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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是她才引發的戰亂。 千流云的這些擔憂顧月卿并不知,因著她從未想過這種可能,不是她不夠聰慧,而是她壓根就不覺得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自己便有不遜于任何男子的權勢地位,旁人便是要傳,也只會傳她要在五國一統中分一杯羹,她又豈會置于“紅顏禍水”的境地? 天啟傾城公主的名頭不夠,再加上禾術公主、萬毒谷谷主及北荒七城城主,何人還敢說她半句不是? 周子御則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終有人也來體驗一番景淵這暴脾氣,想他跟在景淵身邊這許多年為他解毒,可沒少被欺壓。 燕浮沉也是個人物,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惦記景淵的妻子。且看這樣子應還不知顧月卿就是月無痕。 這夫妻二人可是一個賽過一個的狠,若燕浮沉知曉顧月卿就是萬毒谷谷主,將對上的不止景淵一人,還有顧月卿這個狠角色,不知會作何感想。 細細想來,也幸得當初景淵應下這樁婚事,否則若顧月卿與燕浮沉站在一處,怕是連景淵都不是對手。 唯有葉瑜,看到這一場暗潮洶涌,心如刀絞。 眼神受傷的看向對面坐著的燕浮沉。 傾城公主再好,終究是他人之妻,他竟還惦念著,甚至半分不掩飾的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向君凰發出挑釁。 他難道不知,背上一個覬覦人妻的名聲,世人將會如何看待他? 傾城公主在他心中的分量當真如此重? 難道她就這般差?他竟寧愿惦記旁人的妻子,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守在他身邊整整五年??!為使他能快速坐上太子之位,她費盡心思,又為他能坐穩太子之位做過多少事? 而今為著他能坐穩大燕王位,為他能順利一統天下,她不斷尋求刺殺君凰的機會,甚至不顧自身安危參與到刺殺中…… 她可是葉家少主,手上掌著無數家產。葉家生意涉及各行各業,在各國都占有一席之地。 葉家大半產業交到她手上后,生意又做得更大。 她尚有如此多的事要做,也仍將助他放在首位。這五年來,她一邊處理葉家生意,一邊為著他的事勞心費力,許多時候都是夜半方入睡。 她做這些只為留在他身邊。 可五年過去,她卻連一個正眼都未等來。 無論怎么想,葉瑜都想不出她究竟比顧月卿差在何處。 抬眸看過去,顧月卿也恰抬頭看過來,驟然對上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葉瑜微微一愣。 單論年紀,她比顧月卿要大上一歲,她接管葉家的生意多年,又為燕浮沉的謀士五年,經歷比尋常女子不知多了多少。 然便是這樣的她,都沒有如此沉靜的心性。 顧月卿這些年又經歷了些什么竟讓她變得如此?不過二八年華,臉上便從不露笑顏,心性還如此沉穩…… 至于顧月卿,在驟然對上葉瑜的眸光后,心下也有幾分訝異。她總覺得,葉瑜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這種古怪讓她想不透緣由。 正沉思著,便被君凰喚回思緒,“卿卿……” “嗯?” “在想什么?本王喚了幾聲都未應?!?/br> “沒什么?!闭Z罷,她便不再想葉瑜的事,看著他道:“倒是你,適才委實沖動了些……” 豈料她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你在幫他說話?”單看表情便知他是不高興了。 這小孩子脾氣。 顧月卿心下一陣無奈,“我的意思是,就算要動手,也莫要當著如此多人的面,若被人指出,我們便落了下風?!?/br> “此番到底是在君臨皇宮中,便是再不喜也不能做得太過。你若實在看他不過眼,也該尋個不會被人抓著把柄說事的時機再下手?!?/br> 她的話可謂大大取悅了君凰,“卿卿說得極是?!?/br> 還不忘提醒,“那燕浮沉不是什么好人,你既說過不認識他,往后他若與你說些什么,都不可放在心上?!?/br> 他這副略帶著緊張的神情,讓她覺著有幾分好笑,又有幾分觸動。 她又不是小孩,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她還分不清不成?他本是在此般場合都敢對他國君主出手的人,卻因她生出緊張的情緒…… 她半晌不應聲,他又道:“卿卿,本王適才的話你可記下了?”若不是面對她,他斷不會用如此商量的語氣,直接下一道命令即可。 如若不遵,便殺之。 “好了,當我小孩子呢?” 君凰不再說話,就這般盯著她,盯得顧月卿一陣無奈,“且放心,我知道?!?/br> 她若隨意什么人都給予信任,許便不會安然活到現在。 見他依舊一副不放心的模樣,顧月卿便直接轉移他的注意力,“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可有為我準備生辰禮?” 聞言,君凰的面色變得有幾分古怪,耳根處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顧月卿一直盯著他瞧,自是很快便發覺他的不對勁,“王爺這番反應是,未準備?” 連她自己都不知,她此般語氣是帶著少許怨怪的。 君凰卻聽出了,恐她當真生氣,忙道:“準備了?!?/br> 果然,她面色好看了些,“那……在何處?” 君凰看著她,遲疑一瞬才從袖子里掏出一物,卻是握在手心不讓她瞧見。 本就在期待他的禮,他這番藏著不讓看,她自是不樂意,抓著他的手便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扳開,“給我瞧瞧?!?/br> 兩人這般可謂震驚了不少人。 尤是那些僅聽到攝政王的名頭便會被嚇住的大臣及官眷們。不過若要說受到沖擊最大的,當屬剛挑釁完君凰的燕浮沉。 前一刻還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不惜公然挑釁,轉眼便見兩人如此和諧的一幕。 心情可想而知。 燕浮沉狐貍眼微瞇,在他看來,君凰此番就是故意為之,用以報復他適才的挑釁,并讓他知難而退。 豈料這一切還真只是巧合而已。 君凰和顧月卿都是極其狂傲之人,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假裝感情深厚的必要。 見此,葉瑜壓下心臟的抽疼,看向燕浮沉時,眼底透著擔憂。 為當事人的顧月卿和君凰卻不知旁人的心情如何復雜,或者該說,旁人是何心思皆不在他們關心之列。 顧月卿終是將君凰的手扳開,看到躺在他手心的木簪,再看到他修長手指上的細細傷痕。新舊皆有,最舊的應已有幾日。 不用多言,她也知這木簪從何而來。 傷痕都在左手,而他大多用右手牽著她,平常又刻意瞞著……難怪他手上已有幾日的傷,她都不曾察覺。 她并未第一時間去拿木簪,而是將手指從他那些傷痕上撫過,君凰卻忙將木簪放在她手心,而后將那只布滿傷痕的手藏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