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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下嫁,要是成真了還保不住要傳位給自己的女兒——這哪兒行啊,雖然齊皇還值壯年變數還大,他那些兒子們卻一個個聞風喪膽,難得地聯合一次,手下大臣集體上書說既然齊鄭兩國邦交良好受益良多,不如求娶一位鄭國的公主。 “齊皇一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表達了至高無上的榮寵——于是就腦袋一熱派使臣去鄭國了?!?/br> 老頭兒說到這兒時語氣有淡淡的嘲諷,這兩國邦交大事被他這么一說跟鬧著玩兒似的。 我不禁想起段燁。 他那雙輕易沒有波動的眸中,偶爾閃過的,也是如出一轍的渾不在意——那是和我想象中的段燁、最相像的地方——我當初見到段燁的時候,幾乎是震驚的。 可太多事情,是等我平靜下來之后才明白過來。 第四章 老者繼續講著:“鄭國皇帝自然是大吃一驚啊,這樣的求親方式歷朝歷代從來就沒聽說過,朝堂上近臣們一句‘放肆’就要罵出來,話都到舌尖了,發現對方是段燁覺得不太合適又給吞回去了?!彼p嗤一聲,我敏感地注意到眼前這個老人的態度比起他剛剛說書時發生了改變,那些溫和平靜中竟閃顯出了絲絲尖銳,近乎是有些許鋒芒的。 如今的我畢竟與當年不同,狀態對的時候還是能聽得懂別人說話的音兒——這人明顯不是個簡單角色,就沖這份敢調侃鄭國君臣的膽色,我肯信他這些話。 “但你也知道,皇帝他子嗣少,適齡的還沒定親的公主就一個,疼得跟那什么似的,哪里肯讓她嫁到齊國?至于讓段燁來當駙馬——切,光想想他們都不敢?!?/br> 無比贊同,就這種只知道背后害人的無恥之徒,哪里敢肖想段燁?不過說實話,老皇帝有幾個兒女我還真不知道,我連我家兄弟姐妹有幾個都數不清楚。 “后來也不知道哪個傻子給皇帝提了個建議,說要在王公大臣諸女中擇一名最為出色的,皇帝竟然也就同意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嗎?段燁是誰?那是齊國鎮遠公,關陵軍的統帥,隨便一個女子也能配得上?他們還真看得起自己?!?/br> 這次我跟著他一起扯了個諷刺的微笑,是真的被氣笑了。 說起來,這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傳聞四起的時候,府里jiejiemeimei們經常半遮不掩地討論幾句,我看著沒趣,問三哥情況,三哥沒兩句話就給我帶偏了——他覺得這世上最優秀的男子是他自己,所以是決計不肯說段燁好話的,然后我對段燁的印象就是“還不如三哥”——再然后父親問起時被我直接推了。 老頭悠悠添了杯茶,接著說了下去:“段燁后來來了,在鶯鶯燕燕們面前露了個面——估計她們也沒敢看清,就‘軍務繁忙’回了國——估計當鄭國提出這個奇葩建議時,齊皇表面上沒說什么還讓段燁露了一面,可兩國之間卻不再親密無間了?;槭?,自然不了了之?!?/br> 我也跟著喝了一杯茶。其實沒想到,找了個輕松的話題問,可這個答案卻并不輕松。 造化弄人,那是段燁最后一次以和平使者的身份來到鄭國,我沒有見到;兩國不再‘親密無間’的撕破臉的那一回,我在人生最落魄之時,恰好撞到。 竟然已三年。 “江盛秋,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的——”我略微使勁地掙扎了一下,但制住我的兩個侍衛手勁大的很,竟然絲毫不動。為了不自討苦吃,我放棄了掙扎,改看向這個服飾華貴妝容精致的女子——其實以我平時的性子,是不太記人的,尤其是不相干的人——可那一日,我在雜七雜八的記憶之中,奇跡般的搜索到了這個人的身份—— 昌遲知州之女,韓瑜。 在我印象中,好像還不是個嫡女。 知州這個官自然是不小,最起碼夠得上我這個侯府之女認識了——但也就是個臉熟而已。 在天高皇帝遠的昌遲,我長平侯府的決定,和圣旨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從來都是被巴結的對象,從未被如此對待! 我第一次見到韓瑜理直氣壯地站在我的面前,第一次從她嘴里聽到一句徹徹底底的實話:“江盛秋,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憑什么你一出生就是侯府小姐,別人就都要巴結著你?” 我知道不應該,可是還是笑了——那是自侯府被圍、大哥被殺、爹爹端坐涼亭欣然等死后,繼張伯指揮著最精英的護衛拼死將我從密道送出、但遭遇追兵一個個為護我而死后,我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一天以來,我的胸口像是燃著一把烈火,燒得我整個人都不甚清醒——我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重兵圍府、不知道為什么爹爹和大哥不逃,不知道出門游歷的三哥身在何處,不知道京中的外租家是不是有什么變故——我孤身一人,就算是在經常跑出來玩兒的城中,也是寸步難行。 躲來躲去,一直挨到半夜,還是被這位晚歸的小姐抓了個正著。 ——其實躲也沒什么用,已經封城。 我忽然領會了爹爹送出我的用意來——侯府里直系旁系那么多人,少了個小姑娘,還是比較容易混過去的,因為我逃了也成不了什么氣候——可他卻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些閨閣小姐的心,狠得更可怕。 所以我也就不逃了。 我就盯著韓瑜看,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我想知道,她愿意巴結著我、我不愿意理她,是怎么就變成非要別人巴結我了?她自己一廂情愿的做法,最終卻要扣到我的腦袋上。 韓瑜面上嘲諷的表情忽然掛不住了,她的眉間飛速劃過一絲惱羞成怒,一直單邊翹起的唇角抿平,終于明明白白地露出兇色:“不愧是江盛秋大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什么都不怕??梢砸膊幌胂?,往日支持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的人都成了階下囚,你——還有什么資本趾高氣昂?” 我被她說的心上泛涼氣,一陣一陣的,可是仍然倔強的不去細想她話中的意思——就算他們都不在又怎樣?我是江盛秋啊,江盛秋怕什么嗎?我什么都不怕! 然后就這樣麻痹著自己,我調動全身的僅剩的力氣,攥緊了拳,集中注意力在這個人身上——可靠什么呢?我已經筋疲力盡、幾乎要暈過去,又的確沒什么倚仗——我看著她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姿態,后知后覺地在絕望中醒悟——其實我應該靠恨。 我一直在逃,剩下的可用來思考的時間都在想為什么——為什么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們做錯了什么——但退無可退的時候,還有什么為什么可問? 就算真的有人做錯事情,就要滿門抄斬滿門被牽連?這是什么道理?我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淪落到了這步田地?大哥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竟然就被一箭穿心?爹爹才是最清楚這薄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