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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畢竟算來這是二房的事,何況林老夫人也有些看不慣朱老夫人的作風,先前聽養真句句的懟罵,她心里反而覺著罵的很好,誰知喬松竟然來了,又指摘養真的不是,果然也給養真駁斥。 林老夫人見勢不妙忙上前打圓場道:“說來,就算是想罰那兩個丫頭,這會兒應該也是夠了,很該叫人把她們放了才是?!?/br> 不料才說了這句,外間有丫鬟來報說:“二姑娘暈死過去了?!?/br> 在場眾人聽了,鴉雀無聲,還是林老夫人道:“看看我說什么來著?快,快請大夫!”又向著喬松使了個眼色。 喬松嘆了聲:“冤孽!罷了,我也管不了!”轉身跟著出門去了。 原先陪著說話的那兩個老妯娌也怕惹禍上身,早就偷偷溜走了。 此刻屋內又剩下了養真跟朱老夫人。 朱老夫人因聽聞喬英昏死,也是微微一驚,這會兒便沒再做聲。 沉默片刻,養真看著她說道:“父親臨終之際,殷殷地托付十三叔照看我,除此之外再沒有提別的人,包括老太太您,老太太以為是為什么?” 朱老夫人一愣,繼而哼道:“我生了個沒心肝的兒子!” 養真說道:“不是父親沒心肝,而是父親知道老夫人你的為人,他知道若是他不在了,您一定不會善待我,所以父親不放心,才特意囑托了十三叔!” 朱老夫人咬了咬牙,想說什么又住口。 養真嘆了聲,說道:“我離開喬家的時候年紀還不大,自然也不太懂恨不恨誰、誰好誰不好之類的,但是現在……親眼看您如此對待喬英喬云,我才明白父親的苦心,要不是十三叔帶了我去,落在您的手里,我能不能活到現在這個歲數,還不一定呢?!?/br> 朱老夫人咽了口唾沫,哼了聲不言語。 養真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倒也不恨老太太?!?/br> 朱老夫人有些意外。 養真說道:“我只覺著老太太你很可憐,您這樣下去,遲早是會眾叛親離的?!?/br> “你、你敢咒我?” 養真正要轉身,聞言淡淡道:“我沒有咒人的習慣,只是在說實話而已,還有,照你這樣寵慣喬桀的方式,你會親手害死他!” “你、你……”朱老夫人直愣愣地瞪著養真,終于罵道:“你給我滾,滾!” “我回喬家,本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可貪戀的東西,要走的時候當然也有,也十分簡單,”養真一笑:“就不用您cao心了?!?/br> **** 是日黃昏,薛典來喬府見養真。 薛典問起她進宮之事,養真簡略說了幾句,又道:“薛叔叔,西城的房子可整理妥當了嗎?” 薛典一震:“早就收拾好了,你是想……” “我想也是時候該搬出去住了?!别B真回答,“這兒真是住一日就厭煩一日?!?/br> 薛典立刻看了出來,便問道:“是有人招惹你了?是誰?” 養真笑道:“低頭不見抬頭見,遲早晚的?!?/br> 她并不抱怨朱老夫人如何,只叫齊嬤嬤把皇帝賞賜的那些東西拿了出來,端詳了會兒,便留了兩對金花,才對薛典道:“這些都是皇上今兒賞賜的,薛叔叔把這些先拿出去吧?!?/br> 薛典道:“都拿出去?” 養真道:“這兩對金花我自有用,其他的都拿走。何況我既然要搬出去,這里要整理收拾的東西到底也還有些,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br> 薛典見她如此吩咐,知道她必是要離開喬家的,當下忙答應了。 只是那些御賜的布匹有些多,一時拿不了,幸而薛典身邊還帶了兩個小廝,便一并叫幫忙送到了車上。 薛典往外拿東西并沒有避著人,喬家上下自然都看見了。 眾人各自猜疑,驚訝非常。 謝氏先前因見薛典來了,為避嫌有意不來找養真,畢竟先前薛典多往喬家走動,起初她也并不忌諱多見了薛典幾次,后來給朱老夫人明朝暗諷的,就也不敢多見面了。 此刻見情形不對,謝氏也顧不得別的,便忙來尋養真,問她為什么搬東西。 養真笑道:“我搬的橫豎都是我自個兒的東西,若是誰疑心,可以叫他們來搜查?!?/br> 謝氏忙道:“不是這么說,只是問你怎么好端端地要搬東西呢?!?/br> 養真道:“我先前跟老太太鬧了那么一場,這里是萬萬再住不得了,索性就此搬出去,也省得當人的眼中釘?!?/br> “不是這樣說,”謝氏著急,畢竟整個喬府數她最是真心對待養真,好不容易久別重逢,聽她要搬竟本能地舍不得,“沒有誰是眼中釘,你只好好地住著?!?/br> 養真卻搖了搖頭,道:“太太來的也好,我正有一件事要跟你商議?!?/br> 謝氏一愣,便問她何事,養真說道:“我非但要自己搬出去,而且,我也想讓太太跟著我一起離開喬家?!?/br> “什么?!”謝氏大吃一驚,“我、我也離開?” 養真先前回喬家,主要自然是因為謝氏,但是這些日子來,她始終未曾發現謝氏身上有什么不妥,雖說未必就會如同夢中一樣的命運,但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思來想去,最妥善的法子自然就是帶了謝氏同去。 但養真又知道謝氏的性子十分的怯弱,只怕未必就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果然,在養真說罷,謝氏滿面的驚疑憂懼之色。 雖然說謝氏未必真心喜歡喬家,但畢竟她是嫁給了喬白的,且已經安安分分地守了這么多年的寡,早把喬府當成了自己的家,想要老死于此的,從來沒想過別的。 突然聽養真如此提議,就如同耳畔有雷聲響起似的,把謝氏震嚇的不輕。 “我、我……”謝氏不知該說什么好,心中腦中一團亂,半晌才道:“我畢竟是你父親的未亡人,家里老太太又在,我怎么能出去呢?不不不,養真,你別一時氣惱生出這念頭來?!?/br> “我不是一時氣惱,”養真很平靜,“我自從打算回喬府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今天了。老太太的事只是個由子罷了?!?/br> 謝氏愣愣地看著她:“你、你是要回王府了嗎?” 養真說道:“不是回王府?!?/br> “那是去哪里?”謝氏睜大雙眸。 “我自有去處,太太放心?!?/br> 謝氏若有所悟:“難道是跟著薛家兄弟?” 養真點頭:“當初父親在的時候曾戲言,讓我拜薛叔叔為干爹。他又是個剛正忠直之人,我很信得過他?!?/br> 謝氏心亂如麻:“那、那十三王爺呢?” 養真心中一頓。 假如此刻趙芳敬人在京中,自己的確有些不知如何跟趙芳敬交代。但仗著他現在遠在南邊,倒也可以由得她決斷。 她不是不想回王府,其實打從心底想,養真極度的渴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