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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笑著看向了公主席上的趙嫻“聽陛下說,永嘉似是已有了心上人可有此事” 趙嫻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粉黛含春“姑姑” “永嘉不必羞赧?!壁w靜笑道,“能被永嘉看上是那人的福氣,永嘉若不介意,姑姑可替你們做主,只不知永嘉心儀之人是為何人” 趙嫻面紅耳赤,忸怩不安地坐于席上不肯吐露半字,趙靜見了,便道“既然如此,那” “姑姑,”趙瀚忽然道,“大姐是姑娘家,不好直言,可朕僅有她這一個jiejie,她的終身大事,朕自然關心。今日是大姐及笄之日,何不雙喜臨門” 趙靜笑道“本宮也是這般作想,只是永嘉不肯說出那人姓名,本宮便是有這個心,也不好做主啊?!?/br> 趙瀚道“姑姑有所不知,大姐心儀之人,正是晉南王世子霍景安?!?/br> 第7章 此話一出,殿上眾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到了霍景安身上,段繾也不例外。 霍景安卻是低眉斂眸,面無表情,好像趙瀚口中的晉南王世子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一樣。 趙靜笑著望了霍景安一眼,轉頭看向趙嫻“竟是如此永嘉心儀之人當真是晉南王世子” 趙嫻雙頰緋紅,低垂著頭沒有說話,羞澀之情溢于言表。 趙靜面上就顯出了幾分明了,微微一點頭,沉吟而笑“晉南王世子品貌不凡,文武雙全,是個難得一見的少年英才,永嘉心屬于他,也在情理之中?!?/br> 趙嫻低聲囁嚅“姑姑?!甭犞袷秦煿?,細聽卻又能察覺到其中所含的嬌羞之情,其意不言自明。 趙靜自然也聽出來了,笑容更甚“羞什么,世子一表人才,又家世深厚,與你正為良配,若你不介意,姑姑便替你做主了?!?/br> 趙嫻聞言,羞赧至極,小聲道“婚姻大事,理當由長輩做主,永嘉不敢擅言。只是不知世子” 趙靜笑著接過話“無妨,姑姑替你問問便可?!?/br> 她說著就看向下方的霍景安,笑道“本宮與永嘉的一番話,世子想必都已經聽得清楚了,既然如此,本宮也就開門見山,直言相問了。本宮這侄女嫻熟溫婉,貞良敦厚,對世子癡心一片,與世子可謂天生一對,本宮欲將她許配給世子,成就良緣,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聯姻。這是出現在段繾心頭的第一個詞。 如今天子式微,藩王勢大,其中尤屬晉南王為首,若能以聯姻來拉攏這一位晉南王世子,穩定大魏江山,的確是個再好不過的法子。趙嫻身為宮中碩果僅存的未嫁公主,與霍景安門當戶對,又正值芳華,容貌嬌妍,也的確是聯姻的最佳人選。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若這個主意是她母親想出來的,趙瀚怎么會那么配合就算他決定以江山為重,先社稷后恩怨,也不可能一點不悅之色都沒有,這不像他。 難不成此事并非母親授意,是趙瀚想拉攏霍景安,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勢力,從而對付她的母親 想到這里,段繾連忙看向趙靜,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但除了平靜的微笑之外什么也沒看出來,只得把目光再轉回霍景安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反正是她母親也好,是趙瀚也罷,此番拉攏還得看霍景安本人的意思,不過有一點她能肯定,那就是無論成與不成,今晚一事都會在朝中掀起波瀾,就是不知這波瀾是好是壞、是大是小了。 霍景安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冷著神情,但僅憑此段繾還不敢確定他的態度,因為他的神情一直都很冷淡,仿佛周圍發生了什么事都與他無關,他懶得參與、也不屑參與。 而現在,在眾人都側目的情況下,他依舊一如既往地維持著淡漠的神色,眼也不抬地道“公主身份高貴,臣惶恐,不敢攀附?!?/br> 趙嫻面色一白,殿上原本還算松快的氣氛也一下冷了不少,變得沉默而又詭異起來。 趙瀚臉色一沉,又笑起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看著有幾分瘆人“世子多慮了,不說世子與大姐門當戶對,堪為絕配,就是只為一介布衣,只要世子與大姐兩情相悅,那么就是一樁良緣,朕絕不會棒打鴛鴦。世子不必惶恐?!?/br> 他這話聽上去通情達理,可仔細聽就能聽出來里面所含的威脅,頗有些逼婚的意思,可段繾直覺霍景安不會被這天子威勢所攝,她甚至覺得他會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給出一個不留情面的回答。 果不其然,趙瀚話音剛落,霍景安就接著他的話回了一句“臣與公主素昧平生,更無兩情相悅之說?!鄙袂榈?,不見絲毫波瀾,拒婚之意表露無遺。 趙瀚還要再說,趙嫻卻一下站起身來,煞白的臉龐不復剛才緋紅,泫然欲泣“不必說了世子世子心意,我已知曉,這件事就此作罷,不必再提了” 說罷,她一手提著宮裙,一手抹著臉,轉身飛也似地離開了宮殿。 殿內死一般寂靜,只有雨聲不斷地打在屋頂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趙瀚勃然起身,可就在這個他即將大發雷霆的關頭,趙靜卻緩緩笑開了“是本宮疏忽了,婚姻大事最是講究兩情相悅,世子既然對永嘉無意,本宮也不好強逼世子,此事就此作罷,還望世子見諒?!?/br> 霍景安微微一笑“殿下言重了?!?/br> 趙瀚像是被誰掐住了脖子,陰沉著臉好一陣沒有發聲,半晌才硬邦邦地扔下一句“朕忽感龍體不適,先行回宮休息,諸位愛卿自行宴飲,不必介懷?!鞭D身拂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段繾規規矩矩地坐著,低眉垂首,心中卻暗暗感嘆,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推拒皇家親事,推拒之后還能這么淡定自若的,自大魏建朝以來,這晉南王世子還是第一個。 是他生性如此呢,還是晉南王的勢力真的大到了這個地步,足以讓他連天子都不用放在眼里抑或者,他只是不把趙瀚放在眼里,因為她母親才是真正掌權的那人 沒錯,段繾敢肯定,今晚之事與她母親無關,是趙瀚趙嫻姐弟兩個一手策劃的,若是她母親來做,一定會先在私下接觸,等談好了才放到明面上,當庭賜婚只為彰顯隆重,不為逼迫壓人。 對霍景安這一類的人,以威勢來壓迫只會適得其反,她清楚,她母親一定更清楚。 不過趙嫻看上去的確很是傷心,是真的對霍景安情根深種,還是覺得被人當庭拒婚落了面子 不管怎么說,趙瀚這一步算是走錯了,他還太嫩,遠遠不是她母親的對手。 趙嫻泣走,趙瀚拂袖而去,這一場專門為趙嫻及笄而辦的宮宴自然也很快就散了,眾人三三兩兩地起身離席,段繾左右張望一番,見父親段澤明正在與他人交談,兄長段逸不見蹤影,便前往上首,跟著趙靜一塊離開了大殿。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