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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她是我的女兒,我的,憑什么不讓我去!” 姜智豪表情滯了滯,慢慢說出了病房號。 放下電話,姜智豪朝任意晃了晃手機,“還是你英明,你爸果然非來看你不可?!彼α诵?,“提前找好醫院是對的?!?/br> “醫生那邊你都安排好了吧?”任意咬著嘴唇問道。 姜智豪擠了擠眼睛,“萬事俱備?!?/br> 任意伸手,“把我的化妝包拿過來?!?/br> 姜智豪從側旁的桌子上拿過化妝包遞到她手里。 任意接過來,對著鏡子撲了點兒粉,讓臉色看起來蒼白一些。 同時,她卸掉唇彩以及眼妝,讓自己看起來虛弱無神。 忙完,她把化妝包遞給姜智豪,重新在被窩里躺好。 姜智豪左右瞧瞧,將化妝包放到了柜子里,然后安靜坐在床側等著。 任意要如是做,他連問也沒問,上來就配合了。 好像讓妻子高興成了他最近的任務。 任意夸他是滿分搭檔。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知會一聲,他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任意有種當老板的感覺。 親自面試的程不雷特別當她的意,她的飲料銷量噌噌往上漲啊。 而今,多了姜智豪,C市的大boss啊,簡直就是最妥當最聽話的搭檔。 任生兵很快就趕來了,他一路奔跑上樓,小跑著推開病房的門。眼神迫切地掃向病床上的任意,呼吸急促地問:“任意,任意怎么樣了?” 任意佯裝有氣無力地要起身,姜智豪一把摁住她,“醫生說了不讓起,你老實躺下?!彼D向任生兵,“伯父,她下午忽然暈倒了,到醫院檢查后,醫生說是當年車禍的后遺癥,當時沒有經過很好的治療,所以身體狀態挺差的。目前最需要的是休養,哪里都不能去,起碼要臥床休息一個月?!?/br> “沒得到很好的治療?”任生兵閃過沉痛的表情,“都怪我?!?/br> 任意用手捂著頭,一副不勝體力的樣子。 “很難受?”任生兵右手小心搭到她的胳膊上,輕聲問。 任意緩緩點了下頭,“特別難受?!?/br> 姜智豪朝任生兵招了招手,”伯父,出來聊聊?!?/br> 任生兵愁眉不展地跟著姜智豪來到醫院的走廊處。 姜智豪單手撐墻,“伯父,我知道你擔心她,不過她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多說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我建議你回去好好休息?!?/br> 任生兵待在醫院也于事無補,他詳細詢問了任意的病情,又再三拜托姜智豪好好照顧女兒之后便回了家。 這其間,任意一直趴在床上,乖乖充當病號的角色。 姜智豪從外面進來后,首先將病房門給反鎖了,之后便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任意感覺有人進來了,可她現在是虛弱無力的病號,也不好一下變得精神起來,她只能安靜躺在那里。 姜智豪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猛地一掀被子跳上了床。 嚇得任意“嗷”地一聲。 姜智豪摟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 任意故意捏著他的鼻尖問:“活膩了?” 姜智豪撇撇嘴:“我想再活五百年,非讓睿睿和你膩了我不行?!?/br> “瞎說什么呀?!比我獠粯芬獾毓钠鹑鶐妥?,“咱們全家都活成妖精得了?!?/br> 任意松手,翻到他旁邊平躺好,“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太不思進取了?天天陪我玩,不工作,不管理公司?” “管理公司做什么?陪你玩不好?”姜智豪拉著她的手,眼睛睨著她,笑嘻嘻地問。 “陪我玩是挺好的,但是我更喜歡有事業心的老公,”任意一本正經地說道,“老公能賺錢,我才能恣意花錢,活得爽快啊?!?/br> “我老婆這么喜歡錢?” “嗯,相當喜歡?!比我夂敛谎陲棇﹀X的向往,“有錢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對比過來對比過去,長一陣草,再去割,心多累啊?!?/br> “我老婆太可愛了?!苯呛罍\淺的酒窩露出來,任意看呆了。 “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酒窩?!?/br> “是不是被它迷暈了?!?/br> “不害臊!” 兩人笑鬧成一團,白色的被子在兩人的笑鬧中卷成了一團。 任意不能幫忙,任生兵只能從其他方面想辦法。 他請了C市最好的律師給袁丹果辯護。 臨開庭之前,這位王律師相當自信:“這個案子,我們贏定了?!?/br> 任生兵一再確認:“我妻子會無罪釋放?” 王律師亮亮手中的文件袋子:“依據這些資料,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妻子會當庭釋放?!?/br> 案件進展過程當中,汪郁叔叔嬸嬸那方也請了律師,但據說請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起碼王律師對于對方的名字感覺是非常陌生的。 對任生兵方面有利的因素,包括骨灰的認定,沒有科學依據可以判斷出他們埋掉的是汪郁的骨灰,所以無從認定袁丹果偷盜骨灰之說。另一方面,袁丹果方對于醫生證詞準備了有利的反擊。除了雙方當事人,沒有其他人證明袁丹果當年說了什么。在領尸首及火化的過程中,登記的名字始終是任意。偷盜汪郁骨灰的說法不成立。 開庭那日,任生兵這方胸有成竹地進入法庭。 汪郁叔叔嬸嬸和他們請的律師一起進入。 王律師瞥了眼對方律師,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任生兵自傲地看了對方幾眼,在聽眾席就座。 來旁聽的人不算多,稀稀落落地坐著十幾個人。 案情開始,當對方律師神情淡淡地開口之后,王律師終于記起了對方是誰,他小聲告訴任生兵,“對方請的律師不容小覷,是頗為知名的律師,我只記得他的別名,忘記了他的本名。他在我們業內是非常有名的?!?/br> “他的別名?” “勝率王?!蓖趼蓭煴砬橛行┠?,“他辦的案子無一敗例,而且一般的案子他是不接的,不知道為什么接了這樁案子?!?/br> 任生兵臉上現出擔憂的神色。 剛進來的自信在這一瞬間受到了打擊,他觀察王律師的表情,知道他與自己一樣,慌張了。 輪到對方律師辯護的時候,對方律師從容而自如地說道:“我方有新的證人出席,請法官予以批準?!?/br> 王律師懵了,“新的證人?” “新的證人因為身體原因,幾分鐘前剛剛答應出庭作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