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補課？就怕那孩子不答應，更生抵觸心理……”

    錢近道：“家教老師相對會好點，要不找家教，在熟悉的環境學習，他可能會好點?？傄囈辉?，否則這孩子的人生路偏了，以后他回想起來，不知會不會后悔呢？”

    正是這話，觸動了盧疊陽心緒，他恍然，顧古的人生現可是他替著jiejie姐夫照看。他方感到，肩上墜下了沉重的擔子。他沉重無比點點頭：“那么就麻煩你了?！?/br>
    錢近滿口答應：“包我身上。我老表是開教育機構的，他對這方面也懂些，一定找個靠譜的?！?/br>
    盧疊陽松口氣，一面喝水，一面移開了眼神。教育孩子，真是個難題，他想。

    ***

    出了T大學，盧疊陽開了車，并不直接前往家里。除非周末的晚上，他不放心顧古會不出門，其余時間他自行安排。而這時間，他開了車，涌入車潮人海，朝K街行駛去。

    K街離大學區不近，他一下課便開車前去了，堵車還好，時間倒也花不了多少。他街對面白線里停好車，隔著兩邊大樹，望著那棟古舊房子。不知現在該不該打電話，她應有上班吧，到這來無疑是撲空。但他就是想開到這里來，在這里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是否應該撥她電話。

    他猶疑間，還是撥出了電話。大約等了數十秒，他以為沒人會接了，他猶豫著是否掛掉之際，那邊似乎有人接近，傳來嘈雜之聲。接著一個略含沙啞的獨特聲音響了起來：

    “喂？”

    “……”

    “……”

    盧疊陽手指扣著方向盤，但沒吭聲。

    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然后好像是笑了：“我知道了，你是誰?！?/br>
    盧疊陽眉心煩躁地皺起。

    那邊說：“抬頭看一眼，我朝你招手呢?！?/br>
    盧疊陽一抬眼，果然見臨街的一扇窗后，透著車窗玻璃，小語一面招手，貼著手機私語：“你上來吧。我在家?！?/br>
    盧疊陽啪嗒一聲掛了電話。他猶豫再三，但終究下了車，他知到這里來不對，但也說不出不對的理由。這反而成了他底氣，爬上二樓，壞掉的門鈴被他無視了，正欲敲門，門開了。小語只探出一個腦袋來：“我換一換衣服?！?/br>
    言下之意要他等。盧疊陽點頭答應了，之后他瞧著門邊的小廣告打發時間，成人用品店的廣告，大剌剌貼綠漆的鐵門邊，而她也不摘，使他不免發笑。

    然而再開門時，一支手臂伸出來，他正猶疑，就被拉了進去。什么都沒穿的小語跳上他，腳勾著他的腰，雙手捧他的臉，急不可耐地把嘴唇貼到了他嘴上。

    門口的縫隙里，他臂力驚人，托著她臀，對唇熱吻，靜靜的舊掛鐘邊，黏乎聲與指針轉過的細微聲此起彼伏響起。

    盧疊陽始料未及，到唇和唇微微分開，他解釋道：“我不是來……”

    她又低喘著貼上，白皙的手伸進他襯衫扣子間隙里，“快一點?！?/br>
    含混中，盧疊陽道：“你怎么沒上班？”

    小語歇息了會兒，上嘴唇翹起，含混的話語隨著慢動作分開的嘴唇拉長啪嗒地斷掉，她指示道：“把門先關上?！?/br>
    原來門還沒關，差點一室春光泄漏，他們之后赤*身*裸*體躺完事后的客廳沙發，小語點了一支煙，赤腳把客廳的換氣功能開了，她特別偏愛客廳的沙發，按她的話來說是：

    “看到沙發上漏著的一點一滴的痕跡，我會很興奮。床單的話，洗過一次就沒有了，有點無情?！彼f完，自己先笑了，像個無賴。

    盧疊陽背朝上面躺在長條沙發，他翻閱她看的雜志和書，過了一會兒，仍是看不進，胸腔的火被勾起燃燒又撫滅后，躺這屋子里，他感到一陣孤寂。他一轉頭，見小語穿上了一條內褲，雙腳勾起來支在方形單人沙發，獨自看著漫畫。小語有所察覺，抬起頭來，便聽他問：“你還沒告訴我呢，怎么沒上班？我以為你這時間還在上班?！?/br>
    小語看著漫畫：“那份文員工作么？”

    盧疊陽點頭：“你和我說在那里做?！?/br>
    小語輕飄飄說：“那個啊，辭職了?！?/br>
    盧疊陽驚訝：“什么時候？”

    小語道：“就上周吧?！?/br>
    一點表示都沒有，盧疊陽不禁苦笑：“你還真是隨性啊?！?/br>
    小語沒所謂：“我最近在找白天的新工作，估計快了?！?/br>
    第7章 沉溺 3

    白天和夜晚的工作分那么清楚，盧疊陽看著小語無謂的臉，心里說著，小語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呢，我一點也看不透你。

    小語仿佛被看笑了，她抬頭道：“我有那么好看嗎，你一直看一直看的，看得我發毛?！?/br>
    盧疊陽搖搖頭，重新趴下，然而小語卻爬到了他背上，把吸了半根的煙叼進他嘴里：“喂，你不怕的嗎?！?/br>
    女士煙和男士煙不同，盧疊陽吸了一口就不想吸了，他聞言道：“怕什么？”

    小語笑道：“你這么潔身自好的副教授，干什么非和我這種人做這種事啊?！?/br>
    他道：“食色，性也?！?/br>
    小語趴在他耳邊說：“你去找個女朋友，不難的。絕對比我干凈?！?/br>
    他斜睨：“處女？”

    小語笑開了眼：“對?！?/br>
    盧疊陽道：“無聊?！?/br>
    小語卻黏他身上來，像對這話題極感興趣，孜孜不倦?！澳銈儾皇怯刑幣楣潌?？”

    他道：“又不是所有人?！?/br>
    小語道：“大部分人。你不是??？”

    盧疊陽撐著臉：“那么封建的思想，我為什么會有?！?/br>
    小語瞇眼嘲笑，扮鬼臉：“你可真先進?！?/br>
    盧疊陽又回去看書：“多讀書，多長見識，有些事自然而然會看淡?！?/br>
    他耳根一陣麻，見小語摟著他脖子吹氣，距離為零，她身體緊貼著他的背，柔軟得一清二楚，聽她道：“跟你結婚會感覺很不錯吧？”

    一談這個話題，盧疊陽便只想要笑，他一面搖頭：“我前女友和你說了完全相反的話?！?/br>
    小語來了興趣：“噢？你前女友？”

    盧疊陽道：“大概兩年前了?！?/br>
    小語問道：“她說了你什么？”

    盧疊陽自己挑起的話題，現又覺得他自己是真多事，然而小語極感興趣地追問：“快點說嘛。她說和你結婚很煩這種話嗎？”

    他嘟噥：“差不多就那種?！?/br>
    小語嘲笑他：“看你還蠻不服氣的?！?/br>
    他道：“換你被這么說，你樂不樂意？”

    小語撐起了身子，坐在了他背上。一陣沉重感從背上墜下，但能忍受，盧疊陽聽她在上方問：“我會不會太重？”

    盧疊陽說：“不會?！?/br>
    小語挑眉：“就算你不會，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