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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收割完了,還有什么能收割呢?好像往北邊去,玉米該收割了吧? 林蕊雙手撐起下巴,愁眉苦臉地想著,她是不是應該發明個玉米收割器,最好是直接能幫玉米剝皮的那種? “我的姑娘哎,你到底哪兒來的自信?” 摸著路找過來的林鑫聽見meimei的苦惱,頓時啼笑皆非。物理六十分萬歲的人,搞得懂玉米收割器剝皮機到底是怎樣運轉的嗎? 聽她說話的口氣,活像只要她想,就能立刻變出東西來一樣。 “哎呀,姐,你怎么來了,你別打擾我發明的思路?!绷秩镫p眼盯著破鍋爛灶,似乎能從里頭看到她的玉米收割器一樣。 林鑫沒好氣地揪了揪meimei的小辮子:“我再不來,誰知道你鬧騰什么了?還玉米收割機?!?/br> 灶上的菜都端完了,還不見meimei的人影,她心里頭就咯噔。 聽外婆念叨她跟鵬鵬抬走了一臉盆的鹵豬蹄,當jiejie的人頓覺不妙,不知道這丫頭又跑去哪兒折騰了。 老太倒是興沖沖的,朝大姑娘神秘地眨眼睛,蕊蕊去給她做好吃的,要烤豬蹄呢。 林鑫的眼皮子直跳,趕緊摸到殘垣斷墻邊,生怕meimei直接一把火將廢墟也給燒光了。 林蕊不滿地轉過頭,控訴她姐拆臺無理:“我可是有一項發明專利在身上的人?!?/br> 林鑫剛想給她個白眼叫她自行體會,看到她的花貓臉,忍不住笑出聲:“還不趕緊洗臉去?!?/br> 再不洗臉,舅媽鹵了一上午的豬蹄都叫她禍害光了。 鵬鵬已經捧了只剛烤好的豬手在嘴里啃,吃的滿嘴流油:“大姐,二姐的烤豬蹄可好吃了,比鹵的更好吃?!?/br> 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全是鮮湯。 手上拿火鉗翻轉著豬蹄的根生叔叔沖林鑫笑了笑:“你稍微等會兒。我好久沒烤東西了,手生。這個剛出爐,還有些燙?!?/br> 林鑫有點兒尷尬,大概所有長大的女孩面對男性長輩都帶著疏離。 現在,因為春妮的事,她更加不知道該怎樣和根生叔叔打招呼。 好在這世上有美食這種神奇的存在。大家長著嘴巴未必個個會說,但基本上人人都能吃。 林鑫掀開包裹在豬蹄上的錫紙,對著meimei閃閃發亮的眼睛,無奈地咬了口。 “怎么樣?姐,是不是特別好吃?豬蹄富含膠原蛋白,可是美容圣品!” 第一口太燙,林鑫不得不側過臉去吐舌頭散熱,然后才又小心翼翼地咬第二口。 豬蹄已經鹵了兩個多小時,煮的酥爛。再經過高溫的炙烤,外皮收緊了,里頭的汁水卻足足的,咬下去,鮮湯肆溢。她甚至有種吃小籠湯包的錯覺,不過口味要比湯包濃郁多了。 林蕊久久得不到jiejie的回答,急得團團轉,恨不得能拽她姐的舌頭:“哎呀,姐,你說話啊?!?/br> 快點兒說她的鹵烤豬蹄好吃,她還指望這個給她好好掙筆錢呢。 根生叔叔笑道:“不說就代表好吃,嘴巴沒的空說話?!?/br> 林鑫咽下嘴里頭的烤rou,無奈道:“叔叔,你別由著蕊蕊胡來。您快上桌吃飯去吧,大家都來了,菜要放冷了的?!?/br> 根生叔叔笑了下,低下頭去繼續看著地爐:“算了,我在后頭吃就行,省的大家都不自在?!?/br> “應該不自在的人已經被公安抓去蹲大牢了?!