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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還有繼續在這兒坐下去的必要么?”“不行!”傅蓉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力氣卻絲毫不小。她死死拽住顧鋒的胳膊,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一根僅剩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不行!……鋒哥哥,你得跟我走,我們,我們有孩子……我找了你那么久……我找了你二十四年??!”她嘴一癟,竟然如同孩子一般哭了。“我找了你……我找了你那么久……”顧鋒毫不留情甩開了她的手,神情冷淡,“這與我無關?!?/br>“別走!”傅蓉竟然想也不想便跪倒在了地上,緊緊拉住輪椅的輪子,絲毫不顧沾了自己一手灰。她一面拽著,一面扭過頭去沖著跟自己來的兩個保鏢厲聲吼,“打電話!給顧岷打電話!!!”顧岷的名字一出來,顧鋒與郁安然兩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郁安然表情扭曲,“你瘋了?”果不其然,店中已有人開始朝著這處扭頭,中間夾雜著驚訝的竊竊私語。邊角處桌子邊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大的連這里都聽的一清二楚,“顧岷,哪個顧岷?那個演電影的顧岷?”一聽說有可能和明星有關,關注這處的人就更多了。郁安然的額角砰砰跳動,察覺到了不妙。他對顧岷,始終是覺著愧疚的。這孩子在這樣殘缺病態的家庭里長大,他本就逃脫不了責任,這么多天來,也始終抱著不打擾對方生活的想法在努力試著了解他——可就這么一個靠著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攀登到娛樂圈這金字塔頂峰的人,難道要讓他因為家庭的丑聞而深陷于謠言和非議之中嗎?他絕不想看到這樣。顧鋒的想法顯然與他相同,想也不想便要去封住傅蓉的嘴??筛等剡@樣一個瘋子,力氣卻大的很,他又坐在輪椅上,活動并不方便,傅蓉眼底幾乎能噴出火,肆無忌憚向外喊:“叫??!叫顧岷來,你還等著干什么?。?!”“顧岷,就那個整天拍電影的顧岷,他是我和鋒哥哥的孩子……他憑什么不來!”幾個看守她的保鏢也驚慌失措,忙打電話通知顧岷??上ь欋捍丝陶诩抑形縿谛量嗔苏灰沟慕?,鈴聲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保鏢急的手足無措,卻也毫無辦法,只得硬著頭皮上來安撫已經在地上磨蹭的頭發散亂、滿身狼狽的傅蓉。就在這時候,店里的店員聽清了傅蓉的話,手卻猛地一頓。幾個店員對了下眼,立刻開始將店中的客人往外清,彬彬有禮地免了餐費,順帶還贈送了額外的餐券,“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有精神病史,恐怕傷了大家?!?/br>精神病人傷人是不用背法律責任的,客人們聽了這話,又看傅蓉的表情果真不像是個正常人,怕沾染了晦氣,立刻一個接著一個起身。“真晦氣?!?/br>“這是什么事兒……”“看那女的好像真有毛病,你看到那表情沒有?眼睛都紅透了……”“哎,你們說,她說跟顧岷有關是真的還是假的?”中間一人嗤之以鼻,“那還用說,肯定是假的!人家顧岷正兒八經國外長大,怎么可能和這里一個瘋婆子有關!”……店員微笑著關了店門,拉下窗簾,轉過頭來立刻幫著七手八腳將傅蓉制服了,牢牢地捆到椅子上。郁安然擦著汗,由衷地感謝:“多謝了?!?/br>這要是沒有這一遭出手相救,只怕第二天的頭條就全都是顧岷的家庭丑聞了。“沒事兒,”領頭的店長為他們倒了杯溫水,指了指墻上掛著的海報,體貼地說,“我們老板是江邪的粉絲,顧影帝那也算是我們自家人——來,您先喝點水,壓壓驚?!?/br>郁安然的手本已經移到了水杯上,猛地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怔。他遲疑地說:“你們……你們都知道……”他們不是還沒公開么?店長像是聽了什么極可笑的話似的,當即說:“現在誰不知道?”他的手在空中一揮,激情澎湃。“岷!江!這可是大勢!”郁安然:……顧鋒:……他們彼此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點,仿佛脫離了世界很久的無奈感。---------聽到保鏢消息的岷江二人是一同趕來的。那時咖啡店的老板也已經到了,聽說自己有可能拯救了偶像家官方cp于輿論的水深火熱之中,還很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他與郁安然說:“我喜歡江邪,都已經有快十年啦?!?/br>瞧見郁安然震驚地打量他,他又笑著補充了幾句,“當時開始聽這種流行音樂時,他才剛出道。我那時候因為生意失敗,老婆又跟人跑了,覺得人生都沒什么意思啦……”所以那時的微博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終于有一天,在催賬的人再次上了門之后,他想到了自殺,開了煤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里,默默地關緊了所有的門窗,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可也就在那時,一個一直覺得他不太對的江邪粉絲發現了異常,其他的粉絲紛紛趕來,都在他的微博里留言,企圖將他從黃泉線上拉回來。有人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他的電話方式,還勸他不要想不開。而真正讓他改變主意的,還是江邪本人的來電。他甚至不知道江邪怎么會關注到他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粉絲,又怎么會在乎他這么一個陌生人的生死——可偏偏江邪不僅看到了,甚至還親自打了跨國電話,就跟他說了四個字。“堅持下去?!?/br>老板說起這些往事,眼睛里頭仍舊盛著光。他唏噓道:“這事兒從來沒跟媒體說,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是他鐵粉啦!他護著的人,我怎么著也得跟著護!”郁安然沉默良久,隨即看了眼身旁的顧鋒。他隱約有點理解,顧岷究竟為何會被江邪吸引了。就像是只一直飛在黑暗里頭的飛蛾,他突然間看見了這樣耀眼而奪目的光芒,又怎么可能不拼了這條命朝著這份光明飛過去呢?顧鋒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店主站在店門前,遠遠地望見一輛黑色保姆車來了,趕忙上前迎接,激動地準備迎接自己心里頭的神??砷T開了,他瞧著顧岷下了車,卻半天也沒瞧著江邪下來。許久之后,他的神才捂著自己的腰,慢吞吞的像蝸牛一樣從車上蹭下來。緊接著站直了身,立刻便瞪了顧岷一眼,開始無理取鬧:“都怨你!”顧影帝噙著笑問:“什么怨我?”江邪梗了梗,的確沒法把這理由光明正大地說出口,偏偏他心里又覺得不爽,干脆開始胡攪蠻纏,“反正這通通都怨你!”顧影帝唇角笑意更深,摸了摸他的頭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