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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來了人,便出去瞧了瞧,見竟是玉拂。 她愣了片刻,見來人手里還捧著一個小巧的木盒,便問道,“是趙緒?” 玉拂點了點頭,遞過盒子道,“正是宣王殿下?!?/br> 緣是趙緒為了照應沈羨,將玉拂留在了重芳宮,她將盒子打開來,見是一個小小的木牌,用紅繩系著,還墜了兩顆細小的玉珠,上頭刻了“與羨”二字。 字跡遒勁,筆力如刀,同他的人一樣沉穩鋒利。 “他可是出發了?” “殿下一早已經啟程,他有句話要奴婢轉告沈女官?!?/br> “他說什么?” “殿下說,北境沒有春日?!?/br> 不過帝京有我的春日。 沈羨低頭笑了笑,些微薄紅自耳尖一路蔓延到鬢邊。 “多謝你?!彼蛑穹髡f道。 玉拂亦是笑道,“沈女官往后若有事,可往重芳宮尋奴婢?!?/br> 沈羨應下了,玉拂便行了個禮告退,余下她一人望著滿地的明亮光線發怔。 小閣軒窗向南,沈羨將手中的木牌掛在了窗前高處,隔窗一望,便如同掛在了那兩棵喬木之上一般,令她不禁展開了笑容。 年關將近,逢戰事將起,太后又抱恙,趙纓吩咐了下去,一切從簡,不設宮宴,也不必守歲了。 又命沈羨這幾日不必當值,將前時的傷口將養痊愈了再往承明殿。 殿前女官不得隨意出宮,宮里頭如今又冷清,趙纓便賜了恩典,準其出入宮中的崇文館。崇文館是宮里頭的書樓,收藏了前朝當世佳文典籍不下萬卷,集天下文人之向往。 沈羨性子安靜,崇文館很得她的歡喜,便時常去館內閱卷。 先前憫園宴飲,曾聽裴貞提過帝師顧叢,乃青鹿書院院首,專為大盛拔擢有才學子,先帝朝時,是長公主與二皇子趙纓的老師。 她原以為是德高的長輩,倒是沒想到原來這樣年輕。 “沈女官?!?/br> 沈羨便禮道,“顧大人?!?/br> 顧叢未著官服,只穿了文人長衫,以木簪將頭發束起,氣質儒雅天成,他提著一個紅木盒,打開來是一些日常的吃穿用度,最下頭還壓著一件包裹仔細的衣裳。 沈羨拆開來,見是萬寶樓那件牙白織金的錦裙,不由心底一酸,便聽顧叢說道是明珠郡主憂心她孤身冷清,才托他送了這些前來。 沈羨想到先前大殿呈情,她一直諸多隱瞞,入了宮也沒有機會向她解釋,不由問道,“嘉魚她可曾怨我?” 顧叢搖了搖頭,平淡回道,“顧某不知,不過想來是不曾?!?/br> 沈羨將紅木盒提在手中,向顧叢謝道,“勞煩顧大人了?!?/br> “受人之托,沈女官不必客氣?!?/br> 顧叢瞥見沈羨手中還握著一卷書,瞧著像是前朝史記,便問道,“沈女官愛讀史書?” 沈羨笑著應道,“一點偏愛,不及顧大人博聞強記,貫通古今?!?/br> 顧叢思索了片刻,走到不遠處的天字號木架,從其中抽出兩卷典籍,比起沈羨手中的前朝史記,瞧著要嶄新一些。 他將這兩卷典籍遞與沈羨,淡淡道,“前朝二世而亡,史記單薄,不如看這兩卷,厚載氣象?!?/br> 沈羨將手中的東西擱在了一旁,接過典籍翻閱,發現竟是大盛史記,“大盛朝?” 顧叢點頭道,“先帝在時,曾選文士編寫蘭臺全書,其中一部,便是大盛史記,可惜三年前便停了?!?/br> 沈羨翻卷的手一頓,蘭臺全書。 她迅速將手中的典籍翻到了最后,神情間卻生了遲疑,連帶著手指都蜷縮起一些顫抖,她定定瞧過去,見那典籍之上,果然有沈為清三字。 五年前,先帝朝,曾選沈為清等文士一百一十九人入京,編寫蘭臺全書,歷時兩年,先帝病重,無人主持,便擱置了,沈為清回了陵州,卷入了貪墨案,如今卻,叫她看見了這兩卷未見天日的大盛史記。 沈羨將手中典籍握緊了一些,再抬頭時已是滿面淚痕,顧叢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只余下沈羨一人在崇文館,并手中的兩卷大盛遺珠。 作者有話要說: 過期君:開啟先帝舊事篇,單人副本,羨羨要solo一下,緒緒遠程輔助,開始偏劇情向,有暗糖,緒緒會回來發糖嚶嚶嚶,小天使不要拋棄我。 小天使:???? 過期君:......小天使你聽我解釋...... 小天使:冷漠 后面的劇情向也不虐,暖暖的,過期君賊善良,小天使點一下收藏呀~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魚、姒蓁 2個;瀠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蘭臺 崇武元年,大盛帝趙衍登位,迎江南大秦氏為后,次年,誕下公主純,時逢春日,百花齊綻,萬紅同芳,祥鸞亦至,是為大吉。帝心大悅,賜封號盛華,意大盛風華,當世無可比擬者,乃大盛國之氣運同根同生。 崇武六年,大秦氏薨,帝哀痛三日未進飲食,公主純勸之乃進。后入帝陵,謚元惠。同年,迎江南小秦氏為繼后,次年,誕三皇子緒。 崇武十五年,帝衍兵興,親征北境,時公主純聰穎蕙質,胸襟高闊,與帝同駐靈川,馳騁戰場數月未歇,天下聞其勇,贊大盛國運昌盛,輩出人杰。 崇武十八年,公主純封征北將軍,三皇子緒從旁,領兵三萬,常駐北境靈川,擊退北戎七百里,揚大盛國威,昌大盛千秋。 崇武二十二年,繼后小秦氏薨,帝辟陵葬之,謚純孝。又選大盛文士一百一十九人,于崇文館編寫蘭臺全書,以記生平。 崇武二十三年,帝況愈下,詔公主純回京,三皇子緒領征北兵權,貴妃裴氏領六宮侍疾。 崇武二十四年,貴妃裴氏為公主純配婚,公主純以帝危,堅拒之。 同年冬日,帝危。五皇子趙經謀逆,舉兵奪宮,鎮南王與三皇子緒南北呼應,領兵勤王。未至半途而帝崩,時驍騎營統領衛衡叛逃,鎮南王領兵坐鎮帝京,剿殺亂黨,二皇子纓臨危受命,率驍騎營誅殺五皇子趙經于承明殿。 三皇子緒兵至帝京而未進,向承明殿方向三拜而歸。 丞相李鏞與鎮南王裴懷遠拜請二皇子纓稱帝,眾臣皆從之。同年,去三皇子緒征北將軍職,封宣王,封地玉州,無詔不得入京。封公主純為長公主,新帝與長姊感情甚篤,不另敕造公主府,仍居重芳宮。封七皇子繹為旭王,居帝京侍奉其生母太妃李氏。 “兵興數載,未平北境,乃孤人生第一憾事。與瀾庭夫妻六載而死別,緣分淺薄,乃孤人生第二憾事。崇文重武,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