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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的落下,想要讓司馬穎救救她的兒子,她現在只想護著自己的兒子。 “別叫孤,夫君,你根本不配!”司馬穎魔怔一般的挑起樂霜的下巴,話語里透露出了他的癲狂,因為次次背叛而入魔,“告訴你,孤若不是留著你有用,孤真恨不得……一寸一寸活剮了你!所以,在孤克制住那念頭的時候,盡快的給孤……滾!” 司馬穎站了起來,一腳將樂霜踹倒在地,冷漠離去,只留下樂霜一人癱坐在地上。 樂霜跌坐在地上,淚水伴隨著寒冷,冷徹了全身,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奶娃走了過來,抱著樂霜,一臉天真的問道:“娘,你為什么哭哭?” 樂霜抱緊懷里的幺兒司馬廓,她緊緊的抱著這個還未斷奶的小兒子,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娘……痛痛……”司馬廓到底還小,還表達不了太多的話語,“哥哥,也痛痛?!?/br> “嗯,娘不會讓哥哥痛痛的,不會的?!睒匪凰佬牡耐抉R穎離去的方向,她不相信程太妃也會對孫子這般狠心。 樂霜跪在程太妃的屋外,乞求程太妃給司馬普一條活路,本是疼愛孫子的程太妃終究被說動,前去勸說司馬穎莫要跟樂霜置氣。司馬穎孝順的應承幾句,允了樂霜去見嫡長子司馬普,可這不代表司馬穎就能允許樂霜這般挑釁他! 司馬穎黑著一張臉,才回到臥室,看著忙前忙后的樂霜,揚手就是一巴掌。 樂霜被打了一個趄趔,詫異的看著司馬穎,卻只換來司馬穎的冷哼一聲,“下一次,再敢跟孤的母妃多嘴,當心孤讓你生不如死!別想挑戰孤的底線!” 樂霜將手貼在臉上,愣怔怔的望著司馬穎,見著那毫不留情離開的夫君,她蜷縮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哭泣她人生的痛。 司馬穎才來到書房,盧志帶著一份密信匆匆走進來,“主公,劉喬這邊給了回信?!?/br> “哦?說什么?”司馬穎抬起頭看向盧志,這總算是他今日以來聽到的好消息。 “主公,請一覽?!北R志將密封完好的書信呈給司馬穎,司馬穎拆信一看,嘴角勾起。 “看來劉喬到底是個聰明人。子道,劉輿和劉琨可能降服?”司馬穎歪頭看向盧志。 “回主公,那劉喬或許能成事。只是……”盧志有些擔心的說道。 “只是何事?”司馬穎好奇的挑了挑眉。 “只是劉喬此人性格急躁,或會……”盧志點到為止。 “無妨,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他會有分寸的。你去安排他邊打邊降服劉輿、劉琨兄弟?!彼抉R穎囑咐道。 “是,主公?!彼抉R穎點著頭,此時一小廝快步跑進來。 司馬穎歪頭審視著小廝,“何事?” “主公,有一雞毛加急信件送來?!毙P呈上信件。 “下去吧?!彼抉R穎接過信件,擺了擺手,拆開信封,里面是蕩陰傳來的消息。 此時司馬穎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開心,他將手里的密信遞給盧志,“子道,看看吧?!?/br> “是,主公?!北R志接過信,仔細的看著。 只見,信上寫到:司馬顒與司馬越在蕩陰展開激戰,司馬越大軍潰敗,司馬衷面部受傷,身中三箭,被俘入鄴,嵇紹被射成刺猬,王戎無傷被俘。 盧志心中一動,看來司馬穎算計司馬顒和司馬越的反手局已成,接下來就要看瑯琊王家如何解這個被動一局了。 永興三年二月,瑯琊王司馬睿、王昶正在下邳視察城防工事,王玄則是cao練司馬睿雇傭而來的乞活賊。 吳郡之地,衛玠左手開始掐算下邳近期的天象以及他前往下邳的時間,掐算之后,衛玠的眼眸略微暗淡下來,輕聲說道:“還好,五月之時,仲夏之夜,暴雨來襲,或可脫身?!?/br> 此時,七堡輕敲房門,衛玠將茶水潑在宣紙上,將宣紙團成球,緊緊的握在手里,伴隨著手指尖的艷紅朱砂落下,衛玠走到房門口,打開門,回頭看了看睡得還算安穩的樂霖,輕聲說道:“何事?” ☆、第二百零二章:王衍邀衛玠救王玄 “公子,王大人下拜帖, 請您明日過府一敘?!逼弑ぢ曇魳O低, 怕吵醒了夫人樂霖。 “放下吧?!毙l玠眉眼一挑。 “是?!逼弑ぢ曇粲謮旱土藥追?。 “明日,備車?!毙l玠將紙團揉碎,丟在一旁的花叢里, 拿起手帕將手擦拭干凈, 將手帕丟給同時而來的九堡, “九堡, 明日留府?!?/br> “是,公子?!本疟そ舆^手帕,躬身作揖。 翌日清晨,衛玠隨著小廝來到王衍的書房外,衛玠一手覆于身前,一手覆于身后,眼神溫暖而又謙和,待到房門打開, 衛玠蓄意將邁入書房的步伐放輕。 王衍看到衛玠這般恭敬而又周到的模樣, 笑著捋著胡須,看來經過世事磨練的衛玠, 終是長大了。 “王世叔?!毙l玠恭敬有禮的拱手作揖,他的聲音低沉而又莊重。 “嗯,坐?!蓖跹苤噶酥缚拷约河沂值淖?。 “謝過王世叔?!毙l玠虛坐在椅子上,眼神望著王衍,一副等待長輩開口的模樣。 “叔寶, 可知今夜老夫邀你前來的原因?”王衍笑著看向衛玠,這絲毫不給提醒的問法,讓衛玠心下一緊。 衛玠已經過了少年時候,張口就說的毛病,若是不知,他寧愿不猜,“王世叔,我實則駑鈍,愿您指點迷津?!?/br> “迷津?”王衍笑了起來,“看來,你似乎不愿多言呢?!?/br> 盡管是王衍笑著回答,可是衛玠感受到了王衍的不悅,縱使他不知王衍氣從何來,但也要主賓分清。 “王世叔,我近些時日守孝在家,故而出府猶如隔世。若是因此而讓王世叔生氣,還請王世叔息怒?!毙l玠恭敬的說道,一句話將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現狀展露無遺。 這樣的答案,猶如要與世隔絕的人回答時局一樣,當真是強人所難。 王衍望著衛玠這般放下身段還能反擊的模樣,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衛玠真的成熟了。 王衍輕嘆一口氣,既然衛玠已經成熟,有些事該是要告訴他了,“叔寶,一陌的信,你收到了吧?” 衛玠袖口下的左手虛握,看來王衍是打算承認自己也知沂山死士了,“回王世叔,收到了?!?/br> “不驚訝老夫也知道一陌?”王衍倒是好奇起來。 “白虎大圭是秋斬信物,有著賞罰刑斷的重量。我幼沖之年,祖父曾說過此物。后來見眉子懸掛,便知其中一二。但,也只知您與一陌先生舊識,其余之事,并不知?!毙l玠回答著自己如何知道王衍的身份,卻又表露他所知不多。 這句話既是告知王衍,他衛玠推演的能力,又是保命自己所知不多,讓王衍放心他衛玠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