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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有個實驗要盯著,你自己不能照顧自己,還是跟我走?!?/br>卷毛兒恐懼的抓住床,聲音嘶?。骸按蛩牢乙膊蛔?!”老約特再次揉了揉眉頭,放棄和醉鬼交流。轉身對林巒說:“小家伙,為了他的安全,我會把你繼續放在助夢倉,明天我會再來看你們。林巒……好吧,不管怎么說,今天也算安全了。老約特顯然比地上的卷毛兒靠譜許多。他將房間的溫度調高,就算睡在地毯上也不會感冒。然后也給了林巒一顆紅色的藥丸和一杯水,還讓他去了衛生間。林巒在金屬衛生間里反復思考,自己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點點,要不要趁只有一個老頭兒在這里的機會,打倒他逃走?但是老約特看起來并不孱弱,肌rou比卷毛兒還要明顯。剛走出衛生間,林巒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老約特剛從卷毛兒手臂上取了血液,正收拾儀器。林巒看到,他只用一只手,就提起了那只沉甸甸裝滿金屬儀器的箱子,然后像老貓叼小貓一樣拎著卷毛兒的領口把他放在墻邊。那里已經鋪了厚厚的褥子,卷毛兒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關上倉門之前,老約特居然在林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很和藹的說:“孩子,希望你這段時間平安?!?/br>倉門合上了,綠色幽光亮起,若隱若無的味道彌漫開來。林巒想,“平安”什么鬼,聽起來怎么這么可怕……第8章逃脫的機會林巒再一次做起了變成薩摩耶的夢。經過一天的休息,身體已經有了初步恢復,神識也舒緩了些。在夢中,終于可以迷迷糊糊意識到這是一場夢。雖然還不能制止身體貼上去撒歡兒,還可以在虛空中靜靜站著咬牙切齒。換了視角之后,才發現夢中的卷毛兒還很年輕,光滑的下巴一根毛孔都沒有,手腳都還細細的,身體遠沒有現實中那么高大。年輕的卷毛兒對這條名叫“毛毛”的薩摩耶很好,常常和毛毛一起洗澡。兩個小家伙滿身都是泡沫,卷毛兒把毛毛濕漉漉的頭貼在自己胸口,坐在浴缸里呆呆看著前邊不知道什么地方,一坐就是很久,直到水變涼,毛毛打噴嚏把他吵醒。這很有可能是卷毛兒把小時候難忘的回憶設置成了一道程序,以便在睡夢中可以重溫。這么說來,卷毛兒小時候對狗還是很有愛心的,沒想到長大以后加入了犯罪組織。不過,倒賣人體器官也純粹是自己的猜想,通過今晚老頭兒和卷毛兒的談話,真相好像和想象……嗯,他們的談話如果是真的,只能說明他們的過去有過不好的經歷,并不能證明現在他們是什么樣的人——畢竟是親眼看見卷毛兒腳下的尸體。很多犯罪分子在私德上都是很好的人,但這也不能掩蓋他們犯罪的事實。有些犯罪還打著極其神圣的旗號,說起來非常好聽,實際上還是殺人越貨。殺人犯就不能真心喜歡一條薩摩耶嗎?毫不手軟向無辜的人群扔炸彈的人還擁有纏綿悱惻的愛情呢,但這并不能改變他變態殺人狂的事實。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這里,眼前亮了,不是夢中的眼前,而是現實世界中的眼前。卷毛兒的頭出現在倉外。林巒想,這么快天就亮了。四下和進入助夢倉前沒有任何區別,酒杯酒瓶還在地上躺著,倉尾位置的桌上還放著自己吃藥丸沒喝完的半杯水。然后很快發現,眼前不是日常陰陽怪調的卷毛兒,而是醉酒中十分中二的卷毛兒。因為此刻的卷毛兒一把抱住自己,把自己的頭貼在胸口,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哼唧著什么。濃重的酒味兒躥進鼻孔,林巒掙扎了兩下,后果是卷毛兒把它的頭往懷里按的更深了,林巒整張臉都貼在了卷毛兒柔軟的純棉睡衣上。林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發現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握時機,制服這個人,然后逃出去。這時候卷毛兒的手撫上了林巒的頭發,很輕柔很體貼,從發根到發梢,一絲絲一縷縷都摸個遍,然后順著后腦勺像下摸過去,一直摸到林巒光滑的脊背。林巒忍著不動,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只聽卷毛兒很奇怪的問:“誰給你剔的毛兒?丑死了?!?/br>林巒:地上的酒瓶看起來蠻結實。卷毛兒一邊兒撫摸林巒頭發,一邊兒絮絮叨叨啰嗦個沒完:“……菠蘿味兒的我嘗了下,太難吃了,你肯定不喜歡……做這個東西的廠家實在太蠢了,哪家的狗會喜歡菠蘿……明天我帶你去醫院……不不,現在已經不是你小時候那種錐形針頭了,真的,一點兒都不疼……”林巒:貌似偽裝成一條狗可以迷惑他。林巒:“汪~嗚嗚~哈——哈——哈——”卷毛兒,疑惑的:“渴了?”林巒:“嗚~~”成功了!卷毛兒拍拍林巒的頭,放開他,晃晃悠悠向外走。林巒抓住時機,飛快躥到對面墻角,撿起酒瓶,轉身對著卷毛兒的大腦袋砸下去!“嘭”一聲悶響,卷毛兒晃了兩晃,并沒有倒下。林巒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卷毛兒,攥緊手里的酒瓶:眼下只有以死相搏一條路了。但力量相差懸殊,這條路很難走的通。卷毛兒眼神迷離,身體前傾,好像就要撲上來廝打。林巒做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卷毛兒整個身體都壓過來了!然后他整個的,結結實實的,撲到在林巒眼前的地毯上。整個地面都輕輕震顫了一下。林巒握著酒瓶喘了半天,直到確認卷毛兒果真爬不起來,才小心翼翼蹲下,用酒瓶嘴兒碰了碰他的臉。沒有反應。又仗著膽子將卷毛兒翻過來,還是沒有反應。林巒膽子大了一些,四處尋找繩子,沒有。他把卷毛兒的睡衣脫下,綁住他的雙手。終于,初步安全了。林巒有些累,但目前顯然不是休息的時候。腦子飛速旋轉,飛速回憶起老約特第一次如何離開。貌似這里有個按鈕。林巒摸上墻壁,整塊墻像一整塊兒羊脂玉一樣溫潤、光滑——而且完整!一點兒縫隙都沒有。在所有可能的區域摸索一圈兒之后,林巒不得不承認,這些按鈕一定要有特殊條件才能觸發。最有可能是指紋,也有可能是其他。林巒試圖將昏迷中的卷毛兒拖到墻邊,再用他的指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