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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頭再疼了些,擺擺手,讓他們走。 Ada見舒小姐一句不過問老板的身體,小心翼翼地透露一句,“舒先生已經兩天沒好好進食……” 舒木槿無動于衷,“你回去告訴他,由著自己性子喝醉前,就該想到眼下的?!?/br> 她不會去看他! 趙嶺冷眼旁觀著她的話,微嘆一口氣,他成心買醉,為的是誰你不清楚? 舒行亦因為一頓酒,傷了腸胃,臥床好幾日,E.L.資本亞太區參投的一個大電影項目籌建會,他勢必不能參加了,舒木槿此番先他回國的。 業內都知道,舒行亦當年舉賢不避親,用了自己的親侄女,這個風投,舒木槿多多少少聽會過,她替叔叔參會出席,自然沒什么問題。 不過,業內坊外一致口吻盛贊舒家上陣親叔侄的同時,也有沒邊際的噱頭可傳。這些年,舒行亦的工作重心在美國總部,鮮少出現在媒體視野里,這些流言也才淡薄了些。 這遭,因為舒行亦的臥病,舒木槿才攬下了叔叔的工作,那頭的他得知了秘書的自作主張,大為不滿,電話聯系她,叫她不必管今晚的行程了,他自己可以去就去,不去就擱置了。 “就當我最后一次為舒總鞍前馬后了?!彼陔娫捓锔嫘幸嘣偬徂o呈的事。 “……” “小叔,身體是你自己的?!?,話又說回來,堂堂舒行亦作踐自己,說出去是要讓人笑話的?!笔婺鹃日f完就斷了他的電話。 回國前,他們叔侄倆大吵了一架。 僅僅因為舒木槿要離職,離開E.L.,離開他。 “趙嶺跟你說了些什么?”他一針見血地刺痛了她。 舒木槿啞然地笑,她忘了,趙嶺從來不是她的人。 氣氛最僵持的時候,舒行亦笑話她,“你早干嘛去了,何必要等上七年才想回頭……” “你信嘛,你早已不愛那個人了?!笔逯秱z短兵相接。 “我信,我不愛他了,也不愛任何人!”舒木槿拿話堵他。 “木槿,……,怪我這些年把你寵壞了,……”舒行亦眼里升騰的火,一寸寸在熄掉。 三天后,舒木槿因為母親的那套拆遷房,計劃回國。 舒行亦隨后也飛了歸來,只是叔侄倆一直沒有照面,一個為私,一個為公。 * 電影項目籌建冷餐會上,舒木槿在幾位男士問候舒行亦的寒暄里,暫且脫了身,就悄無聲息地被馮淮生遞了一杯酒到眼前。 馮氏此番也在投資人一欄里。不過他今晚來,純粹是被父親捉來拜碼頭、熟悉人際的,再就是正打得熱火的一個小嫩模,他應允要給其插一個參演名額。 “jiejie,你是吃了唐僧rou嘛,越活越回去了?!瘪T淮生風流的眉眼,很坦蕩地打量著舒木槿。 舒木槿不接他的酒,也一副忖度之色瞧他。 “別說不認識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周二?!?/br> 舒木槿緩緩由他幫著換了空杯,“你不提他,我還真有點不敢認,你比從前胖了些?!?/br> “你還像從前那樣,不會討人歡心?!瘪T淮生作委屈狀,與她碰杯,臉上再換了敘舊的促狹,“怎樣,周二是沒變吧,他比從前如何?有的話,也是瘦了,為誰誰清楚!” 舒木槿:“……” 雪茄吧里,馮淮生一杯杯紅酒喂著自己,舌頭也逐漸大了起來,替兄弟控訴起舒jiejie,怪她沒良心,周二動感情起,就把心落她身上了,到頭來,說散就散了。 周二出車禍那年,兄弟幾個都嚇死了,生怕他廢了。 …… “你一回來,他整個人心事明顯重了些,……,嘴上不承認,心里還是念著你的,不然也不會沒事去招惹一個小妹子,比他小那么多……” “呵,明眼人都瞧得出,那妹子有當年舒jiejie的影子……” …… 晚上回酒店,接近零點,舒木槿打電話給周是安,手機不接,她換座機打,僵持了幾個回合,周是安總算接通,舒木槿開口的第一句話,“周是安,你在躲著我?” “我認為舒家起碼的禮數,不該深夜毫無自知之明地去叨擾別人?!?/br> “如果我有萬不得已的理由呢?” “你活得好好的,我也沒要死,呵呵,萬不得已?” “周二,你越這樣,我就越解讀成你還愛我?!?/br> “哦?這么說,你可能比我會解讀我自己了?!?/br> “……” “我若是你,對方幾次三番避著我,我早已有自知之明了?!?,你如果記性不差的話,應該知道,我為何會喜歡你,又喜歡你什么,這些年都過去了,你回頭這樣低三下氣,是想惡心誰?” 舒木槿聽得出,他始終在怪她,怪她的不作為,怪她的為時已晚。 “周二……” “一直想告訴你,我最不愿意你這樣叫我?!?/br> 舒木槿落淚了,是,她知道,她一直知道。 可是她改不了,改不了很多習慣,明明她已經不再年輕的年紀,偏偏在他眼里、視線里,還是想耍蠻橫,還是想做他意識里的jiejie、情人。 她原以為,太多歲月原諒,他們早已能握手言和,偏偏周是安一雙似怒非怒的目光落下來,舒木槿自己能意會到情與愛。 “你比我清楚,我們之間,做不了朋友的。也沒有歲月可回頭了,我不想不清不楚?!?/br> 周是安決絕的態度,像是隔了多年時光,不成器的殺手,總算出人頭地,起風葉落間,一把匕首早已赫然進了她的胸膛…… 掛斷之前,舒木槿問,“當年說還我在你身上花的錢,這話還算話嘛?” * 曾經的周是安,像是被舒木槿養著、約束著,從穿著裝扮,到喝什么酒,聽什么音樂…… 她不愛煙味,周是安果斷棄掉了這個愛好。 他們分手前,周是安每一塊腕表、領帶、香水、袖扣……,皆是出自舒木槿之手。 他們為此爭辯過,周是安問她,是他的年紀、閱歷、乃至物質條件,讓她介意了,所以才這般包裝他? 我為我喜歡的男人花錢,正如,將來你有能力養活我了,我也會掛在你脖子上,要這要那呀! 事實是,舒木槿未曾等到周是安有朝一日。 分手的時候,他彌補她的那二十萬,也只是杯水車薪。 今日的舒木槿,給周是安這樣一個彌補的機會,她說,“你當日說過,要還我的?!?/br> 還,自然要奉還的,如果就此可以不虧不欠的話。 周是安問她要什么,車還是房,他認為這樣,最有效率也最有誠意。 舒木槿無可厚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