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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個透明的袋子裝起任意的牙刷,然后慢慢走出來。 任意胳膊環胸,盯著他手中的牙刷,神情淡漠地問:“我爸管你要的?” 姜智豪猶豫了好久,“他不讓跟你說的?!?/br> 任意往側旁一偏身子,“去吧,要證明我們的親子關系,這一步是必須的?!?/br> 姜智豪往前走了兩步,又倒回來:“你沒事吧?” 任意往外推了推他的頭部,“行了,快去吧?!?/br> 她站在窗前,輕輕朝外張望,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或許這份親子證明不光任生兵需要,袁丹果那里,或許更需要吧。 ☆、第 71 章 中午時分,任生兵拿到了親子鑒定, 他接過來的時候雙手都是顫抖的。 一張一張地翻開, 他如愿看到了那個結果。 一大顆淚珠落到了鑒定報告上。 任生兵喜極而泣。 他嘴唇哆嗦著自言自語, “老天, 真是厚待我?!?/br> 他將親子鑒定報告裝回兜里, 激動萬分地打通了任意的電話。 “任意,中午有沒有空?”他神情期待地問,“爸爸中午想請你吃飯,可以嗎?” 任意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好的,爸爸?!?/br> 半個小時后, 兩人坐在窗明幾凈的海鮮餐廳里,任生兵點了滿滿一大桌子的海鮮,不斷催促任意,“吃吧,這些都是你愛吃的, 你多吃一點兒?!?/br> 任意沒什么胃口, 但架不住父親的一片好意, 她小口小口地吃著。 眼前的碟子里, 堆滿了任生兵幫她剝好的蝦rou和蟹rou。 久違的父愛在這一刻,慢慢冒出頭,任意默默吃著,感受這份難得的父愛。 吃飯的過程,任生兵對于她以往的生活和目前的身體狀況一直沒問, 就一直催她吃吃吃的,順便問了問睿睿的事情。 “睿睿在幼兒園適應嗎?” “挺適應的,平衡車比賽,已經拿了好幾個第一名?!?/br> “果然是我任生兵的外孫,改天我一定去看他?!?/br> 吃飽飯,任生兵去付了賬,兩人慢慢走出海鮮餐廳。 任生兵欲言又止,任意咬唇問道:“爸,你我是父女,有事就直接說吧?!?/br> “你媽因為一點兒事情去了派出所,我現在要去看看她,你呢?” 任意表情有些吃驚,“為什么會去派出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她并不知情,任生兵似乎松了口氣,“可能是跟鄰居產生了什么誤會,我現在去看看她?!?/br> 任意故作認真地問:“我要不要去看看?” 任生兵擺手,“你就別去了,我去了解了解情況,等你媽回家了,你來家里讓她給你做好吃的?!?/br> 任意乖巧地點頭:“那好吧?!?/br> 任意站在路邊,目送父親的車子遠去。 她拿出手機給汪郁的叔叔嬸嬸打電話。 “叔叔,或許……” 任生兵趕到派出所,征得警察的同意,他見到了袁丹果。 在派出所里待了一夜,袁丹果臉上黑眼圈很重,眼睛里沒有了優雅高貴的神色,目光變得呆滯無神。 任生兵看到這樣的他,心疼不已。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愛憐地說道:“丹果,你,受苦了?!?/br> 袁丹果委屈巴拉地哭:“老任,警察一直問我,一直問我??晌艺娴檬裁炊疾恢?,不知道他們想讓我說什么,想讓我承認什么,你說,我怎么辦?” 任生兵拿出新鮮出爐的親子鑒定報告,“任意,真的回來了?!?/br> 袁丹果聽到這句話,不次于聽到一聲炸雷。 她呆愣地接過來,翻到最后,看到印有淚痕的鑒定結果,神情茫然地抬起頭,“老任,這是怎么一回事?” 任生兵笑著沖她點點頭,“正如你看到的,任意活著回來了。我們當年埋掉的,的確不是任意的骨灰?!?/br> “可是,她在哪里呢?”袁丹果聲音發顫地問。 “她這三年來,一直以汪郁的名字活著,她失憶,把過去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袁丹果只覺得渾身發冷,她表情僵硬地問:“那,怎么辦?我竟然真的拿錯了骨灰?” 任生兵把鑒定報告收起來,“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你好好回憶下,當年你是怎么確認任意,哦,不對,就是那具尸首的?火化前確認好身份了嗎?怎么會出這么大的烏龍?” 任生兵眼神盯著袁丹果的臉,后者瞪著眼睛,語氣后怕地說道:“當時,當時任意的臉被撞得血rou模糊的,我看到了她的衣服,以及她的包和包里的證件,當然就確認是她了。怎么可能會錯?” “原來是這樣?!比紊巳坏攸c了下頭,“如果僅靠衣服和包,弄錯也是有可能的?!?/br> 他幫袁丹果分析,“萬一汪郁和任意在車上認識了,兩人聊得不錯,穿了對方的衣服,背了對方的包,恰好這個時間出了車禍。車禍后兩人都面目全非,認不出來。是有可能造成錯誤的。這樣說來,其實當值醫生的錯處更大,按正常來說,車禍是要進行DNA比對的。認錯尸首的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br> 袁丹果猛然看到了一線曙光,“對,肯定是當值醫生為了推卸責任,所以把責任全部歸咎到我的身上,他自己反倒推得一干二凈?!?/br> “汪郁的叔叔嬸嬸來索要骨灰和賠償,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比紊矒岬嘏牧伺钠拮拥氖?,“我這就去找他們談談?!?/br> 袁丹果紅了眼眶,“老公,對不起,都怪我粗心,竟然讓任意流落在外三年多,我,我錯了?!?/br> 她哭得情真意切,任生兵忙替她擦眼淚,“行了,別哭。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不要追究當年誰是誰非,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是好的就可以?!?/br> 安撫好袁丹果,任生兵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汪郁叔叔嬸嬸入住的酒店。 他敲開對方的門。 “你們好,我是任意的爸爸,也是袁丹果丈夫?!?/br> 叔叔拉開門讓其進去。 三人坐到沙發旁,嬸嬸倒了杯水放到任生兵面前。 任生兵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輕輕放到桌子上,“二位,不管是何種原因,我和妻子都對你們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我呢,會馬上去墓地取出汪郁的骨灰讓二位帶走,至于你們精神上的損失,我愿意給出一千萬的賠償,希望你們去派出所撤案?!?/br> 任生兵通過二人的打扮,對于他們的財力狀況大致有了猜測。 汪郁有叔叔嬸嬸還待在孤兒院,說明這叔叔嬸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