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因為走得快,他的耳朵被寒風吹得烈了,泛著微微的紅。嘴唇的顏色卻艷,與他格外白皙的皮膚相襯之極,整個人好看得不可思議。祁燁又心跳加速了。沒有一次不是一樣。直到紀亭榭走到面前,拖走他手上的行李箱,祁燁才慢慢從迷思中抽離出來。也不理會兀自發呆的祁燁,紀亭榭拖著行李在前面走得飛快。很快到了電梯間。紀亭榭摁下鍵,電梯不多時就到了。看一眼門口,這時祁燁才急匆匆追上來,氣喘吁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參加了百米沖刺。“啊,怎么走這么快?”祁燁忍不住大口呼吸,說話都帶了顫音。紀亭榭懶得理他,進了電梯。祁燁連忙跟上。也不看看是誰拿的行李,誰一直在那發癡發愣。很快到了23樓,紀亭榭拖著行李箱出去了。拿鑰匙開了門,紀亭榭轉過拐角,徑直穿過長廊,打開左邊第三個房間的門,隨手將行李放到一旁。這時,祁燁才進來,關上大廳的門。木門很是厚重,闔上的一瞬間發出低沉的暗響。“說吧。發生了什么?”一轉身,紀亭榭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身體斜靠,雙腿自然曲著。祁燁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他旁邊的位置,兩人挨得頗近。紀亭榭挑了桃眉,倒沒覺得驚奇。取來茶幾上的遙控,將客廳的暖氣調高幾度。又順手泡了壺茶。祁燁看著他動作,一時間竟有種共同生活的溫馨之感。搞定之后,他又坐了下來。眼睛再次看向祁燁。“嗯。就是這樣,無家可歸嘛?!?/br>祁燁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原因呢?”紀亭榭直接發問,知道他玩世不恭的脾性,懶得跟他繞圈子。“我跟爸媽出柜了?!?/br>祁燁笑容愈發燦爛,有幾分釋懷的暢快之意。紀亭榭頓了頓,也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只是聽他說出來還是不免有幾分難以置信。“你早不說晚不說,為什么偏偏現在說?”聽到紀亭榭冷靜的發問,祁燁再一次震驚了。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不都是一通安慰了事么,怎么到了紀亭榭那邊就完全變樣了呢。他在心里默默哀嚎一聲。又故作平靜道,“這早晚知道的事,瞞著也沒意思啊?!?/br>目光卻不自覺移向一邊。紀亭榭沒注意他的小心思。過了一會,想著茶大概沏好了,便前傾身子,動作純熟地給兩人各自倒了杯熱茶。將茶擺到他面前,又繼續開口:“所以這就是你無家可歸的原因?”祁燁一腔悶氣像總算找到發泄口似的,目光連忙移過去。“可不是嘛。讓我改?這天生的以為我想??!除非回爐再造咯。又要停我卡,扣我車什么的,還真以為我怕呀...”祁燁一鼓作氣將他的滿心郁悶說出來,那樣子看著無比義憤。其實這話也是半真半假。這事終究是因紀亭榭而起。否則他的出柜就毫無意義,他那份尚未開始的愛情就更是不了了之。想到這,祁燁又是一陣心酸,什么時候自己也變得可憐巴巴,向別人索求愛意呢?不行,這次絕對不能白費勁。他連忙鼓勵自己振作起來。“哎,你這人到底有沒同情心哪?我現在都慘成啥樣了你說!”祁燁裝瘋賣傻,也不理自己的話符不符合事實,一個勁煽情道。“嗯?!?/br>紀亭榭自顧自抿了一口茶,輕哼一聲,又把杯子放回去。繼續道:“真如你所說,恐怕你現在就不會坐在這了?!?/br>他終于忍不住瞥了祁燁一眼,奇怪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明明第一次見面看著挺斯文內斂的。“沒。我這不說笑呢?你對我最好了?!?/br>祁燁忙賠笑道,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簡直堪稱嫵媚。紀亭榭不再看他。示意他喝茶。“今天就住這吧。明天還是要回家過年?!?/br>目光凝在熱茶上方升起的裊裊白煙。明明初時很濃的煙氣,一兩秒之后卻還是全然消散了。“說什么呢?我這不出來了嗎?!?/br>祁燁滿心困惑。盡管他知道紀亭榭不排斥他住在這里,勸他回去過年也實屬自然。但為什么聽來就是不對味呢?思索好一陣,仍是無解。突然又想起什么,脫口而出:“你弟呢?”“他回美國過年了?!?/br>紀亭榭的目光放空一秒,自然回答。“那只有你自己在這過年???”祁燁吃驚不小。紀亭榭不置可否,俯身重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祁燁心中疑惑更甚,卻心知這不是重點。他不由得坐過去一點,身體跟紀亭榭又貼近幾分,才慢慢開口。“如果是這樣,我更要留在這了?!?/br>紀亭榭繼續喝著茶,不為所動。整個人卻籠了種冷淡,沉靜的氣息。明明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卻帶了幾分游離世界之外的疏離感。祁燁莫名一陣心慌。像是有什么脫離開,到了再也尋不回來的無人之境。他終于忍不住拉起他的手。那種微微帶著暖意的,柔軟的觸感讓他慢慢心安,他漸漸松了一口氣。紀亭榭側頭看過來,不解其意。稍稍用力想掙開他,卻被抓得更緊。“亭榭?!?/br>祁燁又喊了一聲。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卻帶了幾分撫慰的堅定意味。“我的確不那么了解你?!?/br>他一字一句,“但我會陪在你身邊?!?/br>“你看,明明你需要一個人,那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是我呢?!?/br>祁燁神情專注,偏偏臉上的溫柔顯而易見,滿得快要溢出。他慢慢湊近,眼前的人越發清晰。瓷色的肌膚,墨色的眼瞳,玉山般挺直的鼻梁,還有,艷色的唇。無法自抑。祁燁貼得更近,下一秒,兩人的唇就要碰上。紀亭榭突然動了動,轉頭避過了他的吻。“我用不著?!?/br>聲音稍低,卻仍是冷靜如初。祁燁一瞬間靠過去抱住他。力氣很重,分明帶著不容掙脫的禁錮。的確,他是弱勢的,可不代表他沒有力量。他可以依靠他,反過來,他也同樣可以依靠自己。輕聲開口,一如最初的溫軟動聽。“沒有人可以一直陪你,你的親人,朋友都一樣?!?/br>“只有愛人可以?!?/br>說完,祁燁松開懷抱,改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