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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五點的時候,燒全部褪了。 醫生允許她晚上回去,讓她明天再來掛一天點滴,穩定情況。 第二天高茜還是陪她去的醫院,陪了她半天,掛完點滴又回去。 高茜租的房子就在阮玉的樓下,一起上下學很方便。 老式的小樓沒有電梯,到了二樓樓梯口,阮玉對高茜道:“你進去吧,不用陪我上去了?!?/br> 就一層樓,高茜也沒有糾結:“那你小心一點,不舒服就大聲喊我,我聽得見?!?/br> “好?!?/br> 高茜對她揮揮手,打開了家門。她回頭的時候感覺樓上好像有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過她也沒多想,這邊都是大學生,人來人往,就算有眼熟的人也很正常。 阮玉上樓的時候,差點被門口的人影嚇一跳。 席墨斜斜靠在墻壁上抽著煙,臉上帶著一絲倦意。 看到阮玉,將煙掐滅。 微微皺眉,眉宇間的那抹焦躁倒了消了一些,“退燒了嗎?” 阮玉沒想到他會過來,以前對她避之不及的人如今主動靠近。 阮玉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發燒了?” 席墨看到走廊里來來往往的人,皺眉:“進去再說?!?/br> 阮玉想想也是,這里人這么多,她一直低調,不希望成為眾人的焦點。 于是打開門,放了席墨進去。 她一邊換鞋,一邊直白的問:“你是帶了離婚協議過來讓我簽字的嗎?” 席墨將門關上,“還沒有擬好?!?/br> “那你怎么過來了?”她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能夠讓席墨主動找她了,還特地找到了這個地方,就連老爺子也不知道她在外面租了房子的。 “我打你電話沒人接,不太放心,查了你的資料。發現你住院,過來看看?!?/br> 他直接坦蕩的承認自己調查了阮玉的信息。 席墨是電競圈的王者,但不僅僅是電競圈。網絡時代,對于掌控著一方網絡資源的席墨來說,要查一個人的資料真是太簡單了。 阮玉一時間忘了該說什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將配的感冒藥吃了。 “已經退燒了,我沒事,放心?!彼D了片刻,揣測著他的來意,“你是不是怕我不肯跟你離婚了?放心,那天晚上是意外,不是你也是別人,我不會賴上你的?!?/br> 她被下了藥,碰到席墨的時候意識已經模糊,就算不是席墨,也會有別人。 她還不至于因為這點賴上席墨。 只是有些丟臉,阮玉精致的小臉紅了紅,明明放大話說再也不糾纏的是她,結果作死的也是她。 難怪席墨會不放心。 哎! 阮玉嘆口氣,嫣紅的小嘴動了動,小心翼翼的下保證:“我真的已經想明白了,不會賴上你的?!?/br> 席墨聽到她說不是自己也會有別人的時候,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冒出尖。讓他想要捏住阮玉的小嘴不讓她瞎說,但聽到她反復重申不會賴上自己,心口猛地一頓。 像被針刺了幾下,細細微微的泛疼。 阮玉會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當初老爺子騙他回國結婚,押著他拍結婚證的時候。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怒氣沖沖的對阮玉吼道:“就算我今天妥協了,我也不可能妥協一輩子。你媽嫁不進席家,你也休想。你賴不上我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我一定會離婚的,我這輩子都不會碰你一下!” 當時那一陣吼,嚇得阮玉臉色煞白,想哭不敢哭。素白著一張臉站在角落里,孤零零的,又可憐又無辜。 席墨被老爺子猛地打了一記耳光,徹底息了聲。也因此更加怨恨阮玉,簽了字后,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當時年輕氣盛,無法理解阮玉的處境。 明明阮玉以前不這樣的,當時的他根本不能理解。為什么那個偷偷對著他笑的丫頭,長大了會變成這樣。 什么都要聽老頭子的,什么都要跟他作對。 在這三年里,席墨經歷了太多生活的苦。再回頭想想,以阮玉的身份處境,連他都不能對抗□□的老爺子,更何況她呢。 席墨是有些后悔,他不該把對老爺子的怨恨發泄到阮玉身上。說到底,是他自己無能,妥協的是他。 如果他再強大一些,也不至于被威脅。 席墨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對不起,三年前錯不在你,我說那些話是一時沖動。這幾年不回國實在是太忙,這次回國主要主要也不是因為你,我的事業重心轉移,以后會常在國內的?!?/br> 阮玉以為他是來跟自己撇清關系的,突然道歉,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阮玉無措的盯著席墨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的變化真的很大。 以前那個熱情四溢的少年,已經變得沉穩而內斂。 要是換了以前,席墨定然說不出這樣道歉的話。 阮玉從來沒有對席墨生過氣,他沒有任何錯,只是不喜歡自己。 阮玉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她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甕聲甕氣道:“我沒有生氣,你不用道歉,也不好內疚,我會跟你離婚的?!?/br> 席墨嘆了口氣,緩緩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泛著水汽的雙眸。 “我是說,我以后會常在國內,我們的相處時間會變多,可以不用急著離婚?!?/br> 他原本沒有不離婚的念頭,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能一筆帶過。 既然已經發生,他必須負責。 即使沒有愛情,他也忘不了那個想哭不敢哭的小丫頭。她從小就不敢發泄自己的情緒,連哭都不敢用力哭。 阮玉忍不住笑了一下,這笑聲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有自嘲,有諷刺。 她單手摘下礙事的黑框眼鏡,毫不退縮的盯著席墨的眼睛:“你不是最討厭被束縛嗎?難道就因為一次意外,要束縛自己一輩子?” 她摘下眼鏡的動作有些酷,隨手撩了下長發,眼前的人影漸漸跟那個晚上的樣子重合。 席墨察覺到她突然的變化,就跟那天晚上一樣,突然就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 他頓了一下,擰著眉頭,依舊順著話題往下說:“因為工作性質,我會時不時出現在大眾面前,已婚的身份會免去很多麻煩?!?/br> 這是實話,卻太過讓人生氣。 阮玉站起來,呵了一聲:“我拒絕,如果你需要一個已婚的身份,請等我們離婚之后去找別人?!?/br> 席墨被趕了出去,站在樓梯口抽了一支煙,便回去了。 這兩天他將那個下藥的男人抓了起來,問出來只是普通的助興藥,對身體無害后,讓人教訓了一頓便把人放了。 他原本想跟阮玉認真談一談,他不是非離婚不可。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