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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這兒做刑警的。叔叔你認識他嗎?” 老警察一邊在那兒按鍵盤,一邊說:“江陸在這兒干了三四年吧,我以前是他領隊。他的孩子不還小么?哦,你說是舅舅——你、是江枝北的閨女?” 阮之南笑:“看起來不像么?” 在帝都各分局支隊刑警里,江枝北作為傳奇人物業界大佬,要比她那兩個兄弟有名不少。 主要是阮之南那兩個舅舅,相比于做警察……更像是做官。 但江枝北一直在一線,又是女刑警,再加上去年夏安的陳年大案一破,跨越二十年追蹤犯人的消息出來后,不止電視上開了幾次發布會,攻堅行動組也天天往各個分局發學習資料,開疑難沉案攻破研討會。光周末開會寫報告,各個分局就寫了好幾次江枝北經手的案子,PPT都看吐了,他們要是不知道就怪了。 老警察都笑了:“真的假的,江枝北的閨女。那這死者是你什么人?” 阮之南:“我發小的爸爸,叔叔人很好,我們挺熟的。我就上個月還去這個付叔叔家吃飯了呢?!?/br> 魯淡滿頭問號。 上個月去付鍇家吃飯? 就是傅從夜把人踹進垃圾桶那次? 她能不能別滿面笑容說的跟串門似的。 魯淡正想開口,傅從夜拽了他一下,對魯淡比了個口型:“別說?!?/br> 老警察本來不信,一邊在那兒登錄信息,一邊跟她聊天,聊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江陸跟我關系也就那樣,我自認帶過他三四年,他走了之后從來沒找我吃飯過,過年過節也從來沒串門過。不過畢竟你媽還是有名,我年紀比她大多了,現在都退到十八線來給你們辦這些事兒了?!?/br> 阮之南笑:“那我該叫您一聲伯伯。伯伯我就想問問,現在解剖要排么,是不是最起碼還要排三四天?主要是您也看到了我發小那幫親戚,要是不早出結果,他連家都回不了了?!?/br> 老警察挑眉頭看了她一眼。 阮之南笑:“我就是想說,南橋這邊雜案也多,相比于那些連尸體身份都找不到沒人領的解剖,這個提前辦了也省的那幫親戚再來警局鬧。一旦定論說是排除他殺,我們也盡早該辦禮辦禮,該火化火化,早點弄完。而且我發小才上高一,周一還要上課呢?!?/br> 老警察看向付鍇。 剛剛鬧得最厲害的時候,看他mama驚嚇的實在不頂事,就讓他叫別的親戚來。結果他就叫來了這女孩,顯然兩家關系很近。 也就是早排解剖的事兒,否則等到這女孩又給江陸打電話,江陸再打過來讓他幫忙,還要跟江陸客氣,真沒必要。 老警察沒說什么,揮了揮手:“付鍇是吧,你這邊筆錄做完了,我們可能要問詢你的姑姑叔伯之類的,如果他們提到了疑點,你下午還要過來配合調查。行吧,先回去換身衣服吃飯吧。等我電話?!?/br> 等把最后一點手續辦完,付鍇和他mama就可以先一步離開警局,那群屋里的親戚從玻璃門看到他們一群人離開,推門就要出來鬧,有幾個年輕警察被他們吵得腦子疼,吼了一句就把他們推回屋里。 付mama看起來有點恍惚,付鍇很溫柔的跟他mama說話,因為付鍇他爸死亡的時候,只有付鍇在家,所以他mama做完一次筆錄就不用再來了。 阮之南側耳就聽到付鍇勸他mama回住的地方,等他晚上確認沒事了就回去。 付鍇說話的模樣,看起來真像個保護mama的大人了。 阮之南忍不住也看了傅從夜一眼。 很多人能變得成熟,正是因為經歷坎坷卻沒人能依靠吧。 他們打車的時候,魯淡也胳膊肘頂了一下傅從夜,小聲道:“為什么剛剛不讓我說?!?/br> 傅從夜:“人都死了,提他家暴不家暴有什么意義么?南南如果說付鍇他爸是很熟悉的叔叔,警察就說不定會給通融一下早點辦案。而且,說我們跟付鍇他爸起過沖突,反而會讓那些親戚拿住把柄,更會說是付鍇跟他爸關系不好,所以投毒殺人之類的,事情就更復雜了?!?/br> 魯淡半天才“哦”了一聲,看向攔車的阮之南:“靠……你們關鍵時刻,腦子都轉這么快啊。阮之南剛剛——就跟個別的派出所來的警察似的。怎么說,感覺公安局是她第二個家了?!?/br> 傅從夜:“……這話說的像是她天天被抓一樣?!?/br> 付鍇把他媽送上了車,出租車開走了,他才回過頭來。 魯淡問:“你不回家換個衣服么?你看你T恤上都有血了,他們跟你動手了?” 付鍇把塞在鼻子里的紙巾拿出來,隨手扔進垃圾桶:“不換衣服了。那幾個親戚估計是跟我爸約著,來把我們家搬空,所以早上就開著面包車來了。當時醫院來的人說已經不用搶救了,下樓他們就動手了?!?/br> 阮之南嚇了一跳:“要搬空你家?為什么?” 付鍇:“訴訟離婚的事兒出了點問題,要等下次開庭,他們坐不住了?!?/br> 阮之南:“……啊?!?/br> 付鍇顯得很冷靜:“我不想回去,找個地方坐會兒吧?!?/br> 四個人最后找了個離警察局不遠的麥當勞,店里正好早餐時間結束。 付鍇沒吃飯,他們以為他吃不下,但他卻要了個套餐,加了對翅,吃的很專注。 他們仨也沒說話,各自要了杯飲料陪他。 付鍇吃完之后,把托盤垃圾都給收拾了,這才坐回位置,吸了一口可樂說:“他死,確實跟我有關?!?/br> 阮之南立馬道:“話不要亂說?!?/br> 付鍇笑了笑:“剛剛謝謝你。但其實我昨天一夜沒睡?!?/br> 這什么意思?! 他們三個人沉默的瞪著眼睛沒說話。 付鍇擺弄了一下吸管:“我媽還有一套小房子,這次為了打官司回來,她一直住在那邊,我本來不想回家,但我聽到我爸打電話給親戚,讓他們來把家里的東西都搬走,我就為了防他,昨天就回家里住的。我都快有半個多月沒回去了,家里都沒法看了,但重點不是這個?!?/br> “我昨天跟我爸在家里住,他喝了很多酒,被人送回來的,回了家還要繼續喝。我一直鎖著門在自己房間里沒出來,他過來砸了一陣我屋里的門,就回去睡了,但我一直沒睡著。結果到了一兩點鐘,我就聽見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