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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太醫瞧過了?是什么病,可要緊?”我強撐著一一答了,無非說些并不是大病勞煩陛下掛念臣心甚愧之類的官家話。皇帝道:“風卿既未痊愈,就先在宮里住下,就在朕的寢宮側殿里。朕再叫太醫給你好好醫治,如此,朕也能安心些?!?/br>我忙道:“這如何使得……”又勸了許多,無奈皇帝心意已決,早就叫人準備好了紗帳床鋪,強行將我搬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 餓……第20章鸚鵡學舌且說我在宮中住了幾日,整日上等的藥材堆著,各類的補品養著,每次太醫診脈時又要壓著氣息做出一副微微好轉的樣子,日子過得好不辛苦。加之皇帝一日不落地來看我,雖沒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什么,我卻也差不多猜的著,御前上書的折子估計都快堆成山了。叫個待詔在皇帝寢宮養病,莫說本朝,就是再往前看幾朝,也從沒有過如此先例。我可真算是曠古第一人了。皇帝為何如此看重我,我之前從沒有太在意過——無非是帝王一時興起,哪日他不待見我了,自然就丟開了。如今看來,卻不像這么一回事。都說事物盛極必衰,出頭的鳥兒被人打,我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起來。這一日晨起,侍奉我的宮女雀兒進來伺候洗漱,我問她道:“暗香園里的梅花可開了?”雀兒低頭答道:“回大人的話,應該是開了?!?/br>我從床上支起身子道:“想必是很好看的??上也灰顺鲩T;不知能否折一枝來用瓶子裝了放在殿里,我看了,心情也好些?!?/br>雀兒低頭應了下來。梅花上午便折了來,一大枝子紅花開得到處都是,真如同蠟做的一般。我津津有味看了一上午,到了正午請脈,老太醫驚訝地瞪大眼,又仔細瞧了我一遍,才嘖嘖道:“真是奇了。昨個兒還不見大好,今個兒倒像換了個人似的好起來了。風大人可放心,您這病,眼見著就好了?!?/br>我自是無比感激,說些有勞多謝之類的話,老太醫又去回稟了皇帝,皇帝也是歡喜非常,又褒獎了他一番。于是我終于可不用再吃那苦藥,補品依舊用著,也可下床走動走動了。躺了這么多日子,乍一下地走動,反而腳步發虛,竟要適應一番方才站得穩。我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再躺一陣子,我怕是要真個病得下不了床了??梢姛o事不可說誑語,裝著裝著,假的就變成真的了。我在殿里走了走,雀兒跟著,我一抬頭,皇帝卻不知何時來了,正站在那兒看著我倆。雀兒低頭行了一禮退下,我正欲拜見,皇帝道:“風卿免禮??纱蠛昧??”我道:“謝陛下關懷,臣已經沒事了?!?/br>皇帝點點頭,又道:“風卿的扇子畫得很好,朕很喜歡那幾朵墨荷。不過朕也想知道,為何扇上不曾題詩?”我心虛道:“才疏學淺,不能得妙語佳句,倒不如不寫的好?!?/br>皇帝大笑道:“朕就猜是這么回事,于是自己題了上去。雖然并非自創,卻比空著要好上許多?!?/br>我好奇道:“不知是哪位名家的篇目?”“周敦頤之‘愛蓮說’?!被实壅f著,細細品味道,“朕最喜‘予獨愛’三字,便從此句起,到‘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為止?!?/br>我不禁道:“甚好。只此幾句為蓮之喜愛,其它卻是諷世了?!?/br>我說著抬頭去瞧皇帝,卻見他眼睛四周一圈淡青色,精神雖不錯,卻不如往日那般神采奕奕;加之身上的檀香味又比尋常濃郁了許多,我便猜到他是又在御書房待了許久。又想到自己這一裝病,怕是又帶來了不少麻煩,心里有些愧疚,便開口請辭。皇帝卻道:“上元在即,風卿不妨過了節再走?!?/br>我驚訝道:“陛下不與娘娘們一同?”太后薨得早,這我是知道的;可如此佳節放著后宮一眾妃子不理,獨與一臣子相處,卻很不像話。皇帝淡淡道:“無妨,本是常有的事?;屎笏貋碣t良,自會幫朕打理后宮,不會為此計較的?!庇制沉艘谎墼诘钔獾戎桓疫M來的宦官,對我道:“風卿且安心修養,朕還有些事,便不久留了?!?/br>我恭送皇帝出了殿門,那一瞬恍惚有種奇異的感覺,我竟像是個沐浴皇恩獨得圣寵的妃子。上元佳節獨與我共度,當年唐明皇與楊貴妃長生殿共度乞巧節,怕也不過如此罷。可我并不是楊妃,也無意做董賢。皇帝怕我在宮里無聊,特地給我送來了一只黃毛的鸚哥掛在廊下。我對它頗感興趣,每日都要逗弄一番。我問:“你叫什么名字?”黃毛嘎嘎地說:“黃毛!黃毛!”我用小竹條逗它:“你最喜歡誰?”黃毛毫不猶豫地說:“陛下!陛下!”我有些不悅道:“你不喜歡我?”黃毛撲棱著翅膀理直氣壯地說:“不喜歡!不喜歡!”我將小竹條往籠子里一丟,驚得黃毛撲騰了一下,一轉身卻看到曉丞相在身后含笑看著我,我忙道:“丞相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br>曉寒輕笑道:“風大人見外了。早該來的,我卻想到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怕來了反而打擾風大人休息。陛下又關愛有加,也是不必擔心的;就拖到了現在?!?/br>我笑道:“外頭冷,丞相請進來吧?!?/br>我與曉寒輕分賓主坐了,端上熱茶,他開口道:“風大人在宮中住的可還好?”我笑道:“陛下的恩典,還能有什么不好?”曉寒輕笑道:“陛下自然是極看重你的。不過這段日子邊關又起了戰事,難免政務忙些;風大人也勿要在意?!?/br>我一怔:“戰事?”窗外的北風忽地刮過,邊疆帶來的風雪早已被消耗殆盡,只剩下無盡的嚴寒透心徹骨。曉寒輕垂眸微斂了神色道:“今冬嚴寒,比往年更甚。牲畜大都被凍死了,匈奴缺糧,自然只有搶。我朝兵強馬壯,雖不懼他們,卻也苦了邊疆的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者不計其數。國庫也要支好一筆銀子充作軍費。哪怕是宮里的用度,都裁了許多?!?/br>我少時也曾經歷過一夜之間昔日所有皆不復存在的顛沛日子,其中心酸自不必多言。而如今之戰事與我當年亦不可并論,只怕還要壞上十倍不止;因此不由有些悲傷。想父親當年也是因軍功封侯,更有許多滋味在其中,因此沉默不語。曉寒輕只留了片刻便走了,我心里卻越發難受,于是走到廊下去逗鸚哥解悶。怔怔道:“你說,天高海闊,哪里容不得我,又為何要困在這方寸大小的一片地呢?!?/br>黃毛呆了片刻,突然扯著嗓子喊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