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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問盧疊陽:“那么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彼又呐臒o聊得昏昏欲睡的顧古:“談好了,別睡啦!” 顧古伸個懶腰,又打哈欠:“終于完事了?!?/br> 錢近笑道:“你吹吹空調,睡得倒是舒坦?!?/br> 顧古翻個白眼:“最終遭罪的不還是我?” 錢近還想說什么,見從座位上站起來的盧疊陽把上身彎向他,低語:“今天得麻煩你一下,把小谷先接到學校去。就塞進我辦公室,讓他看書?!?/br> 錢近道:“這當然可以?!?/br> 知他疑惑,盧疊陽解釋:“我去送送荊老師?!?/br> 錢近用手捶他:“想當護花使者???” 盧疊陽搖搖頭:“感覺有點誤會。想要說清?!?/br> 這倒是,錢近壓低問:“你們到底認不認識?我之前問她,她說不認識。但看你們的樣子,又好像認識。是不是在紐約時有過什么不好的摩擦???” 盧疊陽聽了不免苦笑:“既然她說不認識,我們就是不認識吧?!北隳昧送馓状┥?,跑出咖啡廳追人,荊妍早一步出門,正往車站慢慢走。 她全身包裹在職業女性裝下,如果不是他確認,他幾乎不能想象,這個正經到甚至沉默寡言的女人,是他夜晚里愛捉弄調皮的小鬼小語。她全身被疑團籠罩,盧疊陽想弄清怎么回事,為什么她像變了個人,他便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小語……” 荊妍轉頭:“……” 她道:“認錯人了吧?!?/br> 盧疊陽皺眉:“小語,你胡說什么???” 荊妍往后看道:“錢先生不是介紹過我了嗎。我叫荊妍,荊棘的荊?!?/br> 我管你叫什么,盧疊陽心想,立刻說:“你要回家嗎?我送你?!?/br> 她道:“我說了,我去上課?!?/br> 他道:“去哪?我送你?!?/br> 荊妍有一會兒失神,然后搖了搖頭。 盧疊陽抓起她的手指,往他手掌里指:“你不記得了?你在我這里,用記號筆,寫過你的名字?!?/br> 荊妍笑道:“同名同姓呢?!?/br> 盧疊陽道:“臉都一模一樣?!?/br> 荊妍聳肩:“雙生人。就是存在的?!?/br> 盧疊陽被她的無賴和無謂惹惱了,他低聲道:“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游戲?,F在,我送你。好嗎?到我車上去,我們好好地聊一聊。心平氣和地聊?!?/br> 他很想弄清楚,什么家教老師,什么國外生活,一切都和她跟他說的不同,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料荊妍卻笑道:“不可以。我拒絕?!?/br> 盧疊陽道:“那么我晚上去找你?!?/br> 荊妍有一瞬間的警惕,盧疊陽滿意她的反應,又點頭確認:“晚上。我會去你家找你?!?/br> 荊妍道:“我不會在家?!?/br> 盧疊陽一愣,她視線穿越了他,后面一輛公共汽車跟上。她道:“我不在家。你要來就隨便。當然你去哪里都由你。你要以那種方式來見我也可以。你可以把錢準備好,這樣就算我不想見你,也得見你了?!?/br> 隨后趁他愣神之際,荊妍擦過他,便上車了。他想她幾乎沒有看清車號。她只是想隨便找輛車上去,好暫時擺脫他,也因此,盧疊陽沒再上車跟隨。 荊妍的臉在公車窗里一閃而過,很快逝然了。盧疊陽回味她最后一句話,煩躁至極地抓了抓頭發。一時不知晚上到底該不該找她,他只得開車先回了學校。然而在辦公室門口撞見了從樓上下來的羅志峰,他正看著資料,見了疊陽便湊上來問: “你辦公室那小子誰???” 他一聽就知是顧古,心想又闖什么禍了,便推開門問:“他怎么了?” 羅志峰道:“有學生來找你,知道他是你的外甥,正跟國寶似的對他呢?!?/br> 辦公室倒還算整齊,顧古沒怎么弄亂,倒是沒了影。盧疊陽問:“他人呢?” 羅志峰道:“同他們去附近動物園玩了?” 盧疊陽氣笑了,在桌后坐下來,“動物園?” 羅志峰也跟著笑:“說是那群學生要帶他見見世面?!?/br> 這么一說,盧疊陽眼前浮現那幅畫面。一定是大學生們問他是否從別的城市來,顧古不點頭,也不搖頭,含混著。那群大學生便信了。加之顧古有一副他們盧家的好皮囊,想要裝乖巧,能吸引不少有御姐心的女學生。然而皮囊下嘛,就是順水推舟的惡劣玩心了。 羅志峰把資料遞給他:“我想起來,有些文件忘拿了。是關于我小侄女的?!彼麎旱吐暰€補上最后一句。 盧疊陽沒有抗拒,反而主動接過翻閱看了起來。 羅志峰倒是靠了近,小聲道:“看來盧老師是改了想法啊?!?/br> 盧疊陽正看著,頭也不抬,卻是嘆氣:“我意識到了一個大錯誤?!?/br> 羅志峰:“哦?” 他道:“就算心里沒有合適人選,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閑置掉那個名額。對于其他拼命想要進入這所學校的學生來說,或許我曾不經意間,扼殺掉了許多他們的希望?!?/br> 羅志峰訝道:“盧老師竟有這般覺悟了?” 他一副想知發生了什么的樣子,盧疊陽搖搖頭,沒再說話。集中精神于文件,拋開羅志峰這層關系,他侄女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只是高三時的物理分稍拉后腿,而T大即使是中文系,也對物理分有很嚴格的標準線,顯然他侄女達不到,這才要來找他。如果有推薦名額的話,通常是經由校長篩選,這是對于偏科性人才,做出酌情處理的針對性制度。 興許心里想著事,一整下午能看進的文字不多,一反常態,而等顧古玩得酣暢回來,他也沒多說什么,倒是顧古驚訝得很,他以為舅父總要說些什么的,但完全沒有,這可把他樂壞了。又跟著補上一句:“舅父你的學生里,有個學姐,邀請我周末去電影院看電影?!?/br> 盧疊陽正開車,淡淡瞥他一眼:“你對玩還真上心?!?/br> 顧古大言不慚:“個人魅力?!?/br> 盧疊陽卻道:“周末你有課,不許出去?!?/br> 顧古愣道:“該不是今天那個老師?” 提起荊妍,盧疊陽有些不悅:“之后一周,你都不能出去?!?/br> 顧古趕緊搖頭:“我不要補課?!?/br> 盧疊陽拐進了別墅,停好車道:“這不由得你。做錯事就是要懲罰。否則,你永遠長不了記性?!?/br> 他一下車,顧古急忙忙跟上:“就算你請她來,我也不會好臉相待的?!?/br> 盧疊陽一聲不吭開了門。 顧古又自立誓言般道:“我會要她好看?!?/br> 盧疊陽終于扭頭,警告說:“你不要亂來?!?/br> 顧古無謂:“除非你把她請退了?!?/br> 顧古不過隨口一提,盧疊陽卻尤為上心,等顧古上樓去了,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