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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不想說話,累?!?/br>“可是我想聽?!?/br>“……”沒辦法,我就扯著嘶啞的聲音給老蕭講了講我的想法,我說,“這個兇手,我暫時還不能貿然地告訴警察?!?/br>“WHY?”“他壓根不是人類啊?!?/br>“哦?!?/br>老蕭的反應也是出奇的淡定,我們慶躍人的大腦構造可能都挺別具一格。他說,“那你自己去抓他?”“我打不過他?!?/br>蕭堯突然扯動嘴角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玩他的psp,不知道在笑什么。他問我,“那你打算怎么辦?”我閉著眼睛,難受得要死,“打不過他也要想想辦法,我先睡一覺,一會兒睡醒了我去佘記者的病房看看他?!?/br>說完我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高燒導致我耳鳴嚴重,腦子里嗡嗡響,眼前不斷閃著各種畫面。我知道我在做夢,也知道我只是淺眠,可是我醒不來,也不想醒。夢里的我,坐在一輛客車上。最后一排正中央。車上坐滿了乘客,客車行駛在一條顛簸的碎石路上。窗外是連綿起伏的山巒,車廂忽明忽暗,不斷穿梭于接連的隧道中。前面第三排靠過道的一位少年吸引了我的注意。因為他染了一頭紅發。他的右耳帶著一個夸張的耳飾,額頭上包著一條藏藍色的頭巾,一頭蓬亂的紅色短發隨意垂下。好潮!他站了起來,對身邊那位一直低頭玩手機的青年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我就看到紅發傾過身子,把窗子打開了。之后的畫面,不知道你是否和我想的一樣。只見紅毛猛地拉開窗子,一把抓住青年的后腦勺。車子的前方就是一條長長的隧道,他居然把手中的青年往窗外扯去。那名青年的額頭咚地一聲被按在隧道墻壁上,隨著車子的行駛,拉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有一日能夠以第三視角目擊這個場景。這不就是上次在S縣車站,被冰淇淋大怪獸纏身時我產生的幻境么!當時我是那個被爆頭的青年,我還以為那個紅毛是我同桌!我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令我不解的是,我周圍的人都很平靜的看著這一幕。這時我注意了一下,整輛車廂里沒有老人小孩和女士,他們全部都是年齡在三十左右的精壯男子。車廂里的氣氛尷尬又詭異。車子從隧道里駛出,視線也跟著變得明亮。那名紅發少年隨意地將手中的尸體丟下,站直了身子。他慵懶地站在車廂中央,一手抄著口袋,另一只手垂著。粘稠的血水和腦漿不斷從他的指尖滴落。我這才仔細地看到了這位紅發少年的正面。少年的頭巾斜著綁在額頭上,遮住了他的左眼。高大的衣領遮住了他的下巴。再仔細看看那人的眉宇……難怪當時我模糊地感覺這人是我同桌,因為他就是我同桌??!雖然他們的裝扮完全不同,但是那個站姿那個氣質,那張死么咔嗤眼的rou臉,和我同桌如出一轍??!等一下,這中二的打扮怎么個情況??!我后知后覺的想起來,當時我把幻境的場景講給我同桌聽,他居然反問我“確定那張臉是我么?”人潛意識里是會懷疑自己的記憶的,再加上幻境中的感知都是模糊和微妙的。那時我被同桌這樣一問,便開始懷疑那個人不是他的臉。難道他是故意這樣誤導我?所以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是朕?!紅發是朕歪著頭,目光渙散沒有生氣。但是他卻皺著眉,感覺有些生氣。整個車廂的人筆直地坐好,目視前方。沉默。“夠了?!彼f。就在此刻,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忽地站起來,齊刷刷地拔槍對準紅發是朕。紅毛瞇起他僅露出一只的眼睛,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剎那間,血光四濺。在場所有人的后腦都炸裂開來,除了我。我就這么看著站在車中央的紅發是朕,他也看著我。然后他向我走過,彎下腰俯身對著我的臉,“你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乘客?!蔽艺f。“哦~”他揚著嘴角站直了身子。車子在無人駕駛的情況下緩緩停下。“頭巾不錯?!蔽译S口扯了一句。他那時正轉身,聞言揚了揚那只沾滿鮮血的手,下車了。隨后,我連忙查看了下車內倒地的人們,可惜沒有發現生還。在他們的口袋中,我試圖找到一些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證件。然后我發現,他們每個人的口袋里都裝著一枚徽章。我拿在手里顛了顛,感覺應該是個小型發射器。至于這枚徽章的圖案,是一朵五瓣花。所以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這一整輛車包括司機都是這個五瓣花組織的成員?他們要殺紅毛?然后被紅毛反殺啦?那么我的這副身體是誰?我身上既沒有槍,也沒有那枚徽章。站起來,在反光的玻璃上隱約看清我的身影。我穿著一條短褲,上身是件棒球服,身后還背著一個雙肩包。怎么看都像個普通的學生。我趕忙拿下書包,試圖在里面找到更多能證明我這副身體身份的線索。然后我翻出了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扉頁還寫著一個名字。對,李明。我都快把這哥們給忘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今年二月十五日。所以這是李明剛剛轉學的時候!正當我想用手機前置鏡頭看看李明的臉的時候,我突然醒了。我是被老蕭的笑聲吵醒的。他趴在床邊,指著手機說,“不好意思昂明哥這條微博太逗了我沒忍住?!?/br>我說,“哦?!?/br>他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我一臉無語地看著他。我這個人,脾氣很好的,輕易不會生起床氣。但是那天我把老蕭打了個半死。第34章反正我也醒了,便起身去樓上。和護士咨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