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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記仇,頂多自閉一會兒。 何嬌杏跟他說好,讓他陪著冬菇玩,自己在家做燒餅。鐵牛果然跟程家興出去了半天,等燒餅出爐放涼一些香味兒散去才回來。 難得開一爐,何嬌杏做了不少,鐵牛倒也不貪心,一手拿了一個揮揮爪走了。剩下的被聞風趕來的大娘大姐求著買去,你兩個我三個她五個,一爐子真不禁賣。 何嬌杏好不容易才留下一碗給程家興,上回她就看出來,程家興愛吃這個。 黃山燒餅在大榕樹村刮起一陣風,一夕之間人人都聽說了,他們倒不知道這叫黃山燒餅,為了跟鎮上賣的區別開,村里人都管它叫老程家的脆燒餅。趕上這一爐的還有人吃完嫌不夠,懊惱當初嫌貴沒多買幾個,至于沒趕上的,都在等第三爐了。 何嬌杏卻沒接著做這個,回頭借那個土烤爐折騰其他花樣,又做了烤雞。 這烤雞對冬菇也不友好,程家興都養成好習慣了,只要聽到媳婦兒說要用烤爐,他給閨女把個尿抱著就走,去老屋也好,去大哥家也好,再不就去老朱家找找優越感,最近老朱家都不歡迎他,他最新的去處就是村里老榕樹下…… 烤雞同樣很對程家興的胃口,要說其實有點油膩,可這年頭從來只有嫌rou柴,哪會嫌肥?尤其是烤雞那酥皮,程家興特別愛吃,他怕招著自家閨女讓媳婦兒踹到路口去蹲著啃,遇上個過路的就吧喳兩下,手拿雞架邊啃邊說這個滋味多好,看人家眼也不轉盯著他的雞,他還擺出挺大方的樣子,把雞屁股那頭遞過去,問過路的想不想嘗一口? 何嬌杏都覺得程家興他遲早挨揍,村里人卻顧不得跟他計較,冬月頭上,劉棗花發動了,她這一年養得好,生下個估摸得有七斤重的閨女。 來給接生的還是為冬菇接生那個。 一看劉棗花這個也不帶把,接生婆差點心梗。 劉棗花是更喜歡兒子的,好在這一年見了冬菇的可愛模樣,想到三弟妹就一個,是個女兒,都能當眼珠子疼,自家好歹有個八歲大的兒子,二胎生個閨女仿佛也沒什么。 這么想著,她就沒垮臉,即便沒給賞錢也給接生婆拿了雞蛋。 回頭聽婆婆黃氏說這閨女抱著還不輕,估摸得有七斤。 “那就叫七斤好了?!?/br> 晚些時候何嬌杏也過來了一趟,她過來時劉棗花已經歇了一覺,精神頭還不錯,妯娌兩個就說了說話,何嬌杏還湊過去看了看大嫂這個閨女:“七斤這模樣看著也不錯,瞧著挺結實?!?/br> 劉棗花都不太記得鐵牛剛出生是什么樣子,只知道他那會兒情況肯定不如七斤好。 “這閨女還是有福氣,挑在家里條件好起來才托生到我肚皮里面?!?/br> 何嬌杏含笑點了點頭,又想起今兒個程家興說的:“我家那個說,他出門的時候聽村里老人說這一冬要冷,嫂子你頂好備幾筐炭,女人家剛生完受不得凍,七斤才這么小,也怕冷著?!?/br> 炭這個東西,哪怕一時用不完,還能放那兒,劉棗花想想就讓程家富借了三房的牛車進鎮一趟,買了些炭。程家富只買了炭,程家興比他想得多,他小時候經歷過寒冬,隔幾年會有一個冬天特別冷,冷死人的冷。程家興他不光添了炭火,還去買了些糧食,把家里倉房堆得滿滿當當的。 棉布棉花早先就買過,老棉被都拆出來重新彈過,他們一家三口包括頭上雙親都添了厚實襖子,程家興這邊準備做得足足的,哪怕寒冬真的來了他都不怕。 雖然這么說,包括程家興包括何嬌杏包括劉棗花他們都還是希望這一冬不要太冷。 結果冬月中旬,本地迎來寒潮,一夜之間氣溫降了十度以上。程家興是半夜尿急起床拿夜壺噓噓的時候感覺不對,被窩外比平時要冷得多。他放完水還走到靠窗那邊去感覺了一下,真是凍得不行,程家興上床的時候動作大了一點,把何嬌杏給鬧醒了,問他大概什么時辰? “估摸子時前后,媳婦兒你冷不冷?” 何嬌杏問他怎么? 他道:“被窩外凍得厲害?!?/br> 入冬以來,何嬌杏就不敢再讓閨女睡她自己的小床,怕蹬被子。這兩個月他們都是帶著冬菇睡的。有時候覺得添了娃挺麻煩的,尤其婆婆騰不開手幫忙的時候,夫妻兩個想親熱都不太方便。這一降溫兩人就慶幸起來,幸好是帶她睡的,要不趕上這種天氣,得鬧病了。 他們本來就是兩床棉被疊著蓋,倒不用再添,何嬌杏只是抱女兒去把了個尿,又上床來接著睡了。 因為這一冬沒做買賣,兩人直接睡到天光大亮,程家興先下去的,下去把炭盆點上,看暖和些了才讓媳婦兒給冬菇穿衣裳,他自己上灶去生火燒熱水蒸蛋花。 何嬌杏聽到他拔門閂的聲音,估摸人在大門口,忽然聽到一聲低呼。 “怎么?” 程家興說下雪了:“咱們院里蓋了層薄雪?!?/br> 何嬌杏也沒想到,她從穿過來之后過了十幾個冬,只見過兩三回雪,都只不過是薄薄一層覆在房頂上。本地的冬天其實挺冷的,是那種能鉆進骨頭里的濕冷,哪怕不下雨的時候露氣也重,即便如此下雪天還是很少很少。沒想到今天才到冬月,就下起雪來。何嬌杏還在出神,程家興又倒回來站門口說:“我去燒鍋熱水,順帶給冬菇弄點吃的,也給你煮兩個蛋……等你倆吃上我去爹娘那頭看看?!?/br> “你吃啥?” “我埋個紅薯啃了就是?!?/br> “就啃個紅薯?” “先對付一口,等我看過爹娘回來你再給我下碗面條吧?!?/br> 何嬌杏點點頭,她就在里屋賴了會兒,至于程家興,先把灶膛里的火升起來,蛋蒸著,水燒著,他又拿了個大掃把進院子把地上的薄雪清了,掃雪的時候時不時還回灶屋去添幾根干柴。 何嬌杏給冬菇換上厚襖子,給她裹成個球,又給戴了頂厚帽子,連頭頂帶耳朵一起捂上看沒問題了也抱她出屋去看了看。 外面倒不像北方的冬天一片銀白,也能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樹上都掛了層雪,屋頂上也白茫茫的。冬菇頭一回看見這樣的景象,她轉著眼珠子看了會兒,才把臉埋到當娘的身上,何嬌杏摸摸她戴在頭頂的帽子:“冷???娘帶你進灶屋去,那頭暖和?!?/br> 她倆過去的時候程家興正在兌熱水,何嬌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