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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么?”☆、偷生廟(中)蔣瀘抿著嘴,他艱難的咽著口水,隨后看著胡悅說:“胡兄…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冤鬼索命么?”胡悅接過蔣瀘手中的燈籠說:“只要這世界上還有欲念,便不會少了冤魂?!?/br>蔣瀘說:“我可能就是遇到冤鬼了,那時我站在山門外,只是一時好奇便往里探了探頭。發現這座廟里面只有一間佛堂,而念經的聲音是從兩旁的偏殿內傳來的。我此時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得往里面走,香爐內明明沒有香火,卻傳來一股奇異的香味,在右邊的香堂內沒有佛像,只有一排一排的紙扎人,那些紙扎人都是被吊在房梁之上,紙扎人的頭被白布遮掩,看不清面目,我看到這般怪異恐怖的樣子嚇得直往后退,但是不知道怎么腳不聽使喚,就往左邊的廂房內倒退著,我就是那樣倒退著進到了那間偏方,就在我進入房門的一剎那,我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和我交錯而過。屋內只有一個和尚,就是今日你見到的池靜,他見到我時臉色大變,我以為他是厭惡我打擾了他超度,但后來我發現原來他是懼怕……”胡悅說:“為何懼怕?”蔣瀘道:“因為我破壞了他的超度……這座廟并不是普通的廟宇,而是偷生廟,厲鬼無法投胎轉世,于是他們必須要找人代替,偷生廟顧名思義就是偷生。他們找到那些剛死去的人的尸體,然后借尸還魂?!?/br>胡悅說:“那與你又有何干?”蔣瀘捂著臉說:“池靜和尚說因為在廟里面還有其他的冤魂無法投胎,他們在等我死后占據我的身體,一般性這樣的情況不會等太久,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就回天乏術了?!?/br>胡悅沉默了很久,他說:“偷生?嗯……你能帶我去一次偷生廟么?”蔣瀘說:“這怎么可以?難道你不怕……”胡悅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你今天把我請來并不單單只是為了喝一壺水酒吧?!?/br>蔣瀘一時語塞,胡悅平淡地說:“那個叫池靜的和尚一定還和你說了其他什么?!?/br>蔣瀘急著想要開口,但是胡悅卻搖了搖手說:“但是看你現在的情況我也知道情況如何了?!?/br>蔣瀘垂下雙手,他說:“是的,我的確無顏再說什么了,但是胡兄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胡悅擺著手,一臉興趣地說:“怎么會呢,蔣兄你還是和我說說吧,至于接下去我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那就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說不定我還能替你相處保命的法子呢?!?/br>蔣瀘看著一臉像是有好玩游戲的孩子一樣看著自己的胡悅,他表情復雜的看著胡悅,拉著胡悅的手一句話都沒說,很久之后才輕聲說了一句謝謝。楚玨打斷了胡悅的敘述,他說:“你讓他拉你的手?”胡悅糾正道:“是他拉著我?!彼粗k那種像是捉jian的表情,又補充道;“以表感激之情?!?/br>胡悅想要繼續說下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被楚玨捏在手里,他抽著眼角,看著楚玨,楚玨則是一臉你繼續,我聽著的表情。胡悅嘆了一口氣,只得繼續敘述下去。那時胡悅和蔣瀘相約第二日便趕往城郊雞龕山下的那座古怪廟。那座山原本不存在,但是據說在東北角需要有一座山壓著,才能夠讓整座皇城的風水起到作用。否則龍脈會被離此處最近的一條洺河所沖。所以這座山是從南邊的丘庸山移過來的。但是歷經百年,這座原本被皇家極為重視的雞龕山卻不知道何時開始便不再生草木,此后三里之內的牲畜莊家也都相繼衰敗枯死。而后這里便被皇家所放棄,那原本所謂的風水鎮山之說也被皇家否認。這里就成了一座荒山,近幾十年來成了亂葬崗。雖然是正午時分,但是那里卻一絲暖意也沒有,陰沉之極,偶爾間聽到烏鴉啼鳴??菟赖臉渲v橫交錯,這一番模樣一點都沒有初夏的景色。仿佛所有的生命跡象都被抽走了一般。蔣瀘帶著胡悅憑著記憶一直在亂葬小道之中穿梭,終于在山腳的一處亂石堆后找到了那座小廟,說是小廟如果不是內院的一個香爐,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座廟,而四周圍的枯木亂石把那座不像廟的廟掩蓋的更加隱蔽。胡悅抬頭看著大門,大門上沒有牌匾。他剛要抬腳踏入。蔣瀘則擋住了了他,蔣瀘一臉下定決心的樣子說:“胡兄,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回去吧!”胡悅打斷了他的話,他從腰間抽出了扇子,指了指門內說:“哎。老實說吧,這廟里面有我想要的東西?!?/br>胡悅推開了蔣瀘的手臂,就在他想要進入的時候,大門像是有所感知一般,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居然關了起來。蔣瀘楞在原地,胡悅發現事情不對,一把拉住蔣瀘,忽然從門內伸出了一只手,但是胡悅的速度更快一些,直接把蔣瀘拽到了身邊,而于此一瞬之間,那只怪手一下子縮進了門內,大門隨后便關上。大門一關,里面便傳出了類似哭喊的聲音,聲音凄厲非常,隨即就傳來恐怖的敲門聲,蔣瀘渾身抖如篩糠,他恐懼的看著胡悅,連一句詢問的話都問不出來。胡悅的表情也不再玩笑,他定神凝視著大門,他拽著蔣瀘,湊近他說:“蔣兄,現在你必須要聽我的話,時間緊迫我沒時間和你細說,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現在你一直往東面跑,無論如何都不要停下,直到看到有樹木為止,你才能停下。不用掛懷與我,千萬不要回來?!?/br>蔣瀘拉著胡悅的袖子,胡悅甩開他,直接推了他一把喊道:“跑!快跑!”蔣瀘撒腿就跑,他聽到身后的大門發出一聲巨響,隨后一陣怪風竄出,風陰冷無比,蔣瀘只能最后看一眼胡悅,此時胡悅已經沖入了寺廟之內,他只記得胡悅對他說的最后那句話,于是朝著東面狂奔。而身后的那股怪風卻一點都沒有停止,好幾次蔣瀘覺得就要被倒吸回去。但是他覺得胡悅最后拍他拿下的地方,非常的暖和,幾次都被蔣瀘逃脫,冥冥之中如有神助一般。一直跑到視線逐漸模糊不清,蔣瀘卻還是咬著牙齒,又恐又驚的狂奔了很久,忽然他被一棵樹枝給絆住了腿倒在草叢之中。臉上和手上都被野草割破,他抬頭看著天,才發現之前那股怪風已然消失,而此處卻呈現出和偷生廟附近相反的生態。這里雜草叢生,雖然非常的荒蕪,但卻恢復了初夏時的溫度,還能聽到鳥鳴聲。只是雜草之旺盛和其他地區的野郊差別很大。他喘著氣爬了起來,開始呼喊胡悅的名字,但是這里哪里有胡悅的影子,他心中萬分害怕不安,但是卻又不能就這樣拋下同伴逃跑。他掙扎許久,心想自己本就是將死之人,現在卻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害得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