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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寫得有深度、遣詞造句又不贅余的作者大大。有時候在想我為什么要進這個坑呢,就寫寫甜寵爽文皆大歡喜不好嗎?但是這樣的話,又感覺失去了什么,忘記了我想要安利自己腦海里那個江湖的初衷了。 - 加油,盡管故事不完美,總有比昨天完美得多的一天!還有余生要去寫呢~ (文案的毒誓反彈?。?/br> 第50章 肆拾玖 斷雁(四) “夠遠了,說吧?!?/br> 雨幕瓢潑,在林間沙沙做響。 葉蓮燈停了下來。 慕容涵秋已經將她引到一處深林。 當事人笑了笑,步伐也不再疾馳:“看來你是知道我是故意引你來這兒的?!?/br> 葉蓮燈轉過身看著她,“所以這一次是什么在等著我?上一次是寧絕,這一次是什么?” “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好歹在宮里我們可是經常見面的?!?/br> “你剛才有說過今天就會告訴我嗎?”葉蓮燈從一開始就篤定了她根本就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慕容涵秋不再否認,反倒笑了,滲人的笑意在林間散開:“既然如此,你還跟來?” 葉蓮燈也笑了,眸光卻和慕容涵秋一樣,是冷到底的:“不跟來我怎么知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樣?!?/br>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慕容涵秋發出她一貫的嗤笑聲,“我目前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止你插手明昭朱云的任何事?!?/br> 雨勢驟急,葉蓮燈抹掉面上的冷雨,寒聲問:“什么意思?” 慕容涵秋笑著走近,貼近她耳畔輕聲絮語。 巨雷轟鳴。更 多 文 公 眾 號:Angel推文 秋天的雷聲格外刺耳,震得葉蓮燈耳膜一陣陣地隱隱作痛,讓她有些聽不清慕容涵秋說的話,或者說聽清楚了卻覺得并不真切。 僅僅是片刻的驚詫后,葉蓮燈的神情便被怒不可遏所取代,她一拳擊在慕容涵秋腹部,怒叱道:“你這個瘋子!” 隨后她便來不及罵人,立刻朝來時的方向掠去。 慕容涵秋站在原處沒有動,方才擊在她腹部的那一拳并沒有內力,根本不痛不癢。 她隨意整了整衣衫,站在陰沉的雨幕下與之仰面而視。 她額前的碎發濕了,露出眉心那道短促而深刻的刀疤。冷雨滴滴,天幕倒映著慕容涵秋的雙目,映出一只黯淡無光的瞳眸。 “我以為,經過這么多次的接觸后你會很了解我,我不就是一個兩面三刀向來擅長恩將仇報的人嗎,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慕容涵秋收回視線,緩緩地朝著葉蓮燈走過的方向走去,嘴角的嗤笑更盛了。她沙啞的聲音融化在雨里,“呵,我這愚昧的老朋友?!?/br> - 雨聲如瀑。 天幕暗沉得如同黑夜。 明昭和邢墨飛掠在城南的一片竹林中,兩人忽然停了下來,無言地對峙。 明昭望了望天,語氣悠閑地笑笑:“這么大的雨,聽說你那琴金貴得很,也不怕弄壞了么?” “琴囊防水,這琴比想象得要頑強,”邢墨溫聲,音調卻和冷雨一樣沒有溫度,“何況,只要我還在,琴就壞不了?!?/br> “那好,我們之間了結一下吧?!泵髡训恼Z氣聽起來頗為輕松。 邢墨問:“什么了結法?” “像上次那樣吧?!?/br> 所謂的上次就是指六天前,邢墨突然離開,半夜負傷歸來的那一次對決。邢墨能受傷,就是因為明昭。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明昭的身份,在不平安客棧的每一個行為都不過是試探。 在明昭的身份了然后,邢墨便暗地里追擊他,他要一個答案,所以才有了他們第一次的對決。而在那場對決中,一共打了三個時辰,邢墨和明昭各自都沒有帶任何武器,其實那場絕對或多或少都有水分在里面,誰都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而那一日的對決并沒有結果,因為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流寂,生生打斷了他們的決斗。 其實,即便沒有流寂,這場對決也必然無疾而終。 邢墨性子寡淡,他無意于爭輸贏;而明昭心有旁騖,也只想盡快脫身而已。 故而,明昭這里所說的“像上次那樣”多半指的是草草了結,然后各自離去。 但邢墨拒絕了,他的聲音毫無波瀾:“我能放你走,但是那個人卻未必?!?/br> “哦?!泵髡蚜⒖堂靼琢怂囊馑?,這一聲應得輕巧而愉悅。 然而,愉悅的聲音還未來得及被雨聲掩埋,明昭就已再次開口,再開口時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冰冷,方才的風流笑意驟然消散。 明昭朝著虛空處喝問:“你究竟還要躲躲藏藏到什么時候?還不出來!” 竹葉微動,雨滴噼里啪啦,和著隱隱雷聲急急奏唱著一曲激烈的樂曲。 青色在翠竹間一晃,槐逸撐著一把翠綠色的梅花紋繡的油紙傘,從林間深處緩緩走了出來。 他笑意明媚,沒有看邢墨,干凈澄明的眸光落在明昭身上:“明昭哥哥?!?/br> “擎玉宮宮主怎么也來了?”明昭冷冷道,“你這一聲哥哥我可當不起?!?/br> “好久不見呀?!被币萁又鴦偛诺哪且宦暦Q謂繼續道。 明昭直接命中正題:“所以,今天你們是一定要我的命了?” “非也,”槐逸的眸沉了一分,笑意不滅,“如果明護法和我回去也是可以的,擎玉宮的護法之位永遠等著你?!?/br> “你明知道不可能,當初可是你親手設局主導了這場宮變?!?/br> “如果不愿,也可以?!被币輫@了一口氣,“看在當年的情分上,你以一敵二,如果贏了,便與擎玉宮再無任何瓜葛,從此天高任鳥飛;但你如果輸了,也就請廢去一身武功后再自行離去?!?/br> 說到以一敵二的時候,邢墨不由自主地朝槐逸看了一眼,雖是充滿關懷的眼神,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那就這樣吧,” 話音剛落,明昭一記手刀,徑直削下一根翠竹。 只要內力練到家,即便是一根長綾也能當作武器。 翠竹帶著充沛的內勁直接朝槐逸擊了過來,然而槐逸手持雨傘,另一只手緊緊負在背后,根本沒有動手的打算,他便輕盈地閃身直接躲到了邢墨的身后去。 邢墨根本沒有把槐逸算作戰力的打算,那他當作空氣,也以手為掌側身朝明昭攻去。 三個人,便一人竹枝一人掌刀一人持雨傘地亂斗起來。 忽然,一個聲音怪叫道: “哎呀,本宮主受傷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邢墨趁亂瞥了槐逸一眼,已經習慣了他的突然,繼續任勞任怨地和明昭搏斗。他看到了明昭眼底明滅的天光,那是戰到酣然的快感,他一直認為與恰逢敵手的對手切磋時全力以赴是對其最大的尊敬,便也收斂了心神,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