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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的守將。年方二十,是大秦最為驍勇善戰、同時也是最心狠手辣的皇子,然而這樣的人卻長著一張艷麗陰柔到不可思議的臉。大秦是強國,坐擁十二州的土地。每年大秦派遣使臣前來大悅時,秦不晝就是負責接待之人,而這位十三皇子就在其中。十三皇子素來看不慣和他同齡的蕭洛栩,曾在接待使臣的晚宴上持鞭挑釁著抽向蕭洛栩,被蕭洛栩不動聲色地避開。“將軍曾言不回戰場,為何此次竟破了例?莫非是蕭洛栩用身體做得交換么?”十三皇子笑盈盈地摟住秦不晝脖頸,女子般柔韌的手臂腰肢水蛇般纏了上來。十三皇子本來就是斷袖之身,這么一說不過是為激怒秦不晝的調笑,見秦不晝并未否認,倒是意外的收獲了。十三皇子忍不住嗤笑一聲:“像他那樣的男人,在床上一定很無趣吧?我的技術……可比蕭洛栩好多了,將軍可想嘗嘗?”他指尖勾開秦不晝衣襟,看著男人結實健碩的胸膛忍不住瞇了瞇眼睛,不自覺吞咽了口水。秦不晝無論身材、長相都無可挑剔,強勢的氣場對于一個斷袖來說更是有著極強的吸引力。比起大悅內憂外患之下被逼的全民皆兵,大秦人更擅攻人心,也更擅長利用己身的優越條件。十三皇子衣衫凌亂,露出半邊白玉似的肩,附在秦不晝身上輕輕吐著熱氣,絕世尤物,媚骨天成:“既然決定成為武器,就該挑個疼惜你的主人。至少,我不會將你送到危險的前線?!?/br>第33章攻君說:我回來了。青年身段柔軟,一襲紅色騎裝,黑色的長發直泄而下,細細彎彎的眉,水嫩的肌膚,朱紅薄唇嘴角微微提起,一瞥一笑就要將人魂魄勾去。欲拒還迎、任君采擷的模樣,正是秦不晝曾經最感興趣的類型。“主人,”秦不晝握住十三皇子一縷發絲,“憑你?”他聲音似乎有些繾綣的味道,十三皇子正稍微放松,就被男人箍著翻了個身從背后擒住正從身后短鞘抽出匕首的手,狠狠一扭。匕首掉落,腕骨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營帳內顯得格外清脆。十三皇子的臉頓時扭曲,汗水淋漓而下。“來人,把他帶下去?!鼻夭粫兛粗o衛聽見帳里動靜小步跑進來,慢騰騰地撫平衣袖,盤腿往床上一坐托腮道,“防守不嚴,自己下去領罰二十軍棍?!?/br>“是?!弊o衛單膝跪地行禮,喚人一左一右將雙手被廢的十三皇子鉗制住。“慢著,秦不晝??!”十三皇子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如此羞辱,咬牙掙扎著,鳳眼被怒火染得極亮,“你體內血氣不穩,看樣子是已經失去武功了吧!我記得你胸口月泉脈被我父皇打斷,沒有內力壓制的話后果如何你最清楚不過了——就算這樣你也要當害你失去武功的人的狗嗎??!”秦不晝歪了歪腦袋,眨巴眼睛注視著震怒的十三皇子緩緩笑開:“那又怎么樣?”他笑得眉目之間都是璀璨的光彩,一時間竟讓十三皇子愣住,忘了將怨恨填上空白的面龐。“皇安酒,千兩金,換不來我樂意。我愿回北疆,是愿為他臣服,他要刀,我便做他手里的刀?!?/br>秦不晝年輕時在戰場打拼,戾氣很重,留下一身舊傷和頭疼的毛病,因此曾明言不回北方。但那是以前的攝政將軍,并不是現在的他。所有人都以為是小皇帝逼得秦不晝重上戰場,包括謀士衛初。但其實,想去北方放飛自我的人正是秦不晝自己,要不是了解他的性子,蕭洛栩也不會準許他離開。愿不愿意做一把刀是秦不晝自己的事。他不想鳥的人就算拿槍頂腦袋上都不可能理對方。蕭洛栩也知道這一點,但兩人從不對外解釋什么。因為人們總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比起帝王和將軍互許白頭、私相授受的事實,還是前攝政將軍與當今圣上彼此間虛與委蛇的猜測更容易讓人接受。秦不晝活的囂張跋扈,不需要太多人的理解,都說人這一生得知己三兩便是幸事。對于秦不晝來說,蕭洛栩一人足夠。大秦皇室血脈親情薄弱。十三皇子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已經成了棄子,衛初并未從他口中問出什么,便給了他個痛快。自此,大悅終于從被動防御的位置上奪回主動權。一晃便是兩年,從明睿十二年春到的明睿十四年的秋日,北方戰火終得平息。大悅憑借悍勇的將士和舉國百姓的支持,在北方秦、慶、延三大政權聯軍絕對優勢下成功拖延到了退兵。盡管本就羸弱的大悅在戰爭中傷了元氣,但北方也同樣傷筋動骨。退兵當天,北方聯合遞來信件,表示不日將遣使臣來朝議和。大軍凱旋,一路緩行載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但欣慰的笑容。秦不晝習慣于和士兵同吃同睡同樂樂,看到這群或年輕或已經鬢染白霜的軍人們歡樂興奮的模樣也不加以阻止,時常抱臂在旁笑吟吟圍觀著。直到和皇城只有半天行程的時候,大軍在皇城鄰近的城池駐扎。副將疑惑地掀開帳簾:“……將軍人呢?”衛初無奈揉了揉眉心:“自然是趕著回去見美人?!?/br>“將軍要成婚了?喜事??!”副將先是詫異,旋即便傻樂起來。他是朱庶被秦不晝處理掉以后頂替朱庶職位的,對秦不晝一直衷心愛戴,自是真心為他高興。“……唉?!毙l初深深嘆氣。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看了眼副將,再次扶額暗嘆,傻人有傻福啊……而此時,秦不晝已經快馬加鞭飛騎抵達了皇城。本來還沒有什么感覺,但距離皇城越近,秦不晝便生出一種莫名的迫切。距離遠時,他很少想起蕭洛栩。但一旦一切歸于安寧,他就很容易想到青年俊美絕倫的面容,和那雙清光湛湛的桃花眼。秦不晝很少感覺到真正的平和,難得的幾回便是在蕭洛栩身邊。準確地說,是將他攬入懷中的時候。秦不晝一路疾馳至宮門,手撐馬背一躍而下,把韁繩拋給一個守衛就往皇宮內院走去。眾守宮門衛目露詫異之色,卻不敢加以攔阻這尊煞神,只得下跪行禮放行。銀甲被鮮血浸潤又沖洗,長刀磨礪更鋒芒。秦不晝尚未換下那身戎裝,攜著一身煞氣一路直抵帝王寢宮院外,無一人上前阻攔。直至在寢殿院門停下腳步時,王總管見了他便驚訝地睜大眼,連行禮都忘記了:“將軍——您?”開城門迎接鎮北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