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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興的神情,他們腳步遲疑了下,慢慢走近任意。 “叔,嬸,詳細的到了酒店再說,請跟我來吧?!?/br> 程不雷也搞不清楚什么狀況,只管老實開車。 任意提前訂好了酒店,一直將汪郁的叔叔和嬸嬸送到了房間。 門一關上,叔叔便將鼓鼓的書包放到桌子上,“我帶了些特產,你拿回去跟同事們分分吧?!笔迨宀缓靡馑嫉卮甏晔种?,“實在拿不出什么好東西?!?/br> 書包打開,里面全是A市的土特產,背這么遠的路,想來很辛苦。 “叔、嬸……” 叔叔抹了抹眼睛,“我們愧對你叫這聲叔和嬸,我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汪郁……” 叔叔和嬸嬸好像挺內疚,頭垂得低低的,聲音發澀發苦。 “叔嬸,很感謝你們能來,你們既然來了,食宿和來回路費什么的我全包,余下的事情,聽我的就好?!?/br> 叔叔嬸嬸和汪郁感情本就不深,任意大包大攬,夫妻兩個商量很久才來的。 安頓他們夫妻住下,任意神色淡淡地步出酒店,正值中午,炙熱的太陽當空照,任意在太陽底下站了會兒,才慢慢走向程不雷的車子。 程不雷一直坐在車上等,看到任意若有所思的眼神,好奇地問:“經理,有心事?” 任意搖搖頭,又點點頭,“你還是好好工作吧?!?/br> 隔天晚上是任生兵公司的周年慶。 每年的周年慶,任生兵都會邀請所有廠家和社會各界名流,舉辦一次盛大的聚會,一方面彰顯自己公司發展日益昌盛,一方面聯絡各方感情,同時也是夫妻兩個大秀恩愛的場合。 每年的活動當中,夫妻兩個都會當眾合唱一首歌曲,合唱的時候,夫妻兩個含情脈脈,羨煞眾人。 當然,姜智豪夫妻也接到了邀請函。 去之前,任意很隆重地打扮了一番,穿著高定的禮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還特意戴上了貴重的珠寶。 她站在鏡子前左顧右盼,姜智豪笑著走上前:“已經很漂亮了?!?/br> 他欲上前吻她,被任意伸手擋住了,“咱們趕緊走吧?!?/br> “你今晚沒問題吧?”姜智豪不放心地問。 “我沒問題,你記得中途把我父親叫走?!?/br> 姜智豪比了個OK的手勢:“這個你放心,保證做到?!?/br> 兩人相攜著進入酒店大廳的時候,任意看到叔叔嬸嬸正心情忐忑地站在門口的側旁,她貼近姜智豪的耳邊,“待會兒你找人把他們領進去?!?/br> 姜智豪瞟了對方幾眼,沒有多問,只淡淡點了點頭。 大廳里,許多C市的社會名流都來了,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任生兵一家三口已經到了,任生兵穿著剪裁得體的西服,站在人群當中一派春風滿面、志得意滿的樣子。 袁丹果母女在打扮上煞是下了一番功夫,衣服皆是奢侈品品牌,配上珠寶首飾,奢華而漂亮。 任生兵和袁丹果一直十指緊扣,在人群中慢慢走著,向不同的人打招呼、寒暄,任真則跟隨其后,負責微笑鞠躬,十足乖乖女的模樣。 任真先看到了任意和姜智豪,她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拉住母親的胳膊,低聲道:“她,她來了?!?/br> 袁丹果身子一僵,表情僵硬地抬頭,恰好跟任意的目光在空中撞上了。 任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袁丹果內心有鬼,短暫對視之后慌忙移開。 姜智豪拉著任意走到任生兵跟前。 “伯父、伯母好?!?/br> 任意跟著重復了遍,聲音里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袁丹果表情明顯僵硬,她甚至不敢直視任意的眼睛,只是尷尬地跟姜智豪對視了下。 任生兵淡淡看了眼任意,那次合作不了了之,他和任意之間再無交集,但看到任意,他心里總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袁丹果輕輕拽了拽任生兵的手,提醒他,“林副市長來了?!?/br> 任生兵客氣地說道:“你們小兩口自便,我去去就來?!?/br> 他們一家三口慢慢走向別處。 姜智豪和任意并排站著,姜智豪察看任意臉色,“你確定自己沒事?” 任意淡淡吁了口氣,她右手握緊:“麻煩你把我父親帶出去吧?!?/br> 姜智豪停了會兒,等任生兵和副市長寒暄完畢的間隙,他走上前,悄聲說道:“伯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br> 今天這個場合對任生兵來說特別重要,他輕易不想離席,便試探著問:“何事,在這里不方便說?” 姜智豪貼近他的耳邊:“是關于任意的?!?/br> 任生兵臉色突變,忽地松了袁丹果的手,跟著姜智豪離開了熱鬧喧囂的大廳。 姜智豪一直大踏步走在前面,任生兵需要小跑幾步才能追上他。 兩人繞過大廳,來到后面的泳池邊。 姜智豪在泳池邊站定,緩緩轉過身來。 任生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任意怎么了?” 姜智豪:“伯父,如果非要在任意和伯母之間做個選擇,你會選誰?” 任生兵不悅,“你這問得什么問題?任意已經不在了,你任伯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哪牽扯到什么選擇的問題?” “我是打個比方,萬一呢?” 任生兵拒絕回答:“這種萬一不存在,你如果是要跟我講這種無厘頭的問題,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br> 任生兵作勢要走,姜智豪及時拽住了他的胳膊。 “伯父在這兒等一會兒,有人會來告訴你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在這之前,”姜智豪從兜里掏出一小瓶藥,輕輕遞上前,“這是我媽最近的用藥,以防萬一,我帶了幾粒給你?!?/br> “這是什么?”任生兵借著燈光一看,表情有些惱了,他將藥瓶朝水里一扔,“開什么玩笑?!” 姜智豪竟然給他速效救心丸? 任生兵胸腔明顯起伏,他生氣了。 大廳里,袁丹果雙手放在身側,一邊跟人聊天眼神一邊四處逡巡著,任生兵被姜智豪叫走后,她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任真也是,一直粘在老媽身邊,眼神間有忐忑不安的成分。 “媽,任意,任意不會來鬧事吧?”任真小聲問自己的母親。 袁丹果氣惱地瞪瞪女兒的臉,“瞎說什么呢,有事早有了,還用等這么長時間?” 任意端著一瓶紅酒,在距袁丹果母女不遠的地方安靜地看著。 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