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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去嗎?”藍田馬上笑了,微微瞇起的眼睛有些促狹的意味,他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的藍眼睛說道:“你太性急了,更委婉的方式應該是,問我明天還會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吃飯?!?/br>施瓦茨頓時被囧到了。藍田起身走了兩步,聽到身后有人問:“那你明天還會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吃飯?”“不一定!”藍田擺了擺手。這間酒店完全建在水上,背依青山,面朝大湖,所有的房間都由不到兩米寬的木質棧橋相連。為求清靜,徐知著專門定了酒店最邊緣的房間,此刻正站在房間門口抽著煙,細雪茄濃厚的煙霧在黛色的夜空中流散。徐知著靜靜地抽著煙,面無表情,只有足夠了解他的人才能看出來,他現在心情不好。他知道自己為什么心情不好,也知道這不應該,但他仍然無法克制這種煩躁的情緒,好像自己跟自己較勁兒似的站在門外。他想看看藍田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了,會結束他愉快的交談,然后回來。還好,藍田回來的很快。看到那個身影從棧道一端出現時,徐知著感覺有某種清新的物質在趨散他體內的躁郁。藍田哼著歌,心情愉悅的走在柚木板上,月華如水,落了他一身,白衣飄飄欲仙。徐知著靜靜地看著他,歡喜而又惶恐。藍田教會他對自己坦白,可有時候內心最真實的復雜與陰暗會超出理智的想象。徐知著自慚形穢地想我真是個混蛋,因為我什么都想要。我喜歡他這樣子,快樂又耀眼,仿佛只要看見他,人生就再也沒煩惱。喜歡那些張揚的笑容,得意的眼神,理直氣壯的從容……但我卻希望那只是我的。徐知著微微苦笑了一下,心想,這怎么可能?是的,他一直知道藍田是這個樣子的。藍田有很多朋友,他隨隨便便就能交上新朋友,輕輕松松就能討人喜歡,他就是有這種魅力。這家伙……會用明天的太陽當然會從東方升起的口氣說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個人陪我上床。真他媽欠揍!徐知著又笑了,但沒法兒揍他,因為那的確是事實。“怎么站在這里?”藍田好奇地問道,臉上還帶著那種純粹愉快的笑容。徐知著很想問你們在聊什么那么高興,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你在唱什么?”“噢!”藍田笑了:“沒聽清?那要不要我再唱一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帶著刻意為之的曖昧磁力。“好啊?!?/br>“那我唱了?!彼{田低低地笑,伸手從徐知著身后圈上去,把人摟進懷里。徐知著感覺到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淡淡的醇厚的輕哼像水一樣流淌,又化作羽毛片片飛過。“此刻我在遠方思念你,桃花已不覺開滿了西山,如夢的旅程因你而覺醒,涌出的淚水模糊我雙眼。從人間到天上,從天上再到人間,這生生世世的輪回變幻無常。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彼{田的歌聲輕快無比,他輕挑地用手指抬起徐知著的臉,眼神閃閃發亮,得意而狡黠,唱到“美人”時的吐字分外纏綿,就像古時文風最盛時,醉酒詩書擊節而歌,但求紅顏一笑的風流公子。徐知著感覺羞澀,不是那種無所適從時因為茫然而產生的無措,而是純粹的愛情中的羞澀:臉紅心跳,血流過速,熱乎乎的感覺。藍田感覺到指尖傳來的熱意,眨了眨眼睛,唱得越發深情挑逗。徐知著終于受不了從他手中掙脫開來,退開一步,靠到扶攔上。藍田臉上滿是笑意,他輕輕拍著木制的欄桿給自己打拍子,一邊反反復復的哼唱著,一邊推開房門。徐知著好奇的跟過去,還沒進門就聽到裂帛般清亮的笛聲。藍田站在門邊,微微垂下眼,神度專注而陶醉,笛聲輕快悠揚,在這夜空中飛旋。徐知著看到藍田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短笛上輕盈的跳躍,像一場靈動的舞,他恍然聽到歌聲不絕,與笛聲相互應和,反反復復的哼唱,令人沉醉。徐知著在這一首歌的時間里收撿好了自己的心情,他忽然想起吳俊生的話,說這小子有的是花招,最會勾搭帥哥。徐知著低頭笑了笑,有些無奈。這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有些人隨手吹奏一曲,效果就抵得上你冥思苦想準備半月。這種人本來就應該有很多人喜歡,由著他愛一個扔一個,讓很多人又哭又笑?,F在他居然不想那樣活著,愿意一心一意只和自己在一起,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和諧爬過,嘿嘿……簡單來說是徐先生醋意大發要求COS一下真正的鬼畜攻,結果有雄心沒賊膽,象征性在手上綁了兩道就……)晚餐,徐知著照例還是得跟德國佬們一起吃,一群大鼻子團團圍坐,禮貌周全的向徐知著贊美茵萊湖的勝境,只有施瓦茨心神不定的四處期盼,一看就是在等什么人。徐知著看見他心里就不舒服,只是他為人城府極深,喜怒都可以不放在臉上,也沒人感覺出什么。不一會兒,藍田笑意盈然的從棧橋上走來,坐到欄邊的老位置上。施瓦茨馬上與同伴交待了一聲,托著酒杯坐過去。徐知著神色不改,卻悄悄分了一抹余光跟上。伸手還不打笑面人,更何況有人陪著吃飯也沒什么不好,藍田索性多叫了幾個菜,心里盤算著怎么把話題再引回到徐知著身上。他今天換了一身衣服,穿著灰色的休閑西褲和淺白色亞麻襯衫,看起來斯文正派,然而袖口敞開,白如玉蘭的手腕上卻蜿蜒著一道暗紅色繩痕。施瓦茨無意中看到,眉頭連連跳了好幾跳,眼神止不住的亮起來。這個位置,這種傷痕,又是這般人物,除了S&M還真是找不到什么別的解釋。施瓦茨借口看表,把藍田的手腕拉過來仔細看了看,新鮮的繩痕宛若一條艷色的蛇,浮在白玉潤澤的肌膚里,極其尖銳地勾人yin欲。干凈文雅的東方男子,白皙瘦削,神態間有種高傲清淡的禁欲感,然而背地里嗜虐成性,這根本就是頂級色情才能編出的橋段。施瓦茨興奮得心臟都要不跳了,滿腦子從“能跟他睡一覺就好了”升級成“老子一定要跟他搞一場”。他順著藍田視線看過去,在徐知著臉上兜了一圈,又詭秘地笑了笑:“你喜歡那樣的吧?”“嗯?!彼{田一派坦然。“就喜歡那種特別粗魯的?”藍田其實不喜歡特別粗魯的,但施瓦茨這一問,卻勾起了昨夜的旖旎風光,引得他臉上泛紅,眸中帶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氣。“是啊?!彼{田從容自若的笑,反正他跟這人不熟,沒有建立可持續發展友誼的可能,當然無所謂要不要臉,什么話都敢說。施瓦茨被這兩聲肯定撩撥得全身有如火燒,好像得了什么門票許可,簡直想在光天化日眾人圍觀之下把這人的衣服扒光,五花大綁的按到桌上cao干。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