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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動筆呢?!?/br>蕭淵抱著手臂:“我記得,我考前跟你講過一點這方面的事?!?/br>“對啊我寫了,要防備和安撫蠻夷,還說要耕戰統備,把邊境城市穩定下來呢?!笔掵櫷嶂^回憶:“對啦,我還寫了要重視百工之技發明軍器!像若飛哥那樣!”“……聽著也沒那么不靠譜?!笔掋舐冻鲆粋€放心的微笑:“沒準真能中進士?!?/br>“中了又能怎么樣,還是個小毛孩子?!笔掕I哼了一聲:“這個年紀也做不得官?!?/br>“所以我說隨便考考……”蕭鴻打了個呵欠?!盃钤裁吹?,讓沈衡他們去cao心不就好了,我才不管?!?/br>“沈衡倒是挺有希望的?!笔掋蟮溃骸八哪昵安恢涝趺粗木涂荚伊四?,這次應該能高中?!?/br>“呵……”蕭鴻懶懶地笑了笑:“誰知道呢……二哥你覺得呢?”“不知道?!笔挏Y瞥了他一眼。“我估計多半也是砸吧,畢竟,心思不穩?!笔掵櫺χ?,眼神卻是冷冷的。蕭淵皺眉。蕭泱不明就里地問:“出什么事了嗎?”“早上他和二哥見面了?!笔掵櫟氐溃骸拔叶及讯缰ч_去買煎餅果子了還是沒躲開,真是天意,嘖?!?/br>蕭泱蕭鐸嘆了一口氣。蕭淵看著天花板。“當年第一個和二哥撕破臉劃清界限的人就是他吧?”蕭鴻微笑著看向蕭淵:“我那時還小,可卻記得很清楚呢?!?/br>蕭淵嘆了口氣:“他只是太在意旁人的目光,況且他也似乎后悔了?!?/br>“誰知道呢?!笔掵櫿酒鹕恚骸拔胰バ菹⒘??!?/br>蕭鐸捋著胡子,驀地笑出了聲。“父親?”蕭淵無奈地看他。“鴻兒還真是得罪不得?!笔掕I邊笑邊搖頭:“明日你帶他出去吃頓好的罷?!?/br>“……是?!笔挏Y苦笑了一下。“你們兄弟齊心,爹已經很滿足了?!笔掕I也站起來:“天晚了,各自回去休息吧?!?/br>“是?!?/br>作者有話要說: 正太切開來都是黑的2333對話貌似寫太多了……還是說我果然更適合寫劇本。☆、他鄉遇故知日子就這么在蕭鴻的逍遙閑散中過去,很快就到了公布殿試名單的時候。會試一共有五百名各地舉子參考,其中二百人能通過會試,這二百人里又有五十人,能參加由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決出最后的名次。蕭鴻的名次與他他自己所料相去不遠,是三四十位,能參加殿試,卻又不是特別拔尖。沈衡考得卻比蕭鴻想得要好,竟然是會試筆試的第二名,在他前面的那個是個淮南道來的舉人,年歲已經三十余,也早有才名,算得上一方名士,風頭十分強勁,被他壓一頭也不冤。但沈衡在京城內聲名極好,才氣早為眾人認可,長相也出眾,給皇帝留下好印象極其容易。只要他殿試上沒失心瘋了胡說八道,一甲是沒得跑了。殿試那日,蕭泱攜著三弟一道進宮應試。殿試由皇帝親自主持,不僅要寫,還有口頭應對。文武百官在一旁共同監場,考的不僅是才學,還有禮儀氣度,心理素質和臨場應變。蕭鴻年僅十四,身量尚小,卻因名次靠后被排在隊尾。蕭泱作為大理寺少卿,本該站在文官前列,卻因擔心小弟,偷偷往后站了站,同戶部的幾個官員站在了一起,死死盯著小弟一舉一動,生怕他有什么失儀闖了禍。大玄的皇帝陛下云晏已經坐在了龍椅上,仔細打量著階下齊齊整整站著的五十位考生。年長的已經胡須花白,年幼的還一臉稚氣;富貴的一身綾羅綢緞,寒素的只是粗布麻衣;緊張的捏著袖子抖抖索索,自信的安安靜靜地看著地面……這些人毫無疑問是大玄的精英,這最后一步的殿試,會決定他們的才華,被用在什么地方。皇帝擺了擺手,身邊的太監捧著金盤,給各位考生發下紙筆。第一題是筆試,考一輪詩賦,以春景作詩,格律不限。這一題自然是好答的。金殿之上并無甚春景,沒有即景之說,全憑才子們肆意揮灑。只是誰能寫得最好,就不一定了。時限是一炷香。香燃盡之后,太監將詩作收上來,貼在殿前,由文武百官和皇帝一同評論。云晏走到貼著詩作的看板前將五十首詩粗粗掃了一遍,突然指向其中一首詩道:“諸位愛卿,以為這首如何?”眾人伸長脖子看去,早有站得近的讀了出來,道是: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愉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一群考生在聽到“綠楊煙外曉寒輕”時就已經開始嘆氣了。光這“輕”和下句的“鬧”字,就已經絕了。眾臣也是驚喜贊嘆不絕,皇帝的表情也是相當欣賞。蕭泱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么,卻聽見身邊一聲冷哼。他回過頭,看見戶部的主事韓禹抱著雙臂站在那,臉上毫無表情,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屑。“韓大人可有什么高見?”周圍人顯然也不是聾子,聽見了這一聲冷哼,紛紛帶些不滿地發問。蕭泱有些疑惑,他沒記錯的話,韓禹不是科舉出身,而是幾年前舉逸民由戶部尚書直接推薦的,在農事方面頗有些才干,但是從未有詩文之名。這首詩大家都覺得好,韓禹難道還能挑出毛???韓禹看著投來不解目光的眾同僚,淡淡道:“并無。只是慨嘆,這位石公子當真是偷天妙手繡文章,要拔頭籌呢?!辈恢遣皇鞘掋舐犲e,他在“偷”字上特別用力。皇帝沒有聽見后面臣子們小小的爭議。他正注意著這首詩的作者。石越,這個名字他相當陌生,會試時他的文章似乎并沒有這么出彩,沒有名列前茅,是以皇帝陛下并沒有什么印象。云晏令太監尋出了石越的會試文章,草草翻閱了一下,寫的卻是新奇,有些巷戰對抗、以弱勝強的論述頗為有趣,只是辭藻不甚工,文法也粗糙,那些老學究主考不過把他列為這五十人的壓尾罷了。云晏拿著那份文稿沉吟了一下,科舉終究是要選有真本事的人才而不是只會寫文章的人,辭藻文采都是次的。這個石越,可能真是個賢才。“石越是哪個?”云晏回到龍椅上坐下,看似頗為隨意地問了一句,就見一個考生出了列,跪地叩首。云晏掃了一眼,長相氣度都很平凡,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只是眼底卻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叫人很是歡喜。“會試時,你寫到一些對付東南??艿牟呗??!痹脐毯芨信d趣地問道:“說是什么……鴛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