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不敢動,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把大木尺,頗有怨念。“平日里我還需到處理公務,白日里便由趙酩教你,晚上回來我考你,若是答不出便有懲罰。桑桑,可好?”望著魏桑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我很乖巧我很聽話的模樣,賀暄便忍不住逗一逗。“好……”那聲音有氣無力的,之前說學識字寫字的勁頭都沒了,蔫蔫的像個小可憐。賀暄低頭,又在魏桑臉上親了一下。見面前這人又活泛起來,便從拿筆握筆,和一些簡單的字教起。至于懲罰,賀暄一想到要是這寬厚的木尺拍在魏桑圓滾滾的屁股上,留下幾道紅痕,下身便蠢蠢欲動。但又怕魏桑害怕,便只好在心中默念,來日方長,來日方長。這才消下火來。第11章第11章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飯,趙酩便帶魏桑到書房認字讀書。趙酩的神色依然不好,臉色發白,眉眼之間藏著愁緒。不過教他識字很是認真,畢竟趙酩也大小是個秀才,只是因為家里原因未能從政。賀暄也曾告訴過魏桑趙家的事。兩年前趙家大夫人突然暴斃,趙徽揭穿了趙酩并非趙家親子,趙家大夫人在嫁過來之前已經懷孕,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的種。于是趙家把趙酩趕了出來。而且趙徽一直都知道趙酩并非趙家人,只是現在才揭露出來。外人知道的不多,就算知道的大多認為是趙家三兄弟為爭家產相互陷害。趙家家大業大,出了什么稀罕事都不足為奇。只有賀暄知道,趙徽揭露趙酩,是因為喜歡他。趙徽一直都在想辦法揭開這件丑事,唯有如此,趙酩才能卸下心房和他在一起。無奈這件事對趙酩來說難以接受,于是便形成今日的局面。那日趙嘉成親,也不知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竟吵成這樣。本來正走思,忽然想起昨日賀暄拿出來的戒尺,魏桑嚇得一哆嗦,轉而不再多想。不過才第一日,趙酩教的不多,主要還是讓他習慣用筆,熟悉筆畫。魏桑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律,學起來也很快。相處下來,魏桑發現趙酩也并沒有太過難以相處。因為第一次見面,魏桑還有些怕趙酩。平時冷冰冰的不愛說話,看起來不近人情,今日看來只是不愛說話,人是溫和有禮的。如此這般,便到了午飯時間。魏桑剛準備去用飯,誰知還未出書房門便被人頂了回來。是趙徽。臉色陰沉,眼睛底下一片青黑,和趙酩不相上下。“兄長為何躲我!”趙徽沒顧得上魏桑,一進門來直直拉住趙酩的袖子,眼神陰鷙。趙徽是賀暄底下的一位通判,此時并非休沐之日,大約是午間休息跑過來的。趙酩抬眼望了一下趙徽,又馬上低頭,風輕云淡的回了一句沒有。實則一看他臉色便知道是說謊,只是身在其中,當局者迷。“兄長沒有躲我,為何也不愿見我?”趙徽苦笑,“趙嘉是弟弟,難道我便不是了嗎?”“你們二人都不是我的弟弟?!壁w酩甩開拉著他袖子的手,背過身不愿去看背后之人?!澳悴皇亲钋宄膯??”魏桑自知不對,連忙想偷偷溜走,還未走到門口便被趙酩喊住?!安辉S走!”“不必聽他的!”趙徽攔下話,對著魏桑使眼色。魏桑望望趙酩,又看看趙徽,不知如何是好,繼續待在這里也是徒增尷尬,于是聽了趙徽的,急匆匆的走了。“那兄長為何愿意去看趙嘉成親!”見魏桑離開,趙徽從身后接近趙酩,把趙酩攔在他與桌子之間,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靶珠L……我請你到私宅,你可從未去過?!?/br>“雖然我們三人一起長大,可你從小你便更疼愛趙嘉一些,明明我也和你一同長大,我和趙嘉有何分別,沉悅!”這次趙徽沒有喊兄長,而是喊的趙酩的字。既然不是兄弟,那便撇得一干二凈吧。“我待你與嘉兒本也無甚區別,只是之前答應要看著他大婚?!壁w酩下意識的往后退一步,卻磕在桌角上?!澳阆氡M辦法趕我出趙家,如今你已如愿,何必再來糾纏。你也知我不是你兄長,我也知你不是我親弟。你是你,我是我,趙家是趙家,本來就再無干系?!?/br>“難道你與我……連一點情分都沒有了?”趙徽語氣失落而憤怒,他猛的抱住趙酩,頭壓在懷中人的肩膀上。懷中人被這動作驚得一僵,不知該作何反應。在趙酩眼中,趙徽一直都是個花花公子。整日沒個正形,拈花惹草,說話七分假三分真。雖說如此,趙酩自認也并未對他太過冷漠,只是嘉兒自幼天真,性子溫和,便忍不住多親近些。直到那日,趙徽當著父親和幾位夫人的面說他是個野種,他也未曾真的恨過趙徽。不恨,也不能接受他再來sao擾。誰知他前腳搬出趙家,這人后腳便跟來,癡纏不休,還說喜歡他。這么些年,因為他娘死的早,在趙家一直不受重視,對趙家也沒什么感情,他只覺趙徽是在欺侮輕薄于他,哪里知道是否是真的。“我自少年時便喜歡你,每每見你與趙嘉親近,卻理也不想理我便吃醋賭氣?!壁w徽扔摟著懷中人不撒手,臉頰輕輕的蹭著趙酩?!拔乙恢敝滥悴⒎勤w家親子,只是那日母親怕父親分家產與你,才說出來的?!?/br>“本來該與杜語柔定親的是我,并非趙嘉。原本也沒有放過兄長,弟弟先成親的道理?!?/br>“沉悅……可我不愿與他人成親?!?/br>“你可愿意……與我結發?”“說什么胡話!”趙酩心中一驚,猛的推開趙徽,大約是力氣過大,趙徽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你若是愿意,我便離開趙家,再不娶妻,可好?”趙徽的臉色蒼白,唯獨臉頰上透出一絲微紅。這話他想了許久,想的茶不思飯不想,想的抓心撓肝,已無可救藥。雖然很有可能得到拒絕的回答,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把清冷自持的兄長抱在懷里,想和他吟詩作對,想和他攜手同行,想和他白發蒼蒼。“……”趙酩默不作聲。過了半晌,才喏喏的回答道:“我……你且讓我再……想一想?!?/br>與此同時,魏桑學了半天字,早就餓得不行,便先去廚房端了些飯菜,填飽肚子再回了臥房。今日一早,賀暄吩咐了下人,把臥房空著的博古架搬了出去,換上一張書案,兩把木椅,還備了好些筆墨紙硯。說是書房有些偏遠,方便晚上查他功課。魏桑心里想著書房也在主院,怎么就遠了,但嘴上并沒有提??磿r間還早,想著多練些字,省的賀暄罰他。結果剛打開抽屜,魏桑便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