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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卻一個趔趄,直沖向屋下!容淵擰起眉毛,飛身將人一攬,拉進懷里,二人安然落地。 白九川無比自然地環住容淵的腰,將腦袋擱在容淵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容淵被摸得渾身一抖,便要將人甩出去,又從這人身上的酒氣想到她大約是喝多了,他忍了忍:“我送你回去?!?/br> 他足尖一點,二人已騰到屋頂,越過一個個屋頂,直由錢府的地盤到了白府。 “啪?!比轀Y打掉白九川的手:“臥房在那兒?” 白九川的手鍥而不舍重新纏上他的一縷發絲,聞言隨意指了指東邊。 容淵破開房門,將身上的人丟在床上轉身要走,手卻被拉住,白九川一個使勁兒,容淵被驟然一拉,猝不及防之下,被帶到床上。 身上,醉意朦朧的人壓下來,望著他癡癡笑。 容淵臉色一沉,手立為掌便要拍下去!聽白九川在他耳邊軟語道:“我很想你?!?/br> 熱氣打在他的耳廓,令它染上粉紅,容淵的手握了握,推著白九川:“下去!” 白九川沒有被推下,反得寸進尺地吻上他的耳朵,她將他的耳垂含進嘴里,親昵道:“真的很想你?!?/br> 她努力地睜了睜眼睛,望著身下的人。酒氣上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想著,怎么就莫名其妙將許久不見的國師壓在身下! 她本能地撫摸著容淵的身軀,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美好。 國師在她年少時,也曾夜夜出現在她夢中。 她的唇貼上他的側臉,熱烈的吻沿著臉頰,脖頸滑下。 容淵自始至終,都十分冷靜地望著她。 她要解容淵衣帶的手被攬住。 “嗯?”她迷迷糊糊低頭,在容淵的手上溫柔而珍重地親吻著。 “很想誰?!笔种割^被含住,依次流連,容淵被挑撥得情動,呼吸有些急促。 “什么?”白九川不解地抬起頭,目光混沌而清澈。 容淵再次問道:“很想誰?” 白九川勾唇:“自然是你?!?/br> “我是誰?!彼麚P眉,原本不動聲色的面容因這一筆變得更加活色生香,白九川喘息幾口:“容淵?!?/br> 容淵笑了笑,握著衣帶的手松開。 白九川被他彎起的眼睛迷惑,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皮,他的睫毛抖了抖。大床的嘎吱聲,惹人面紅心跳的呻/吟,直令人血脈噴張的影子動了一整夜。 黎明,白九川在他身側沉沉睡去。 他身子也很累,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他盯著白九川。 這是第二次,她主動的。事已至此,不論她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那個白月光,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再次得到了他,就不該再撇下他! 他抬起手,溫柔地描摹著白九川的眉眼,總是寡淡的目光時明時暗。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圣僧(13) 日上三竿,多虧白九川往日作風懶散不拘小節, 不去喚也沒人來擾。放縱了一夜的地盤溫柔和諧, 好像獨立于滾滾紅塵的靜謐孤島。在這只有二人的孤島上,容淵好容易養出幾分睡意。 起先他的睡姿十分規矩。后來一手便“啪”地打在白九川腰間, 枕頭的塌陷漸近,漆黑發絲滑到對面人鼻尖。 白九川皺了皺眉頭,將將要被重新拽進夢里時, “啪!”一只長腿肆無忌憚砸到她的側臀! ??!猛地睜眼。 模糊的輪廓在眼睛適應光線后清晰成容淵!他的發絲亂糟糟的,眼下兩圈青黑無比顯眼,殷紅的唇被咬腫, 右嘴角甚至都破開露出血絲, 無數個曖昧的紅痕從他的耳后, 脖頸延展下去。 一副被疼愛過度的模樣。 白九川伸手欲摸,生生止住。 俄頃, 伸出的手手拐了個彎, 探盡被中,找到自己大腿內側, 毫不留情捏起一塊皮rou掐緊旋轉。 “嘶——”她的面孔扭曲了一瞬。收回手伸到自己腦袋, 按著一抽一抽痛得離譜的太陽xue。 柳紹已經懷疑自己才會突然來訪,這種時候斷不能將容淵再牽扯進來!最好都不要讓柳紹注意到錢玖! 可偏偏又是這時候發生了這種事! 她憂心忡忡望著旁邊睡得正香甜的人。 這要是醒了還不得與她大戰三百回合!柳紹還在白府客房,若叫他聽著見著, 這盤棋就算廢了! 想著,她的手摸到容淵小腹。 心不在焉的白九川卻沒有發現,容淵身上的肌rou在她觸碰到那一刻是微微緊繃的, 手一點,身體便徹底柔軟下去。 白九川支棱著身子用手扒扒容淵的眼皮,確認他已經陷入沉睡更衣洗漱。 煥然一新的白九川站在床前,沉默地盯著床上的人。 第90章 第九十章圣僧(14) 唯今之計,便只有將這事掩下去。 紗帳散下, 遮住床上面如冠玉的削瘦人影。白九川支開軒窗, 向外發了枚彈?;鸺t粉末在高空炸開,紛揚成灼灼牡丹, 國色生香半梓蘇,不久,一黑影飛到白九川門前。 “進來?!?/br> 斐香走進, 反手將門合上。鼻翼扇動,難以言喻的氣味大搖大擺鉆進鼻孔。她瞄眼白九川,又瞄眼遮得嚴嚴實實的雕花大床, 將腦袋深深埋下去。 “柳紹那兒如何?” “一大早便去潯色街了, 路上盡是吃喝玩樂的事, 倒與他說明的來意并無不符?!?/br> “呵?!卑拙糯ɡ湫Γ骸八B要干些別的會在明面上?”她轉而道:“也不必矯枉過正,他這次畢竟孤身前來, 只要盯緊了就好?!?/br> 柳紹并非凡人, 真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讓他的回不去就是。至于理由, 只要想找, 自會有千百種。只是打草驚蛇,終歸不利。 斐香會意道:“老五領著老八老十一都在那兒。不會有事?!?/br> 白九川頷首:“還有件事兒?!彼龘嶂~角,頭疼道:“昨兒我醉后失德, 唐突了他?!?/br> 斐香轉了轉眼珠子,覺著這個他便應當是床上那人,也該是隔壁錢府那位。 果然, 白九川下一刻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