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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將府上的珍奇找來一些,備好馬車,一會兒我去拜訪錢員外,你就待在這屋里守著人?!?/br> 斐香不明就里,哪里有拜訪岳丈不帶夫郎的,何況這夫郎還是惦念許久才吃到肚子里心頭rou,卻還是利索應承道:“是!” “下去罷。對了,讓人送來浴桶,我要沐浴?!?/br> 屋內羞臊人的氣味在此刻愈發濃烈,斐香也被感染得臉熱:“是?!?/br> 斐香辦事麻利穩妥,沒過一刻鐘,四個婢女便抬著浴桶隨她過來,白九川橫臥在床上,透過不厚不薄的紅紗慵懶道:“擱那兒罷,出去?!?/br> 浴桶被小心放在屋中央,四婢女被垂頭領進來,又被垂頭領走。 最后的腳步聲停了瞬,而后是溫柔的合門聲。 白九川輕輕撩開紗帳往外看了眼,浴桶里略燙的水升騰起不少白茫茫的霧氣,從那頭張牙舞爪地向著屋里四處侵襲。她下床,掀開錦被,將床上人打橫抱起。 容淵不著寸縷,裸/露的肌膚白皙滑膩,摸在手上實在受用。她很有些遺憾地將人放進浴桶,安置其坐好,自己也一一褪去衣物。 方才只匆匆擦拭,到底不如沐浴來得干凈,況且這樣也要更方便一些。 也所幸這浴桶夠大,容得下她二人。 她飛進水里,只撥起一點皺紋。 拿來桶邊搭著的布巾蘸濕,挑起水到容淵骨rou勻稱的身上。有水珠沿他的下頜,鎖骨一路滑過,隱沒在不可言說的地帶。白九川越擦越覺著這人的身姿真是妙曼,哪怕這樣昏睡著任人擺弄之下,也勾得人心癢。怕自己再犯錯誤,她哀嘆一聲,潦草再擦幾下便算完工,給人丟了出去。 突然望到床單上那些個慘不忍睹的,她愣了愣,在容淵即將濕淋淋沾到床單時又一勾手,容淵便又到了她的手里。 她抱著人出水,一雙白凈玉足恰好落進繡花靴里,從衣柜里隨便抽出兩套衣裳墊在床單上將容淵放在上頭,才回水里自憐。想她白九川從來放縱恣意,尊貴傲人,何曾這樣顧過他人,何曾用過他人的洗澡水,結果這幾世該她做的不該她做的卻全讓她做全了。她笑著搖搖頭,鞠起一捧水,澆到身上。 一個時辰后,白九川穿戴妥當,暗下交待斐香看好屋子,自己去架著馬車到錢府敲門去了。 錢府家丁們很是糟心。這一天竟不得安生。先是五更天兒被從被窩里扒出來去見老爺,為的是錢府進的蟊賊,竊了老爺的一對玉如意。好容易戰戰兢兢回來了罷,又被管家各種訓斥。 尤其是錢田,她是錢府家丁里頭頭的頭頭,出了事兒不找她麻煩找誰! 正愁沒處發火,白九川來喚門了。 錢田認得這人。這是小姐最不待見的那個,也是最懶得搭理的那個。這可是她有次和古武喝醉了從她嘴里聽來的千真萬確的消息! 她黑著臉,直沖到門童旁,搶在她前頭答道:“不能進!” “在下只是來拜訪員外?!卑拙糯ㄒ粋壬?,一展手:“那馬車里盡是我給員外的禮物?!?/br> “咱們老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么!還禮物!誰稀罕你那些個東西!咱們錢府富可敵國,要什么樣的珍玩沒有!走走走!趕緊走!” 白九川揚眉,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能從錢府的家丁口里說出來,而且看那小門童不敢吱聲的模樣,眼前這膀大腰圓的女人在錢府里還有一定地位。 “還請這位姑娘替白某通報一聲?!?/br> “說了不讓你進就是” “哎!”這時,古武路過,聽到聲音望這兒下意識皺眉瞥一眼,眸色一亮,趕緊大聲截話道:“這不是白教主么!” 她給被截斷話尤不服氣的錢田使個眼色,向白九川恭敬道:“這是來見我們老爺?” 白九川的目光在她二人間轉了圈兒,也不打算在這兒糾纏錢田的事兒,只是一會兒免不得要提點幾句這個錢鋒用人之道。她道:“是??!來梓蘇有段日子了,忙里忙外安家落戶,卻沒機會來拜訪錢員外!這不,得了空兒便來了?!?/br> 古武知道容淵待這個白教主的不同,再加上頭一晚上人失蹤了,第二日這白九川就來敲門委實可疑,她邊盤算著怎么在保證老爺的安全下從這人嘴角套出話,邊親切道:“白教主真是個有心人!那便隨奴婢來罷?!?/br> 白九川點頭,伸手指那馬車道:“那里頭的東西是白某帶給員外的見面禮?!?/br> 古武聞言一笑:“白教主對我們老爺真是用心!”她踹一腳旁邊不知事的錢田道:“還不去替教主給馬車里的東西整頓好!” 錢田捂著被踹疼的小腿肚子一瘸一拐地去了。 古武引著白九川一路拐了七八個彎,才來到一處僻靜院子的外圍。 小姑娘在院門外站定,食指壓在唇上沖白九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老爺近來嗜睡。待奴婢去通報一聲?!?/br> 白九川淡淡點頭,古武輕手輕腳打開院門走了進去,不一會兒,院門開了,小姑娘臉上掛著的笑真了些,舉止間透著分急切:“老爺醒著,請您過去呢?!?/br> 白九川看她一眼,對她一笑:“好?!?/br> 錢鋒的院落并沒有外界揣測得金雕玉砌奢華無比,甚至稱得上樸素。尤其是空曠的庭院中央種得唯一一棵梨樹,開著如雪似玉的花,更襯著這院中其他角落的簡單,她進到主屋,錢鋒正在張太師椅上坐著沖她笑,帶路的古武自覺退出去關上門,錢鋒站起來,主動拱手道:“幸會?!?/br> 白九川笑:“幸會?!?/br> 傍晚,白九川才從錢府里出來。 她回到白府,屋內斐香仍兢兢業業守著。讓斐香下去,她將垂下的紗帳用床邊的勾子勾起來。 容淵昏睡著時的神情很是平靜從容,比他任何時候都在平靜從容。她伸出手,捏了捏他滑嫩的臉蛋兒,泛了紅印的皮rou從手指夾縫里溜走,白九川為自己的無聊笑了笑,彎下腰,輕輕在容淵的額頭落下個算不得親密的親吻。 容淵醒來時已是深夜。 是在自己床上。 他皺著眉,感覺左側有人,快速轉頭,是一臉沉重的錢鋒。 “母親?”他開口,才知自己嗓音已十分嘶啞。 錢鋒似是不忍,目光閃爍,終于還是開口道:“你既已認我老婆子為母,我自是該拿你當女兒一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