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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黃紙裁成符紙應用大小,隨后調好墨汁,在畫符之前先念了一清心咒,化去心中雜念全身心投入。 畫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對畫符之人也有很高的要求,幸好莊禾對畫符這件事有一點天賦,雖然只學了一點點簡單的符,卻也足夠她用了。 為了提高成功率她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入墨汁當中。 她的魂體里有魂草,所以rou體的鮮血自然也會有魂草的力量,這股力量除了能吸收鬼氣,還蘊含著大量的靈氣。 一直到天色全黑,也不見莊禾的身影。 賀子彥焦急的在白安楊和莊禾房間前的走廊來來回回的走著,之前不知道還好,自打聽莊禾說今晚喚回是白安楊關鍵的一晚之后,他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靜,生怕白安楊有什么閃失。 就在他瀕臨爆發的那一刻,莊禾的房門被打開,賀子彥屏息回頭,只見莊禾白著一張小臉走了出來。 “可以了,我們開始吧?!?/br> 第十五章 今晚的夜色格外寧靜,圓月高懸,整個大地清亮無比。 莊禾手里拿著一團紅線走進白安楊的臥室,天色一黑她又開始折騰,一見到有人進來立馬縮進床尾邊喊邊躲避。 賀子彥看向她的瞬間眸光中凌厲防備頓消,余下的全是數不盡的溫柔繾綣。他快步上前一把將白安楊摟在懷中,動作輕柔,口中不斷低語安慰: “安楊不怕我在這里,你的子彥哥哥會一直陪著你?!?/br> 大概是安慰的話起到了作用,白安楊掙扎的身子漸漸平息了下來,莊禾趁機走上前將紅繩綁到她手腕處,隨后拿出一道符紙貼到她的額頭。 符紙貼上去的瞬間白安楊兩眼一翻就癱軟了下去,抱著她的賀子彥嚇得不輕,轉頭就對莊禾怒吼: “你把安楊怎么了?” 他的雙目赤紅,抱著白安楊的手都在抖,可見是真的怕了。 莊禾也懶得跟他墨跡,直截了當的回到:“她現在的反應不過是靈體傳回來的,也就是說她的靈體現在正處于恐懼之中,您確定要先跟我討論白安楊為什么暈倒而不去救她?” 賀子彥被懟的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半天沒反應過來。 “先生我要勸您一句,多一秒鐘您的安楊小姐就會多一分危險,麻煩您積極配合別搗亂ok?” 賀子彥這會兒已經全然忘記了眼前這個莊禾曾經的黑料,心中的火焰也被瞬間澆熄,他的眸色清明,對著莊禾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盡量配合?!?/br> 莊禾見狀下意識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棒!” 說完繼續自己的工作。 而賀子彥則是側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暗暗發怔。 紅線從白安楊的臥室連到莊禾的臥室,一頭牽著她的胳膊,另一頭被莊禾綁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最后她拿出兩根紅蠟燭放到兩個臥室門口,對著白安楊門口的紅燭滴進一滴白安楊的血,對著自己門口的她也滴入了一滴血,隨后在兩根紅燭中間又放了一根檀香,點燃后她面色嚴肅的對賀子彥叮囑道: “記住了這兩根紅燭代表的我和白安楊的靈燈,絕對不能滅,而中間這根檀香代表的是時間,香滅之時你一定要晃動鈴鐺喚白安楊的名字,這時我會順著你的聲音帶她回家?!?/br> 說著她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銀色鈴鐺,鈴鐺上纂刻著看不懂的梵文,她讓賀子彥伸出手,將他的血滴入鈴鐺。 他得陽氣盛,剛好能克制住白安楊體內的陰氣,讓他叫魂是最好不過的。 “切記,一定不能讓其他人來打擾,一旦開始就不能間斷?!?/br> 她再次重復,賀子彥這會兒也緊張了起來,他知道她說的是莊父莊母,于是回到: “你父母哪里我已經告誡過了,今夜他們全都不在,你不必擔心?!?/br> 聞此莊禾才終于放下心。 “那我要開始了?!?/br> 說完她將一張符紙點燃,化成灰參入水中一口喝下,喝下后她也跟白安楊一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倒在了床上。 隨后沒過幾秒她又重新坐了起來,但這次坐起來的卻是她的靈體。 莊禾回頭看了眼沉睡的自己,面色不慌不忙的下了床,手腕上的紅繩還在,只不過另一邊卻不在白安楊的臥室,而是在別墅之外的某處。 靈異世界是沒有燈光的,整個別墅漆黑一片,只有走廊上兩只小小的燭光照亮,抬眸望去,只見對面臥室內竟層層疊疊站了了不知多少覬覦她身體的鬼怪,它們眸子锃亮,以為莊禾也是來搶身體的,于是對著她呲牙恐嚇。 莊禾不過是斜眼一瞥,對于這些無名野鬼她絲毫不懼,反倒是他們,被她身上魂草一走一過不知吸了多少的鬼氣,越是被吸他們還反倒控制不住自己往她身旁靠近,越靠近就越被吸,簡直就是個死循環。 她順著紅線的牽引,一路上腳步不停,穿過一處又一處陌生的環境,最后在一條狹窄老舊的小胡同停了下來。 胡同里面是幾棟待拆的小樓,樓房不知道已經蓋了多少年,雖然還屹立不倒但是那明顯已經殘破不堪的紅磚房,顯然已經算得上是危房了。 莊禾順著紅線繼續前進,越是往里走紅線就拽的越緊。 應該是快到了。 “你快看呀,那個沒爸的野種又被她媽趕出來了,哈哈哈!” “白安楊,你媽是不是又在陪哪個男人睡覺???我媽說了,你媽她就是個妓/女,你爸是誰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吧,哈哈哈!” “白安楊,野種!” “白安楊,窮鬼膽小鬼撒謊精!” 幾個半大的男孩女孩圍著角落不停的轉著,他們的手指著某個方向,嘴里說出來的全是些刻薄無比的話。 突然一個帶著哭腔聲音柔弱的聲音從他們中間傳了出來,她揮舞著手臂不斷的哭喊: “你們走開……走開,我mama不是妓/女,我也不是雜種,她說過我有爸爸,爸爸很快就來接我們了……” 帶頭的小男孩身上穿的比他們都要好一些,他鄙視的對著小小的白安楊吐了口吐沫,道:“你竟撒謊,這句話你都說了好幾年了,你爸爸在哪呢?你就是個雜種,愛撒謊的雜種!” 白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