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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草木之類的親自送到秦嬤嬤那,沒成想真得了秦嬤嬤青眼刺在了衣裳上不說,連侯爺都贊賞有加,著實令她與有榮焉。 沈晚自不敢居功,忙道:“淺薄技藝罷了,倒是嬤嬤的手巧,饒是刺于衣袍上也神韻非常,想來侯爺是夸嬤嬤的手藝好?!?/br> “不必自謙,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若沒你畫的那些花樣子,饒是手藝再好也無濟于事?!鼻貗邒唠y得露出抹笑意,目光不經意落在沈晚的纖纖細手上,那隱約縱橫的陳年傷痕令她眉頭輕微一挑,隨即轉了目光。 又稍坐了會,秦嬤嬤和虞夫人就起身離開,顧母和沈晚忙下樓相送,待送至顧記門外十幾步遠處,秦嬤嬤就令她們不必再相送。 回去的路上,秦嬤嬤和虞夫人下轎走了一段路。秦嬤嬤便隨口問了下沈晚的一些情況,虞夫人便將她所打聽到的消息事無巨細的一一道出。 秦嬤嬤冷嗤:“吏部掌固沈揚?往日倒是沒聽說這號人物。所謂虎毒還不食子,他這種爹竟比那畜生還不如?!?/br> 虞夫人也覺得不可思議:“若不是消息可靠,我也是難以置信世上竟有這樣的親爹,任由那狠毒繼母打罵作踐不說,仿佛有深仇大恨般,竟還打算將女兒賣給那行將就木的老員外。聽說那老員外還有些難以啟齒的癖好,若不是當時顧主事對她一見傾心堅決去沈家提親娶了她過門,那般靈透的人指不定現今被折磨個什么樣?!?/br> “竟是個苦命的?!鼻貗邒邍@氣,又想到今個顧母異樣的神色,微頓了下,道:“改日你得了閑,你再單獨約上她去你府上,我請那張太醫去你府上給她悄悄把個脈。成親三年了也沒個動靜,饒是婆家再疼她,想來也是頗有芥蒂的?!?/br> 虞夫人也想到了那顧母瞬間不自在的神色,有些唏噓:“成婚三年府上無半個妾室添堵,能攤上這樣的婆家也是福氣??蛇@顧家三代單傳,想來對子嗣看的極為重要,若是她再無動靜,只怕她府上不得不再添人。得了,過兩日我就約她入府,那張太醫是婦科圣手,屆時再請他開個對癥方子好生調理一番,說不準過上一段時日她府上就能傳來好消息呢?!?/br> 第18章 后院人選可有定下 顧母此刻尚不知因她的無心之舉造成怎樣的誤會,又將引來怎樣的驚天大雷。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回蕩著虞夫人那句話:左右懷的還不是他們柳家的骨rou…… 回了府上后,顧母也是滿腹心事,心不在焉的吃罷幾口晚膳后,就由劉媽扶著回了房。之后就讓劉媽在房門口看著,沒她的準許,不許那顧父入內。 還在扒飯的顧父:…… 顧母將藏在被褥下的那封書信拿了出來,拆開來,再次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想她當初的求救家書尚未有機會送出,卻沒成想本家卻在這個時候給他們顧家來了信。這么多年來,本家還是頭一回有人來主動聯系他們。 前些日子接到本家來信的她心頭自然百味雜陳,她擅自將信藏了起來,也未跟家里其他人講,畢竟當初與本家鬧得極僵,此時她自個也沒想好該如何處置此信,又如何跟家里其他人說起? 信中的內容早前她已看不過不下三遍,是顧立軒的三堂嬸戚氏的來信。信上開篇問他們近些年來可好,接著話里話外盡是對他們家的恭維之話,無不欽羨的說他們家立軒如今在京為官是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如何如何的光耀門楣。之后再隱晦的提及當年皆是重重誤會,所謂同根同宗,日后應常聯系,畢竟同屬隴西顧氏,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信的最后,終于道明了她來信的主要目的。卻原來是來年春日正好趕上三年一度的春闈,而他們的唯一嫡子,也是立軒的堂弟顧立允正趕上此屆。為能提前熟悉京城環境,屆時會試也能多一份把握,所以顧立允不日便啟程進京,因而戚氏特來此書信,也是愛子心切,希望京城顧家這邊能摒棄前嫌,顧及同根同宗的份,照顧一二。 之前心里面坦蕩,顧母看這家書沒曾覺得有什么,可此刻心頭隱約懷著不為人知的隱秘打算,所以拿著書信每看一次顧立允三個字,她的心頭就狂跳一次??吹阶詈笏p手顫抖連信都捏不住,眼睛對著那三個字發直,腦海中反復回蕩著一句話:左右懷的不過是顧家的骨rou…… 沈晚這廂自然不知顧母腦海中正有著怎樣的天大策劃,此時此刻她心里頭頗為煩悶。一連一個多月來,她的相公仿佛跟她較上了勁,夜夜晚歸不提,還對她愈發的冷淡??v然有幾次她實在忍不住主動搭話,已然是她主動服了軟,可他依舊不予理睬,晚歸后甚至連梳洗都不讓她服侍,躺下后就背對著她給她冷冷一個背影,之后就一夜無話。 碰壁幾次之后,她也惱了,都放下了女子的矜持主動向他服過軟,他還待如何?哪里有這般做人家相公的,一言不合就不冷不熱的晾著,一連一個多月的施行冷暴力?更何況,她壓根就不知自個究竟怎么得罪了他。明明之前就是他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連聲呵斥,她的氣都消了,他卻怎么氣上了?不可理喻。 這一夜,顧立軒依舊深夜方歸。 在他側身躺下的那剎,隱約從他發間透過幾縷若有似無胭脂香味…… 一連幾日,沈晚都未睡好,顧母也未睡好,因為彼此都裝著心事,所以均為發現對方的異樣來。 這日,虞夫人的貼身丫鬟綠蘿前來傳話,問沈晚今日可否有時間,想請她過府一敘。 沈晚自然應下。在青黑的眼底敷了層妝,淺淺涂了口脂,沈晚便上了侍郎府的轎子,心下揣測著這虞夫人今個不知尋她何事。 到了侍郎府,虞夫人親自出來相迎,親熱的挽過沈晚的胳膊,拉她進了內堂。 之后虞夫人與她就聊家常般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沈晚還當她這是閑來無事,拉她來嗑嘴聊天的,不成想沒待她們聊過一會,外頭有仆人來通秉,說是張太醫已經進了府上,此刻正在廂房外候著。 沈晚正納悶著呢,既然今日府上請了太醫過來請脈,那又何必找她過來敘話呢? 眼見虞夫人已然起身,沈晚也來不及想太多,剛想出口請辭避讓,卻見那虞夫人卻一把忙拉過她,竟是要帶著她出門相迎。 見沈晚不明所以的樣子,虞夫人這才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大概漏些口風道:“這張太醫可是婦科圣手,是秦嬤嬤專程替你請來的,你這廂也莫要害羞,需知諱疾忌醫是要不得的。放心,此事我定給你守口如瓶,待他給你看完診,開了藥方好生調理一番,保管你日后心想事成?!?/br> 沈晚耳邊轟了一聲,猶如驚雷轟炸,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那虞夫人還在兀自說著:“人家張太醫素來只給宮中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