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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這樣賴你懷里的嗎?你抱著我睡覺,又不孤單寂寞,多好?!?/br>他們居然忘我到絲毫沒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第29章第二十九章接觸透過薄紗,還隱約看見子恒將卻霜腕上那串我碰不得的珠子取了下來,他仔細翻看,又戴在自己手上試了試,最后還是還給了卻霜,理由是帶著大小不合適。此刻我才有所領悟,卻霜委實不是我惦記的起的,關心都顯得多余,或許他對我的好,只是基于子恒,他與他是他們,我與他卻從來都不是我們,收拾好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我釋懷的笑了笑,想著前前后后欠他的情只得有機會再還了。悄然無聲地退出房門,外面陽光異常明媚,卻始終照不進也暖不了內心深處,將他的衣服疊好擱在了花壇上,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自己和他的仙根所幻化出的模樣,卻怎么也不會是我們的模樣,之后便回了方偏門,準備好要過我從前隨心所欲的懶散日子。一到大廳里,我渾身便疼的大叫:“問茶!”問茶沒出來,奉左迎右倒不知從哪個角落爬了出來。“飛仙回來了???怎么看起來不那么風采依舊了?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是蛻皮了嗎?”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手下,這寫照簡直真實到慚愧,我看著他二人睡眼朦朧的模樣直搖頭。“二位,麻煩清醒點,蛇才蛻皮,我這許是老天看我臉皮厚,索性幫我剝了一層?!蔽疫@人對人一向都不嚴厲,做仙就更和煦了,當場咬著牙齒左顧右盼的問道:“之前還以為方偏門沒有活物了呢?問茶呢?”“今日沒見過?!彼嗣鎸γ鎿u頭。心下思忖,難道問茶沒有回來,那他去哪兒了?“我回來了!”正疑惑間,門外問茶輕快的聲音適時響起,他提著一堆瓶瓶罐罐瞬間站在了大廳中間。我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問茶,你準備喝酒?”奉左在一旁無奈道:“飛仙,你是醉了嗎?那是藥瓶,問茶管事酒量可是很淺的?!?/br>沒辦法,那瓶子看去真的很像那種細長的酒瓶嘛,我摸著鼻頭掩飾尷尬。問茶絲毫不介意我的錯解,他擱下七八個藥瓶,笑容堆滿眼角:“我忘了之前隨天帝娶臨界門的路上碰到了子恒,他說要去定寧天找紫徽仙君,料想你呆不久,就直接跑了一趟傲霜堂,雖說不能讓你身上的傷全好,但止疼還是可以的?!?/br>“你跑去拿藥是功德,那你得幫忙上藥才能圓滿??!”他也太會做事了吧,我忍著疼笑的沒心沒肺。“是,飛仙大人?!眴柌璐丝绦那轭H佳,又大又圓的雙眼流光溢彩,看去特別驕傲:“我不幫你有些地方你也夠不著啊?!?/br>他的目光掖著狡猾,這話可就有些不太正經了,我將目光放在還跪在地上的歪瓜裂棗身上,挑著眉道:“奉左迎右,去把方偏門的酒都搬出來,等我喝完問茶管事好給我治病?!?/br>奉左迎右一臉癡呆的將我看著,活像聽不懂似得。只見迎右掙扎的咽了口口水,腦子天生一根筋:“飛仙,方偏門的酒大大小小加起來少說也有七八十壇,你確定你喝的完嗎?”問茶走到我身邊站定,對著奉左迎右道:“你們別聽他瞎扯,待會兒上藥會疼,醉能忘痛,挑三斤重的兩壇給他,爛醉都綽綽有余了?!?/br>他二人將我望著,似在等我發話。“方偏門的問茶是我的幕后老板你們難道不曉得?還不快去辦?!?/br>面對我張牙舞爪的樣子,奉左迎右齊聲快速的說道:“一看就是怕媳婦兒的命?!?/br>“我抽!”將手橫在面前,還沒揮出去他倆就已跑的無影無蹤了,徒留問茶笑的眉飛色舞。跟我喝過酒的都說我的酒品十分之好,醉酒后的表現乖的像個寶寶,不吵不鬧不亂動,只是醉眸微醺的睜著很久才會睡去,一睡就是一整天,外人說話也全不理會,仿佛靈魂到了另一個世界。其實當時心里我還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身體真是再無力氣移動分毫,就跟靈魂出竅差不多,只有思想正常運轉,不伴隨任何行動,睡后醒來也能記得一些片段。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同一個地方閉合著,臉上有冰涼的液體游走,耳邊聽著問茶叨叨個沒完,可惜完全不解其意。“對不起,聶容!原本指望紫徽仙君能教會你御云,沒想到御云沒學會倒先惹了一身傷回來,既然他不能保你毫發無損,我便再不會將你交給他了?!?/br>“聶容,你在干嘛,我和仙君來看你了?!?/br>腦子運轉遲鈍,腦子里隱約提醒這好像是子恒的聲音。還沒確定下來耳中又仿佛聽到了奉左迎右的聲音,“問茶管事,我二人實在勸不??!”“見過紫徽仙君?!眴柌柚t遜的行了禮,轉而卻說道:“子恒和仙君駕臨,沒親自相迎已是大不敬,就算我和聶容都無法抽身,你二人不知道客廳先上茶招待著嗎?”聽起來問茶好像在責怪奉左迎右不懂事兒,若我開口,絕對會說這哥倆朝我,都不大懂待客之道。“額!無妨無妨,我和聶容什么交情,那會計較這些,哈哈哈,他這是成醉貓了?”臉蛋好像被誰戳了戳?我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醉能鎮痛,這滿身的傷久不見處理,還要先跑去別處,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先愛自己的人,不過我習慣了?!?/br>我緩慢的眨著眼睛,平白遇上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何其幸運,感動到想哭。“我在仙侶居發現仙君的衣服被人放在了那里,猜想該是他來過,仙君說他在下界受傷了,怕他一個人回去出事兒,剛被我逼著休息一下就非要親自跑過來看望,聶容面子簡直忒大,可惜今次是看不到他那感激涕零的膜拜樣兒了?!?/br>子恒像只蒼蠅嗡嗡個沒完,我心里十分不耐煩。“聶容,我帶了能痊愈你傷口的東西過來,我幫你療傷?!?/br>這個聲音倒輕輕柔柔,猶如羽毛掃過心口,我的眼珠下意識就向外偏去。“不勞煩了,紫徽仙君的東西何其精貴,問茶怕聶容承受不起?!?/br>他們有瞬間的安靜,場面好似有些僵持。“哎呀問茶,你別犟,紫徽仙君帶的東西旁人用不來,我們出去,先把聶容整治好要緊,他疼你也不好過不是?!?/br>爭執聲沒了,腳步聲漸行漸遠,似乎問茶妥協了,世界仿佛全部安靜,睡意也開始慢慢積累。眼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到銘心刻骨的影子,朦朧神秘,高貴優雅,我一直覺得,心里裝著他是件很奇怪的事!我們認識的時間統共不過幾日,一顆心卻因著他那聲我喜歡你賴著不肯回頭,可惜上界沒誰能算仙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