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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你們從今天晚上開始。明天也是,我記得明兒晚上沒戲,你們倆找個安靜的地兒待一晚上,回來也同房一起睡,后天開拍的時候,一定要把感覺找到?!?/br>周謹沉沒什么特別的反應,直接點頭道:“好?!?/br>安許莫卻直挺挺地愣在了那里。“同、同房睡?!”他是不是幻聽了??一旁的陶先生好心解釋道:“吻戲前的準備嘛,一般都是讓兩個演員提前待一下午,培養一下感情,免得到時僵硬緊張,或者情緒不夠充沛。這次改劇本時間緊,你們可能抽不出白天的時間單獨待著,估摸著,就只能晚上加把勁了?!?/br>麻老看向安許莫:“怎么,你還不能和別人一塊睡了?”“沒、沒有,”安許莫到底還是破了功,他回答時又結巴起來,臉頰溫度火一樣燙,耳邊全是嗡嗡的響聲,連抬頭看向周謹沉的勇氣都沒有了。努力了許久,他才勉強流暢道:“我明白了?!?/br>麻老這才露出些滿意的神色來。會議就地解散,麻老和陶先生先行離開,林瑞本來想等周謹沉,走到門口的麻老卻停了下,喊了一聲,把林瑞也叫走了。落在后面的就成了周謹沉和安許莫兩個人。安許莫根本就不敢抬頭,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臉上紅得要滴血的顏色。他鼓足勇氣,也只說出了一句話。“謹,謹沉哥,晚上,要打擾你了……”第54章邊吃邊談的晚上。晚上拍的那場室內戲,安許莫第一次沒能把整個場景全部記下來。他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做心理建設,然而等到場記打板,劇組收工準備回酒店時,看著和其他演員告完別后朝自己走來的周謹沉,安許莫仍然不可避免地變成了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如果不是這些天以來的經歷太過真實,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最大膽的癡心妄想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安許莫肯定會不止一次的懷疑,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而現在,得到麻老執導電影的重要配角是真的,磕磕絆絆但還算順利開始的演員之路是真的,每天能看到哥哥這件事是真的……迎面朝自己走過來的人,也是真的。真實到伸手就能觸碰的存在。晚上拍的是室內戲,并沒有去外景取材。所以這里和酒店的距離也很近,平時收工之后,大家都習慣一起走回去。今天也不例外。從周謹沉走過來,到兩個人并肩走在隊伍尾端,期間經過,每分每秒都牢牢印在安許莫的腦海中。他從前也有很好的記性,想記下來的東西基本不會忘掉,但這次不太一樣,他第一次有了“原來記憶能這么清楚”的感覺。連周圍空氣中寡淡的灰塵氣味,夜間室外微涼的溫度,腳下略有不平的地面,和手心里汗涔涔的濕意,都一點一滴,分毫不差地記了下來。兩個人雖然是并肩走著,交談卻并不算多。周謹沉本來就是不喜多言的人,安許莫又一直在緊張。直到周謹沉和身前幾人說了一聲,兩個人單獨拐到另一條路上來,安許莫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們好像已經提前開始了獨處。他有些不明所以:“謹沉哥,我們要去哪?”夜色里,清淡的月光灑落下來,溫柔地披在人肩上。周謹沉側頭看他,原本就立體的臉部輪廓在暗淡的光線中,顯出了更加深邃的陰影。他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被夜色蒙上了一層更加濃郁的低醇。“買吃的,”周謹沉道,“給你?!?/br>安許莫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又聽見了一句——“今晚去我房間睡?!?/br>……悅耳的音樂聲隨著自動開啟的玻璃門響起,明亮的便利店內滿是關東煮那熱湯的香味。安許莫同手同腳地跟在男人后面,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從貨架上拿了一份速食粥,一盒鮮牛奶,一袋夾心的芝士蛋糕,大份的帶湯豚骨拉面,又讓店員幫忙夾了七八串關東煮。等店員詢問“這些結賬嗎,先生”的時候,周謹沉還停頓了一下,又讓人從保溫箱里拿了兩個雪白的、熱氣騰騰的rou包。店員手腳麻利地用紙板托著加熱過的豚骨拉面和鮮牛奶遞給等候的周謹沉,一旁愣了許久的安許莫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去拿穩了關東煮和裝滿了食物的袋子。便利店就在酒店門口的位置,這里常年會有各個劇組常駐拍戲,店員也早已見多識廣。但是連安許莫都可以用他貧瘠的經驗辨別出,看著周謹沉買走這么多吃的東西,那位店員的好奇和吃驚早已從他假裝鎮定的表情中泄露了出來。……盡管被誤解的周謹沉本人一直沒有什么反應,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安依然心有愧疚。順著電梯回到居住的樓層,路過安許莫的房間時,身前男人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安許莫抱著關東煮,也一路跟著人回到了另一個房間。結果等周謹沉刷開房門插好房卡,安許莫才發現,門口不遠處的地方,居然放著一只熟悉的行李箱。周謹沉掃了一眼吃驚的安許莫,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才道:“你的助理提前收了過來?!?/br>安許莫也跟著把盛著關東煮的紙盒放在桌上:“謝謝……哥?!?/br>周謹沉沒有對他的道謝表示什么,只是道:“助理說沒找到屋里零食的位置,酒店九點之半后沒有熱食。便利店的東西先將就一下,明晚再弄夜宵給你?!?/br>安許莫覺得自己連謝謝都說不出來了。“太,太麻煩哥了,”他耳根又燙了起來,“其實我晚上隨便吃一點就可以……”周謹沉聞言,卻把視線轉了過來,正落在安許莫身上。他皺了皺眉,“你白天兩頓都只吃了盒飯,晚上不補夜宵怎么夠?”“我……”安許莫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白天的情況竟然被哥哥注意到了。花枝丸的香氣在屋內慢慢彌散開來,加熱時被掀開一角的豚骨拉面也用金黃的湯色誘人大快朵頤,柔軟雪白的rou包疊放在桌面上,乖乖巧巧地等著被吃掉。但是安許莫卻覺得,自己早就飽了。他不敢把自己不餓的原因講明——總不能朝著哥哥說:“我看見你就不餓了?!边@話太奇怪了,奇怪到安許莫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所以最后,他也就只是低聲道了謝,在周謹沉的視線中坐在桌邊,把豚骨拉面的封邊撕得更大了一點。周謹沉起身去浴室,屋里只剩下安許莫一個人和一桌子的夜宵。他安靜地咬著筋道入味的面條,吃著吃著,就忽然被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