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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告你家公子謀傷之罪,怎得你反倒先賊喊抓賊了!”南非說話極快,氣勢又兇,那中年人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南非堵了回去,當下氣得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半天都逼不出一個字來。一口氣隨性發泄完了,南非這才知道后怕,但正所謂輸人不輸陣,所以即便害怕,南非依舊還是做出一個兇狠的樣子,死盯著對方。“好厲害的一張嘴啊”這廂南非話音剛落,一旁便聽得有人輕笑傳來:“這么懂得舉一反三,不去給人做狀師,當真是可惜了”這人上前修長健碩的身影,明顯是個成年男人。“公子”中年人一改方才囂張之態,恭敬的轉身朝著男人附身行禮:“這小子膽大包天他將公子的……”“無妨,讓人去撿回來即可”男人上前,一身的白衣,發髻高束,寬大的身影披著白色的披風,整個氣質華貴異常,劍眉鳳眼,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爺。想到之前被玉佩砸中的腦袋到現在都還在發疼,南非擰了眉,忍不住哼哼道:“我只知道姑娘家會來這里求姻緣,卻沒想今日居然看見一個大男人竟也來這里求姻緣!”季長鑫聽他語言放肆,正想怒斥,男人便輕笑道:“有何不可?又不是規定了,只有女人方才能來此求得姻緣,再說小公子如今站在月老祠外,難道便不是來求姻緣的?”南非哼道:“姻緣本就是天定,再苦苦相求得不到又有何用!”男人點頭,指尖一動,抓著南非的兩人便聽命的松開了手。得了自由,南非當下抬手忙揉著還在發疼得后腦,一張臉都皺成了包子。男人見此,道:“砸得可算厲害,不如我讓人給你瞧瞧?”“不用了”南非慍怒:“是我自己活該,那么多地方不站,非得呆這樹下,再讓公子cao勞一番,只怕我這腦袋也得搬家了!”男人好笑:“我不過便是好心關切你一句罷了,你至于這般句句帶刺兒嗎?”南非剛動了唇,還沒說話,男人隨即又對那中年人吩咐:“季長鑫,找個大夫給這小公子瞧瞧,別落下了什么毛病,見人都滿身帶刺兒的”“是”季長鑫附身應道,當下便吩咐人去南非找大夫,另外又吩咐了人去池子里面,將男人的玉給撿回來。揉了揉頭,看對方態度溫和,一點也不似那中年人般咄咄逼人高高在上,南非輕嘆,也放軟了自己的性子:“算了,也是我自己太沖,就被砸了一下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不用去找大夫了,只是那玉佩好歹也是石子,磕在頭上可當真的疼”男人道:“是在下不適,本想將符貼拋上這樹上,沒拋準,砸中小公子了”南非狐疑:“我看人家求姻緣掛符貼都是有因緣果的,怎得你求姻緣卻用玉呢?”男人輕嘆,并未回答南非這話。南非看他不愿多說,癟癟嘴,也沒再問。兩人談話間,已經有人將水池里的玉佩撿了回來:“公子,您的玉佩”男人伸手接過,看得玉佩上的符貼已經濕透,笑談一聲:“這符已經壞了,看來得重新寫了”南非伸頭一看,擰了眉:“這就說明你心里求得事,可能老天不答應吧”男人抬眼看他,有些無奈:“小公子何必這般斤斤計較,在下不是都與你賠了不是么?”南非皺眉:“可是好疼!”看男人輕嘆,南非輕咳兩聲摸摸鼻翼轉頭四望。男人回了祠堂里面,另外尋了符貼寫上心中所想之后,復又回到樹下,將符貼重心系上玉佩拋上樹干。南非抬頭看了看,耳邊忽而聽得男人的聲音響起:“在下上官無玉,小公子如何稱呼?”“南……”才剛準備報了自己名姓,南非突然發覺不對:“你復姓上官?”“正是”上官無玉點頭:“有何不妥?”上官復姓在幾年前的時候還是皇家大姓。心里突然升起的異樣,讓南非摸不準是好是壞,當下也只能搖頭:“沒事,只是覺得現在復姓上官的好少”男人垂眸看他,眸里一片睿智:“只是少,但并不是沒有,不過你可放心,在下雖復姓上官但卻不是前朝余孽,不會生有逆反之心,更不會累及小公子”被人點破,南非面色有些尷尬,卻還是聳肩笑笑:“沒辦法,我只是個小老百姓膽子小”大周已滅,前朝上官氏無疑成了舊朝亂黨,無人會想要與之有任何牽扯,畢竟現在大梁天下初定,新皇才剛登基,正是整理朝綱清除余孽的時候,只不過若說到前朝上官氏,南非不得不又想起一人,當下便是輕聲而嘆。“怎么了?”上官無玉扭頭看他:“好好的因何嘆息?”南非微微擰眉:“只是覺得其實當年的皇長孫殿下可惜了”“哦?”上官無玉轉身,正眼看他,輕笑道:“如今這大梁天下初定,你大庭廣眾之下談論前朝皇孫為之惋惜,便不怕引來殺身之禍?”南非淡淡勾唇,淺淺的笑意蕩在嘴角邊上,如若漣漪蕩開一般令人感覺舒心:“當今天子是個明君,不會因此降罪于我,而且,百姓皆知,前朝皇長孫,雖為上官家人卻是心系百姓之主,只可惜年紀小小,便遭jian人所害,死于非命,若他能留得于世,于當今今上而言,必然是一得力之員,也算是我大梁百姓之?!?/br>“是個明君……”上官無玉微微瞇眼:“多年戰亂,當今天子之位本該便是功績最甚之人所有,到頭來卻落于一個小小孩童手中,難道你便不覺得,此位得來不正嗎?”南非微微蹩眉:“朝堂之事我不懂,不過天下初定,諸多戰亂英雄也都還在人世,若今上當真并非能勝任大任之人,想來諸位英雄也不愿坐視不理”上官無玉笑道:“你想得倒是簡單,如今雖說天下已定,可認為當今今上并非正統之人比比皆是……”“說這話的都是居心叵測妄圖顛覆朝綱之人”上官無玉話才剛說了一般,南非當即一臉戒備:“如今天下才剛初定,一切都還百廢待興,那些妄圖一夜之間便可創立太平盛世之人不過只是癡人說夢”說一句,南非的步子就朝后退離一步,哼道:“沒有一個三年五載,十年八年便想要創立一個太平盛世哪那么容易,若要因此而說今上并非正統,那這些人都應該拖出午門斬立決才是”南非的話讓上官無玉眸色略閃,可南非這如若刺猬似得樣子,也讓上官無玉有些好笑:“依照你的意思,莫不成便是該將我拉出午門斬立決么?”退到墻下無路可走,南非只能停步,擰眉看他:“亂臣賊子自然是當獲伏誅的”然后又立馬補道:“不過看你這君子坦蕩的模樣,定然不是那些亂賊之輩”“君子坦蕩?”上官無玉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