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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地吮吻,“這樣呢,如何?”“……”楚乾下腹一緊,終于忍不住,顫抖著射了出來。當天夜里,后來不知又做了幾回,鳳靈鈞在天亮之前昏睡了過去。他筋疲力盡,好在記得幫楚乾松了綁,楚乾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塊位置,兩人擠在床上一同睡了。第二天,鳳靈鈞醒來時,第一反應是摸自己的劍。往常他的劍隨身帶著,睡覺時放在枕邊,這一下摸空了,他眼皮猛地一跳,瞬間驚起。然后才回想起昨夜發生了什么。“……”鳳靈鈞呆呆地坐在床邊,沉思了片刻。屋內只有他一人,房門緊閉著,楚乾不知所蹤。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烏七八糟的,全是痕跡,衣服也臟了,看來一時半會走不了,得把自己收拾干凈。他下了床,忍著不適披上衣服,從桌上拿起自己的佩劍,正要推門出去,迎面撞上一人來。“你醒了?”楚乾懷里捧著一堆果子,上面還有露水,看模樣像是剛從山林里摘回來的。他站在門口,擋住了鳳靈鈞,“你要去哪兒?”4.楚乾問:“你要去哪兒?”鳳靈鈞指了指自己:“找個地方洗澡?!?/br>“找什么地方?就在這洗罷?!背@過他走進屋里,把懷里的水果放在桌上,轉頭對他說,“我燒了一鍋熱水,你不要出去了?!?/br>鳳靈鈞一怔,這么體貼?非但不記恨他,還是一個熱心腸。他笑了一下:“特地幫我燒的?”“除了你這里還有別人么?”楚乾冷哼了聲,從那堆水果里挑了一個遞給他。鳳靈鈞認不出這是什么野果,就著楚乾的手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他的確有些餓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洗澡,他不習慣這么不修邊幅,若是這副邋遢的樣子給同門師妹們看見,她們的芳心恐怕要碎了。想到這個,鳳靈鈞不禁多看了楚乾一眼。楚乾實在是好看,比他的師妹們都好看。昨天天色太晚,大約是受光線的影響,鳳靈鈞覺得楚乾現在和昨晚有些不同,具體不大好說,可能因為早上的陽光足夠明亮,將他的輪廓照得更清晰,更顯出了他的好。鳳靈鈞忽然有些心猿意馬,從欣賞女子到同樣能夠欣賞男人,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轉變竟然這樣容易。“你干嘛一直盯著我?”楚乾被他看得炸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鳳靈鈞道:“看你怎么回事,怎么生得這么好看?”“……”楚乾聞言一哽,臉色猶如掉進染缸里的白布,刷地一下就紅了。他不善言辭,對上鳳靈鈞這種人更是詞窮,半天憋出一句“油嘴滑舌”,想再罵一句卻找不出別的說辭,整個人局促地立在那里,像一個被調戲的小媳婦兒,看得鳳靈鈞愈發想笑。鳳靈鈞輕咳一聲,正了正色:“這樣罷,不必洗熱水澡,我身上有些僵,想出去松松筋骨,附近可有溪水?你帶我去好么?”“好?!?/br>楚乾急于擺脫窘境,立刻推開門,先他一步邁了出去。時值暮春,望春山的花期較晚,鳳靈鈞離開師門時山下的春花已經凋敗,這里漫山遍野的花樹卻開得正盛。他跟在楚乾身后,兩人沿著崎嶇的山路往前行進,沒走一會兒,遇見一片山茶林,穿過山茶林,前方是一處瀑布,高高地懸掛在山崖上。瀑布下有一方潭水,十分大,像一座小湖。鳳靈鈞走近了些,在岸邊脫了衣服,下水試了試深淺。楚乾道:“不深,我常在這洗澡?!?/br>鳳靈鈞點了點頭,好奇地問:“你在這住多久了,始終一個人么?附近沒有村莊?”“有?!背瑢ち艘粔K巖石隨意坐下,說道,“西邊有一個村莊,我師父活著的時候,會時不時挑些山珍野味去村里做交換,換一些外面的稀奇玩意兒回來,但我不擅長與那些人打交道,這兩年沒有去過了?!?/br>“你師父?”“嗯,一個喜歡吹牛的老頭,他在望春山隱居了一輩子,我是他撿回來的孤兒,三年前,他去世了?!背目谖窍∷善匠?,大概該傷心的時候已經傷過,如今再提起,早沒了對生老病死的感慨。鳳靈鈞一時無言,只是愈發覺得楚乾十分地可憐可愛,楚乾怎么能一個人在山里生活如此之久?換做是他,早悶死了。鳳靈鈞道:“你想過下山么?離開這兒,去熱鬧的地方看看?!?/br>“……”楚乾一怔,不自覺低下了頭,喃喃道,“我不知道能去哪里,我沒有相熟的人。不如……不如就留在望春山罷,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br>話雖如此,他的情緒卻有些低落,再抬眼時,看向鳳靈鈞的目光隱隱藏了一絲期待和渴望。鳳靈鈞心口一悸,頓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竟然對楚乾生出了責任感和歉疚,楚乾又不是姑娘,需要他為此負責么?“你——”鳳靈鈞略一斟酌,把不合適的話咽回去,改換話題道,“你師父為什么要叫師父,他可曾教你武功?”看楚乾不像會武功的樣子。果然,楚乾道:“教過,我學得不好,他便失去耐心不教了,后來又叫我練一個什么勞什子的心法,我練了許多年也不見成效,不過已經養成習慣,每日早起必定要練一遍?!?/br>鳳靈鈞追問:“什么心法?”楚乾不知是太過單純,還是對他毫不設防,根本不隱瞞,直截了當道:“我師父在世時,常吹噓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有一套天下第一的神功秘籍——就在我床底下收著,等會帶你去看?!?/br>“……”鳳靈鈞將信將疑,他并未聽說有哪位前輩高人隱居在望春山,可這江湖向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走的地方越多,越明白這個道理。楚乾卻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認定他師父是吹牛。他趁鳳靈鈞洗澡的工夫,把鳳靈鈞的衣服拿去洗了,洗完掛在樹枝上,在山風里晾干了。鳳靈鈞穿上后不由得夸他,rou麻兮兮地道:“乾兒真真賢惠,娶回家定是一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br>“……”楚乾一愣,當即惱了:“我又不是女人!”鳳靈鈞改口:“一個意思,一個意思?!?/br>“什么一個意思?滿口胡言亂語,不正經!”楚乾忿忿地,竟好像是真的生氣了。鳳靈鈞有些捉摸不透,他與王梓照玩笑慣了,嘴邊沒有把門兒的,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