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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別別扭扭地藏緊了生怕人看見,自己也說不清是什么心理。但是沒關系,盛銘小心翼翼地伸手給安凡掖好被角,他們還有很長的路可走。這一路上還會有無數個事件無數種情緒,他會一點點學著和安凡分享那些東西。因為愛而走入的迷途,有愛又怎么會走不出呢?第17章風波又起第二天江塘來的時候,臉色果然如盛銘所預料的很不好看,黑著一張臉,被盛銘直接帶去了書房。安凡想了想,去洗了些水果,正準備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盛銘的說話聲。“你差不多得了啊,問你意見呢一問三不知甩臉給誰看?”江塘冷哼:“這屋里還有誰我甩臉給誰看?!?/br>盛銘不跟他一般見識:“你無業游民還當上癮了?”江塘反唇相譏:“你家庭主夫當上癮了?”安凡聽著有些好笑,準備先去客廳待一會,等倆人爭論完捋順了再進去。他腳剛動了一下,就聽到里面盛銘開了口,不由得停住了。盛銘的聲音正經起來,隔著門板有些虛渺:“我不看著他,會很害怕……”江塘沉默了一瞬:“這回真栽了?”盛銘的尾音拉得有一點長,帶了些繾綣的意味:“早就栽了?!?/br>“你現在真是……”江塘想了想又接下去,“不符合你的坦誠?!?/br>“坦誠點有什么不好的,之前也不知道在別扭什么?!?/br>江塘盯住盛銘的臉,細細地把他每個表情收進眼底:“盛銘,你變了很多?!?/br>“不好嗎?”江塘和他的視線撞上,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現在過得幸福嗎?”突然的沉默。安凡的腰站久了有點酸,他卻沒心思在意,肩背繃緊,視線釘在門板上,似乎要透過它看到里面的人現在是什么樣的表情。過了有一會兒,盛銘才出聲:“我很累?!?/br>這些天小心翼翼維持與呵護的平靜被撕開,安凡頭暈了一下,扶住了旁邊的墻。“我每時每刻都在害怕,都很緊張,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那句話是不是不該說,剛剛的表情是不是該更柔和一點,擔心安凡是不是又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了,想他會不會哪里疼卻不告訴我,是不是還不相信我……”“每天都要想這么多,很多,更多,一直在后悔,在擔心,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吁出一口氣。安凡閉上眼,眼前似乎出現了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的姿勢,眉間應該有著深深的褶皺。“那為什么不放手,讓你自己輕松一點呢?”安凡心底突然升起一陣強烈的沖動,他溫和慣了,很少會有過于強烈的憤怒,卻想推開門沖江塘大喊讓他把話收回去。或許,是因為江塘那句話戳中了他從不敢想的那個可能。“怎么可能?我愛他呀?!笔懙偷偷匦α?,“累又不是不幸福,我喜歡這種忙碌,它讓我真實地感覺到安凡在我身邊待著,而我們也正一點點努力著向彼此靠近,學習著怎么去愛人。這一切對我來說其實很新奇,我只希望有一天,安凡和我之間能真的毫無芥蒂?!?/br>江塘:“嘖,受虐狂?!?/br>“對對對我受虐狂,受虐得心甘情愿樂此不疲,哪天安凡不愿虐我了,才是我害怕的時候呢!”安凡沒再聽,也沒有敲開門,轉身離開了。等門外的動靜徹底沒了,江塘抹掉雞皮疙瘩:“嘖,你演得有點過了吧?”盛銘似乎還在追味:“我哪有在演,全是真心話?!?/br>江塘一臉不忍直視。他可能是真的釋然了,再沒表現出一絲一毫超越友誼的感情和舉動,就像一個純粹地為盛銘感情生活出謀劃策的好哥們。“也許越在乎越不敢輕易開口,安凡那邊總是會想通的?!?/br>盛銘剛一張嘴,音還沒發出來呢,立馬被江塘截了回去:“打住打??!你這樣子我實在不習慣,關起門來你對你家安凡撒潑打滾我都不管,現在談正事行不行?”盛銘糾結在一起的眉頭散開,帶了些笑意:“貧吧你?!?/br>江塘已經低下頭看手里的文件了。中午的時候江塘沒留下吃飯,安凡留他沒留住,有些求助地看向盛銘。盛銘接收到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就好了起來,聲音放得很溫柔:“不用管他,他趕時間,要不不會客氣的?!?/br>江塘被他的口氣膩得直想翻白眼,好不容易維持住形象,嘟囔了句:“這就是我不在你家吃飯的原因,狗糧都能吃飽?!?/br>“我說江塘你跟誰學的,怎么越來越貧了?”江塘切了身,不理他的調戲揮揮手出了門,盛銘則轉身去了廚房準備做飯,安凡也跟了去,倚著門框看他做飯。“累不累,去客廳坐一會吧?”安凡搖了搖頭,站在那沒動,過了一會趁盛銘開冰箱拿東西的時候,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肚子挺在二人中間,讓安凡的姿勢有點怪異。“怎么了?”盛銘拍了拍他的手,輕聲問。安凡把頭靠上了盛銘的肩膀,蹭了蹭把臉也埋進去,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鼻腔里全是盛銘的味道,舒服,強大,溫暖。“盛銘?!?/br>“嗯?”“盛銘?!?/br>“嗯?!?/br>“盛銘?!?/br>“我家凡凡成復讀機了?”安凡又蹭了蹭,哼哼道:“喜歡叫你?!?/br>啪!盛銘把手里的東西直接又塞回了冰箱,轉過身把安凡抱了個滿懷,把人稍微帶離了冷氣侵襲的范圍,把冰箱門關上了。安凡感覺自己剛被摟進懷里,一個吻就蓋了下來。盛銘很喜歡親他,安凡也很喜歡盛銘的親吻。直等到把人吻得眼都有點泛紅了,盛銘才意猶未盡地停下舔了舔嘴,看得安凡瞬間漲紅了臉。盛銘額頭蹭著他的額頭:“怎么還那么容易害羞?”溫熱的氣息吹拂而過,安凡心尖上仿佛被一叢狗尾巴草撓啊撓,□□得不行,索性推開人一轉身去客廳了。吃飯的時候安凡又吐了一回,盛銘不敢再塞他太多,喂人喝了杯溫水抱著他在客廳看了會電視,消過食之后強制安凡午睡。安凡沒什么睡意,用被子蒙住半張臉,一雙眼睛卻亮亮地盯著盛銘看。盛銘本來想再去書房處理些工作的,被他看得完全沒了心思,索性上床抱著人一起午睡。他好像突然理解了為什么君王從此不早朝,不身處其中,不知道是真的抗拒不了那誘惑。盛銘看得出來,安凡有心事,包括在廚房里時,他偶爾會呈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被憋回去。盛銘不是不急,不然他也不會上午在書房里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