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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哆嗦,手心里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又被他強迫著硬生生分開,宛如枯朽的老木,直挺挺地放在床墊上,動彈不得,只能被動顫抖。他有些艱難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迎合著盛銘的喜悅。他沒有見過這樣情緒外露毫不加掩飾的盛銘,像個喜怒隨心的孩子,尤其還是喜,安凡喜歡看到這樣的他。盛銘太高興了,也就沒怎么注意到安凡一時控制不住的情緒,宋立卻都瞧在了眼里。他涼涼地開口:“沒出息?!?/br>盛銘被人潑冷水,但心情好不打算和宋立一般見識,直接屏蔽了他的話。宋立不罷休:“直男癌?!?/br>這句話重了些,盛銘忍他一次是開恩,第二次喜悅也不頂事了。“你說誰呢?”“我說誰你不清楚嗎?”“宋立,你最好搞清楚誰是雇主,”盛銘的眉眼冷下來,“擺好你自己的定位?!?/br>“嗤!”宋立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表情更加嘲諷了,“如果不是為了安凡,你以為我多想為你們這些人工作?”“那你大可以走試試?!笔懻酒饋?,他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蔑視,那是常年居于上位養成的倨傲。安凡朝宋立抱歉地笑笑,抓住了盛銘的手:“盛銘,不是高興的日子嗎為什么要吵架?”盛銘反手握住他的手,不吭聲了,宋立也抱著手臂撇過了頭,表示出暫時休戰的意思。“這孩子來得早了些,他的身體還不是太好,之后估計會多吃些苦?!辟绕煜⒐暮?,宋立還是忍不住提醒。他看出來安凡對這個孩子并不像盛銘那樣歡迎,他在恐懼,只是強逼著自己不表現出來。宋立見過不少孕婦,初為人母的,二胎生產的,沒有過安凡這樣抗拒到懼怕的情緒。他在心里升起一點怪異的悲哀,吳醫生那人年紀一大把了,卻很單純,交接的時候告訴他說這是一對同性/愛人。他用了“愛人”這個詞,宋立卻不信,尤其是在接手了安凡之后。不過是有錢人的游戲罷了,嘖,這些人都是一樣的德性。盛銘聽過他的話冷靜了一些,喜悅和憤怒都退去,他罕見地有些抱歉起來。他握住安凡的手:“凡凡,這個孩子你想要嗎?要不要等身體……”他的話說得有一些艱難。宋立著實看不下去了:“你說得倒輕易,孩子是個小貓小狗隨便拋撿的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精蟲上腦不管不顧?!?/br>“宋醫生不開口沒人把你當啞巴?!?/br>安凡眼見倆人又有吵起來的架勢,急忙打斷:“我感覺自己挺好的,沒什么問題?!?/br>盛銘一擺手讓宋立出去,等門關上了,他把臉埋進安凡的手里。“對不起?!?/br>安凡的手一顫,他把另一只手放到盛銘頭上,摩挲著他的頭發,盛銘撒嬌似的向他道歉,這倒是很新奇的經歷。“有什么對不起的,咱們不是早就想要孩子了嗎,這也拖得夠久了?!?/br>“再說那次,也是我愿意的……”說起來也是寸,盛銘強制安凡停了避孕藥之后,那之后就注意著沒再射到過里面,即使不戴套也會及時抽出來,只有一次沒有。那天盛銘心血來潮要帶著安凡出去玩,倆人沒走多遠,就在遠郊。那是兩個人第一次有這種經歷,安凡很高興,一路上都很活潑。他們在緩坡的草地上搭了帳篷,在漫天的星空下纏綿,仿佛漫天星河都要壓下來,整個天地都溫柔地把他們裹在其中。兩人纏綿得比以往更久也更動情,到最后的時候安凡沒有松開環著盛銘后背的手,盛銘也沒有抽出去,而在最后徹底達到了圓滿,和自然清風一起。安凡笑起來:“這是自然賜給我們的孩子?!?/br>盛銘見他不甚在意,也放下了心,突然又頓住了,盯著安凡的眸子開口:“我不是?!?/br>這沒頭沒腦的話把安凡搞懵了,他看盛銘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宋立之前罵他的詞。“你別老跟宋醫生吵架?!?/br>盛銘的臉在他手掌中蹭了蹭,安凡被他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板著一張冷臉的男人似乎是在撒嬌,最大的感覺是詭異。安凡有些佩服自己,這詭異中他都能看出萌感,狠狠揪起的心松軟了一點。“什么狗屁直男癌!”盛銘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聲音又低下去,“我只是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像你一樣……”安凡沒說話,盯著他漆黑的發頂有些出神。第9章貓夜宋立被喊進來繼續給安凡做檢查的時候,盛銘已經掃清了脾氣,連帶著之前不太符合他的狂喜也壓制了下去,凌厲的眉微微擰著,掃過來似乎都能剜掉人一層皮rou。又是一條裝逼好漢,宋立悄悄在心里罵了句。快做完檢查時,盛銘不知道跑去書房接誰的電話了,宋立收拾東西,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安凡,皺著眉開口:“我們以前見過嗎?我為什么總覺得你很熟悉?”安凡搜遍記憶也不記得自己以前見過宋立這號人物,搖了搖頭。宋立也只是隨口一問,沒在這問題上多糾纏,過去幫著安凡把靠枕放下來,讓他休息一會。安凡擔心麻煩宋立,連忙自己動手,他一扭頭,耳后的一道痕跡閃過,宋立正好瞥見。那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乍一眼像不規則的燙傷的疤痕,但細看卻能發現是一只貓的形狀。“你以前在貓夜待過?”安凡的動作僵住了,而后近乎是驚慌失措地去看宋立。宋立話一出口就已經后悔了,懊惱自己一時嘴快,話連腦都沒過。“你別害怕,我沒什么惡意,只是有些驚訝?!?/br>安凡似乎是覺出自己反應太大,扯起嘴角笑了笑:“沒關系?!?/br>他把手覆上耳后的那塊疤痕:“嗯,我在那里待過?!?/br>宋立的手在身側攥緊,又松開拍了拍安凡的肩膀,他的聲音里帶上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疼惜:“都過去了?!?/br>安凡抬起眼看他,笑得十分乖巧,他很瘦,整個人蒼白得幾乎有些病氣了,宋立見慣了出生與死亡,鮮少為此喜悅或悲傷,卻在這時候感到強烈的情感震顫。這世上,總是有那么多不好窺探的故事,不知誰比誰更慘的付出。等宋立走后,安凡自己在房間里發呆,盛銘打完電話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情景。“怎么了?”“盛銘,”安凡抬起眼,把臉靠在膝蓋上,“李成舫怎么樣了?”盛銘的臉當即就陰了下來,那雜碎他整過就忘,想起來都嫌臟了自己的腦神經,沒想到安凡竟然念念不忘。他逼近一步,眼神里透出狠戾來:“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