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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飛速往自己嘴里投喂糕點。 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廝的進食速度。 “這個好吃,改天給小和尚帶點,還是素的,棒!” “糕點里有雞蛋?!?/br> “雞蛋算什么葷……” 門簾又被掀開,是管家帶著人過來送過年的東西。 “挽挽小姐,今天手上怎么樣了?” 管家笑瞇瞇地問。 “還這樣?!蓖焱焐斐鲎ψ咏o管家看。 “藥每天給小姐敷著嗎?”管家問大牛。 “敷著呢,不敢忘記的?!?/br> “可不能忘,少帥每天都關心著挽挽小姐的手?!?/br> 挽挽偷偷撇嘴,一聽就知道管家是瞎說的。 “今天晚上是小年宴,挽挽小姐若是身子吃得消,就去參加吧?!?/br> “吃得消,我一定去?!?/br> 吃好吃的有何吃不消…… 管家離開后,去了霍仿的身邊。 “手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不過少帥,您別急,這才四天呢,總有辦法去掉的?!?/br> 霍仿放下筆,管家立刻給霍仿拿來貂皮披風。 “出去轉轉?!?/br> 院子里 “小姐,你跑慢點,小心摔著了?!?/br> 挽挽這廝好了傷疤忘拿回了疼。 身子沒好全,一跑出來就撒丫子狂奔。 大牛面無表情地一掌糊在自己額頭上。 挽挽小姐明明這么漂亮又柔弱,為什么有一種打開柵欄放出了一頭撒歡的豬的錯覺…… 所以說真的不能在視野范圍不大的地方亂跑。 挽挽撞到人了。 霍少帥。 覆蓋了白雪的玻璃房拐角處,掛著一盞古樸的風鈴。 風吹過的時候,叮叮咚咚霎是好聽 。 那是霍仿的母親大太太生前掛在那里的。 高大英俊的男人,懷里撞進來一具柔軟的身體。 就像果凍裝在了被子上一樣,杯子能感受到的只有柔軟和馨香。 幾乎是本能一般,男人的手臂固定住了主動撲進他懷里的少女的身體。 將原本一公分的距離徹底以強硬的手段粉碎成了零。 明明是深處天寒地凍的室外,霍仿眼前看到的卻是那天在破廟,透過火堆看到的那根身后的紅繩。 男人低頭。 她的馨香,自上而下,從他的懷里,開始纏繞著他。 糾纏,濃烈,密不可分,融為一體。 第14章 無聲的覬覦(二) 冬日,冰天雪地,飄雪,玻璃房檐角風鈴下。 無人敢出聲的花園里。 靜得只剩下雪落下的聲音。 一陣風吹過,古銅的風鈴丁零當啷。 這是最寂靜且沁人心脾的吵鬧。 風鈴之下,一片雪幽幽地落在男人懷里的少女頭上。 雪花很大,像一朵雪絨花簪在少女的頭上。 少女穿得很多,里三層外三層外加大紅色的袍子。 即使穿這么多,依舊可以看出她纖弱幼稚的身材。 袍子的邊角都拖在地上。 少女原本一邊奔跑一邊拉著袍子,如今站定,底部白色的球團絨毛輕飄飄地砸在雪地里。 白與白,誰也不兼染誰,無聲地為融為一體。 可是黑與白,白投入黑的懷抱,會被融化得骨頭也不剩。 面對前方來人,少帥的本能反應是掀開,踢飛。 但在少女獨有的馨香傳入鼻間時,年輕男人硬生生憑借意志壓制了自己的本能。 反而是移開雙臂讓自己的懷抱呈現敞開式,好讓這調皮的小東西撲進他懷里。 兩人之間的動作都太快,他移開雙臂的一瞬間她撲進來,緊接著自己的手就固定在了他的腰間。 連帶她的披風都被一起抱進懷中。 仿佛她替他養成了新的本能。 即使沒有用臂膀擋著,這么劇烈的沖擊也夠挽挽吃一壺了。 男人的身體堅硬得像石頭一樣。 挽挽簡直就是自己撞墻的小果凍。 撞上的一瞬間沖力迫使她倒退,幾乎跌到地上,好在腰間橫來一只大手固定住了她向后倒的身體。 可兩人之間的身高是在差距甚大。 年輕男人攬住少女腰肢的同時,收攏到了自己胸前。 對于少女而言,就變成了被攬著腰肢向上提了一小段。 只剩下了腳尖著地。 全身上下的支柱全仰仗著腰間禁錮著她的那根手臂。 少帥今日公休在家,未著軍裝,與挽挽同樣款式的拖地雪白大披風,領口下方是兩條雕金短鏈扣。 霍仿原本就面如冠玉,剛剛離開書房,高挺的鼻尖上架著一副黑色細框眼鏡。 男人身上卸去了身為軍帥嚴重的威壓,單看霍少帥這張臉,斯文俊秀得像個國學大家。 拖地白色披風更是將少帥襯托得面如冠玉,如這白雪般冰冷雅致。 活脫脫一個世家大族溫潤俊秀的公子攬著一個外貌與他十分相稱的少女。 霍少帥被挽挽撲得上身微彎,自下而上看著她,垂順的大袍蓋過了挽挽的肩膀。 白色的披風強勢地掩蓋了大紅色披風,一如少帥的身體完全籠罩著挽挽的身子。 靠的太近,少帥的呼吸噴灑在挽挽的頭發里。 從下人們的角度看,挽挽小姐是完全被少帥抱進懷里了。 花園里沒有人敢說話。 懷里那具軟絨絨的小身體,在一寸一縷,如瑞腦消金獸一般,勾纏盤旋上升著淡淡的香味。 初時淡,然散不去,只覺愈加濃烈,愈加糾纏著他的鼻尖。 如妖精戲耍著稚嫩的書生,薄紗遮面,耳邊依舊環繞著她的笑聲,已稍縱即逝。 明明是天寒地凍之時,俊秀的男人卻感受到了那日破廟火堆邊的熱切。 破廟里,只有他們倆人,這里也是,所以一般無二。 這是少帥第二次將挽挽的身體完全納入懷中。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