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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么?” 傅從夜站在那兒沒說話。 刀姐拍了拍他肩膀:“孩子,還是回去勸勸你爸吧。如果再這樣,那就等討債公司和法院強制抵押房產一起上門吧。不過這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不用急,你爸自己會做出選擇的?!?/br> 刀姐轉身,似乎想要跟警察說話。 傅從夜忽然硬邦邦道:“那我挨打這事,我不接受私下協商賠償呢?!?/br> 刀姐回頭,愣了一下??磥硭€是想用這事兒來稍微延緩或者拿捏他們啊。 她笑起來:“那就按流程走,讓小張拘留個五天十天吧?!?/br> 傅從夜僵住,他站在走廊里,一時茫然,完全沒有了剛剛打爆公文包時候的狠勁兒。 阮之南心里頓了頓。 這小白兔的冷靜,對付平常人應該不會吃虧,但對上又冷又硬的刀姐,卻不可能如意。 刀姐想要推門進去找小張,警察把身份證遞還給傅從夜,又翻了下剛剛做登記的冊子,喊道:“阮之南?阮之南在哪兒!” 正要推門的刀姐忽然愣住,轉過頭來:“警察找誰?” 警察:“阮之南,里頭那位張老板非說一個十七歲丫頭跟他互毆,把他打殘了,要找人家賠償?!?/br> 刀姐拿過警察手里的身份證,眼刀掃過整個回廊。 對面一個一直抱頭蹲著的,緩緩的站了起來,抱著滑板,后背緊貼著墻,還對她揮了揮手,用那張迷惑人的臉,歪頭傻笑道:“刀姐,你來接我啦?!?/br> 第3章 星星館 傅從夜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外頭的街道燈火通明,幾個花臂大哥靠著車,正在吃從便利店買來的關東煮。 打他的公文包最終被拘留。 因為兩邊都動手了,民警一貫各打五十大板,想以互毆的名義雙方調解,但刀姐卻堅持讓公文包以尋釁滋事被拘留了。 而派出所門外,一輛攬勝行政很低調的停在路邊,司機下車給開了門。 刀姐抱臂站在車旁,似乎在打電話,那臉上的冷嘲熱諷,夾槍帶棒,可不是剛剛跟他說話的公式笑臉。 傅從夜要是往家的方向走,難免還要跟刀姐再打個照面,便停住腳步,打算去便利店買包煙再回去。他買煙出來,在便利店外頭的吸煙區站了一會兒。 路邊,刀姐對著電話,頗為嚴厲冷漠的說了幾句,掛上了電話。 這電話一掛,刀姐臉上的表情又是一變。 氣到猙獰。 刀姐拉開車門,里頭坐著那個草莓棒棒糖。 刀姐直接把白色呢子外套一甩扔進車里,拽著草莓棒棒糖的胳膊,狠狠給她大腿上來了一下。 打大腿其實也疼不到哪兒去,可草莓棒棒糖叫的如同殺豬,哀嚎著就往車里鉆。 她一鉆,從口袋里掉出什么東西來,刀姐低頭去看。 傅從夜眼尖,看出來那是包煙,盒蓋開了灑在地上,看掉出來的根數,應該也就動了一兩根。 刀姐卻差點氣得昏厥過去,抬起巴掌就往那草莓棒棒糖屁股上甩過去:“你還學會抽煙了!什么時候學的!真當你自己是社會姐了??!明兒我就讓你身無分文混社會你信不信!” 草莓棒棒糖的聲音好不凄慘:“中午,今兒中午冰老師給我買的!我才學會抽煙不到十二個小時,別打、刀姐!別把你剛做的指甲打壞了??!” 太慘了。 誰能想到剛剛沖出來又是打人又是背□□的逼王,跟那個倒在車后座上哀嚎不已的姑娘是同一個人。 只是傅從夜以為刀姐是草莓棒棒糖的媽,但聽她剛剛挨打,口口聲聲叫的還是“刀姐”…… 刀姐都恨不得脫下高跟鞋,用鞋跟敲她:“放屁!你那冰老師自己都不抽煙!你他媽每次做點壞事兒就想誣賴你那幫大院發小,他們怎么瞎了眼有你這種朋友!過個沒有作業的寒假你就心都飛了,還動不動一個人去遠方,有本事別回來??!” 傅從夜的方向,只能看到草莓棒棒糖兩條腿在車子外頭隨著求饒亂蹬。 刀姐也只是雷聲大,跟她動手也就動了三四下,可草莓棒棒糖叫喚的像是全身經脈盡碎。刀姐氣道:“你從小就他媽會演這種戲,以后哪部劇里需要個被活活打死的公公,我一定讓你去演!” 司機也下了車,趕緊攔著,他滿嘴天津話:“嗨,您您您這介是干嘛呀,我呀知道這孩子是皮了點,可您下手也別這么重——好嘛,這么漂亮個孩子,打壞了怎么辦!” 刀姐氣:“就是靠那張臉,再加上裝傻充愣、賣慘撒嬌,她十幾年就沒讓人教訓過!天天過的順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兩年更是要上天了!” 司機:“嗨那也可以教育,不要動手嘛!您這動手急脾氣要是她學了去,趕明兒在學校跟人動手怎么辦!” 刀姐似乎也覺得阮之南叫的有點丟人了,她收了手,冷笑:“她誰不敢打啊,上初中就當上校霸,上了高中老師都怕她!” 說著,她把阮之南往車里推了推,寒著一張臉坐了進去。 司機連忙給關上門,上車發動。 傅從夜看著那車的尾燈消失,想起剛剛草莓棒棒糖挨打的表情,有點好笑。他低頭把煙滅了,拎著一袋子飲料飯團之類的,朝回家的方向走了。 車內一陣低氣壓,刀姐坐在一旁一邊接電話,一邊在電腦上寫畫著什么,阮之南蜷在后座一角,不敢出聲。 刀姐:“你爸這幾天不回來了。估計等你開學日的時候,他那邊差不多忙完?!?/br> 阮之南那頭緩緩坐直了身子,別過臉去:“哦。那還說他急哭了,誰信吶?!?/br> 刀姐想說什么,卻沒能開口。 阮之南坐在后座另一頭,腦袋倚著車窗玩手機,臉被屏幕藍光照亮。 刀姐又有點心軟,伸手想要摸摸她腦袋,阮之南躲開了。 刀姐真名劉則荊,名字里三個立刀旁,再加上她那線條筆直的黑色短發,辦事如手起刀落的利索,娛樂圈內人稱刀姐。 年齡不詳,但在阮之南很小的時候,刀姐就已經是阮翎的經紀人。那時候阮翎還是個苦苦掙扎的小個體戶,雖然因為拍電影開始拿獎了,但自己的工作室也才剛起步。 那時候刀姐就是同樣的發型,同樣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