌,只能聞得從他們身上傳來的幾絲血腥味,這個發現她的心往下一沉。 “外邊這么吵,是出了什么事” “稟郡主,有匪徒夜襲船只,不過都已盡數被我等制伏,請郡主安心?!?/br> 段繾松了口氣“世子在何處帶我去見他?!?/br> 幾名護衛對視一眼,就應了聲是,轉身領起路來,很快過了大半船身,來到了甲板上。 遠遠的,段繾就望見了這里的情形,黑壓壓立著一群人,明火執仗,照得附近亮如白晝,護衛帶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就在外邊立住,其中一人進入人群去向霍景安稟報段繾的到來,很快,人群就分開了一條道,霍景安從里面走出,快步行至段繾跟前,皺著眉頭看向她“怎么出來了我不是讓丫鬟告訴你不用擔心的嗎” “只憑這一句話就想讓我坐在房里干等,我怎么可能安心”段繾也蹙著眉頭,周圍的血腥味濃得她好不容易放回了一半的心又懸了回去。她的目光在霍景安身上逡巡,想看看他有沒有受了什么傷,但霍景安今晚穿了一襲玄衫,饒是周圍火光高照,她也難以分辨血跡,只能伸出手去在他肩頭輕觸撫摸,“你有沒有受什么傷” “你放心,我好著呢,沒有受傷?!被艟鞍参兆∷氖?,“風這么急,你怎么只穿著一件衣裳就出來了凍病了可怎么辦” 段繾搖頭“我不冷?!庇衷儐柕?,“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聽人說咱們遇上了水匪,是真的嗎哪里來的水匪,膽子這么大,敢劫官船” 霍景安目光幽深,“我也想知道?!?/br> 段繾心里一個咯噔,有些驚疑地看向他,只是還沒等她說些什么,霍景安就又笑著道“那些匪徒已經盡數被我手下抓獲,他們為什么想劫官船,又為什么敢劫官船,明天我們就知道了。走吧,我送你回房,江風水冷,受了寒就不好了?!?/br> 水匪解決,霍景安也沒有受傷,段繾本來應該感到安心,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還是懸在半空,總覺得像是漏了什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