绷嘱蔚穆曇敉蝗惶岣吡?,“憑什么是你們不自在呢?!?/br> 要說錯,春妮最大的錯在于不該被那貨車司機騙,上了他的大當。 只是人生在世,誰敢說自己從來沒被騙過?上當受騙,就是活該,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可惜蛋殼要是不周身遍布小孔,還怎么發育成胚胎?沒有小孔漏洞的話,所有需要孵化的動物早滅絕了。 林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姐,學霸到底是學霸啊。 “姐,原來你們學醫的不僅管人類怎么生孩子,還要管小雞???” 她一直以為那是獸醫才管的事。 林鑫毫不猶豫地捂住meimei口沒遮攔的嘴巴,把人往回拖。 “走!趕緊給我回家吃飯去,飯都塞不住你這張嘴?!彼ь^招呼根生叔叔,“叔叔,咱們一塊兒上桌?!?/br> 沒殺人沒放火,就算春妮在處理跟趙公子的后續關系問題上做的不地道,有當小三的嫌疑,也不到要被人喊打喊殺的份上。 他們憑什么不能見人,他們又憑什么不能挺起胸膛上桌吃飯。 鄭大夫見大女兒去找小女兒,結果自己也久久不回來,趕緊脫下圍裙,也順著跟老太打聽到的方向出來尋人。 她瞅見根生叔叔炕烤豬蹄,頓時哭笑不得:“哎呀,這要弄到什么時候啊。哥哥,你趕緊上桌吃飯去吧。大隊書記正找你喝酒呢?!?/br> 不用說,肯定是自家女兒折騰出來的玩意頭。他也真是慣孩子。 根生叔叔看著旁邊臉盆里頭的鹵豬蹄,為難道:“這還沒烤好呢??疽幌?,的確比鹵的更有味道?!?/br> 鵬鵬立刻大力點頭:“嬢嬢,這個好吃?!?/br> 二姐真厲害,烤豬蹄比紅燒豬蹄還有味兒,皮脆rou香。他一個吃完了,眼睛就巴巴兒等著第二個,一點兒都沒覺得膩。 “你二姐最厲害的是這張嘴,光知道吧唧吧唧指揮人?!?/br> 鄭大夫看著自家小花貓一樣的女兒,無奈地掏出手帕給這丫頭擦臉。 林蕊疼得嗷嗷叫:“媽,你手太重了,我的臉皮很薄的?!?/br> “哎喲,你媽我大概老花眼了,真沒看出來你哪兒面皮薄?!编嵈蠓虻降咨岵坏门畠汉μ?,拍著她的肩膀催促,“趕緊回去洗臉?!?/br> 她看根生還在忙著用火鉗夾烤好的豬蹄,不得不一次招呼,“好嘞,我的哥哥,這個又不是大鐵鍋,一煮就是一鍋。今天先吃飯再說吧?!?/br> 根生叔叔卻是眼前一亮:“你提醒我了,可以拿鐵鍋做吊爐啊?!?/br> 他起身拍拍手,先從坍塌了一半的灶臺上搬下鐵鍋當容器,將豬蹄放進去,然后端著往鄭家院子走:“這個先讓大家吃?;仡^我做吊爐烤豬手?!?/br> 剩下的豬蹄都在外頭放涼了,林母也沒有直接端回去。 她看地爐中的炭火還燙著,索性先將臉盆燉在地爐上,重新就著余溫燜著。 等到臉盆被熏得黑漆漆地上桌,院子里頭有點兒年紀的人都笑:“哎喲,我們三大爹三奶奶果然好巧思,臉盆rou好久沒吃了?!?/br> 過去生產隊殺年豬,天寒地凍rou涼的快。大家也顧不上再重新下鍋煮,索性放在取暖的地爐子上連臉盆一塊兒燜,別有一番風味。 林蕊吃過臉盆燜羊rou,沿著川藏線旅游的時候吃的,味道很不錯。 后爸出去跟人抽煙閑磕牙的功夫,她跟林主席就干掉了一臉盆。郁悶得教授同志只能自己就著小菜吃羊rou湯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