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出年歲,外表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摸樣,這人本就是一個怪人,現在這怪人居然要產子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奇聞異事呢?”楚玨說:“莫不是邪物作祟?”玄冥子搖頭道:“也不像……”玄冥子想了一下:“如果是兇煞之物,那么肯定不會那么安靜,但是本人現在一點都沒有戾氣。所以也不像是什么兇物作祟。連他自己也安靜的太過分了。而且這個人根本沒有什么接人待物的自覺,雖然言語談吐之間也算是飽學之士,但是感覺沒有什么感情,是一個和老狐貍倒是很相像的人?!?/br>胡悅說:“那雖然是奇事,不過……我沒什么興趣?!?/br>玄冥子不解道:“為什么?”楚玨一邊沏茶,一邊幽幽道:“因為沒有美女啊。一個大男人生孩子我有什么好看的?”玄冥子一時語噎,他看著屋外說:“好了,既然你們都沒興趣,那么這事也就聽聽作罷吧,時候不早我就告辭了?!?/br>他起身看了一眼棋盤,在那空盤之上落下一子,開口道:“這世上可是真的有偷生廟啊?!?/br>兩人為之一愣,但是玄冥子并未作解釋,他拍了拍衣服,不打燈,卻一點都沒有猶豫,大搖大擺地在走向了黑夜,隨后消失在了巷子的深處。待玄冥子走后,楚玨收著棋子說:“其實你不必如此,那半顆凝神珠我本來就是想要給你的。這種珠子對于普通人是沒有作用的。而于你來說,只要有我在,也沒有要用這個東西的必要?!?/br>胡悅勾著嘴唇笑道:“莫急莫急,因為我要讓殘梅欠我一份情。別看他這模樣,手里的寶貝可不少?!?/br>楚玨攔住胡悅的腰說:“那你欠了我那么多情,怎么不見得還呢?”胡悅依然是淡然的笑容,只是那笑顯得有些苦澀,他說:“因為還不起啊,所以現在這樣是我們最好的狀況。緣起緣滅,沒有過多的干涉和牽扯,那一天你不見了,我不會去找你,那一日如果我不在了……”楚玨湊近胡悅,吻了吻他的脖子說:“我必定會找到你,你覺得你能走到哪里去呢?”胡悅瞇起眼看著手里的珠子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楚玨微微一愣,他用手抓著胡悅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說:“生死在我眼里也不是問題?!闭f完便吻上了胡悅的唇,胡悅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任由楚玨吻著,眼神卻閃爍不定。楚玨放開他說:“你在想玄冥子最后說的話?”胡悅微微笑著,他沒有回答楚玨的問題。楚玨見他只笑不語,閉著眼吐了一口氣,他坐回了位置,為胡悅倒了一杯茶,換了一個話題說:“你們口中的蔣瀘是何許人也?”胡悅看了一眼桌上的匣子,喝著茶,仿佛陷入了回憶,他說:“那是在十年前的事情了……”胡悅那個時候和現在一樣是一個窮書生,以賣字寫曲為生,只是那時候更加窮,連觀情齋也沒有,只能借住在一間道觀之內,借宿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秀才,那便是蔣瀘。蔣瀘,字留逸。是金陵人士,來京便是為了參加科舉考試。但是和胡悅一樣,出身寒門,只得借宿于寺廟道觀之中。平日里除了讀書便就只能和胡悅一起閑聊,幸好胡悅雖然整日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但卻也精通詩書論語,所以二人時常會有所討論,說起來也算半個同窗之誼。一來二往之間交情也比別人深了許多。蔣瀘有一妻,在金陵老家待著。二人感情甚篤,蔣瀘時常留信回家。而他的妻子也時常為他寄送寒衣吃食,胡悅時而也能分到一些。十年前的端陽,蔣瀘邀請胡悅一同小酌,胡悅欣然赴約。但是沒想到蔣瀘并不只是邀請了胡悅一人前來,還有一個和尚一起來到了餞亭內相聚。這個和尚張著一張看不出性別的臉,按照胡悅的說法就是,這個人分不清他是男還是女,說他是男子,但是卻沒有一點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但是說他是女子,卻也沒有女子的婉約之美??傊荒苷f是一個人。五官湊合在一起便是一張臉。只是這一張臉卻瞧不出一絲的生氣。胡悅有些詫異,向來只知道讀書的蔣瀘是如何認識那么一個怪人的。那人開口道:“貧僧法號池靜。胡公子有禮了?!?/br>胡悅作揖還禮,但是眼睛依然在打量這個怪和尚。按理說和尚不可飲酒食rou,但這和尚卻一點也不避諱,大口喝酒大口吃著rou餡的角黍。二蔣瀘對他卻十分的恭敬,胡悅不知那怪和尚什么來頭,也看不出他的年歲。仿佛他整個人都只是一個空囊而已。胡悅也是見慣怪事之人,雖然內心很怪異,但是卻也沒有表露出來。三人在這踐亭之內一直喝酒喝到夜深,池靜才起身道別,他臨走時低聲和蔣瀘說了一句話,隨后蔣瀘的表情就一直都非常的痛苦,他皺著眉頭拱手道別。胡悅和蔣瀘一同回去,蔣瀘一路非常沉默,能到了住處,蔣瀘才拱手謝道:“今日小酌,幸有兄相陪啊?!?/br>胡悅笑著說:“留逸心中是否有什么事情?”蔣瀘皺著眉,他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過去一直都說胡兄不求功名,不圖仕途本不是一件好事,而如今想想人生在世,草木一秋,這功名利祿又能維持多少年歲呢?哎,只是我娘子一心待我,我如何能辜負她的一番情誼啊?!?/br>胡悅聽他此番言論,又想起一起喝酒的那個池靜和尚??傆X得他話中有話。蔣瀘繼續說:“我明日就準備回去了?!?/br>胡悅問道:“哦?難道蔣兄放棄仕途之路了?你家娘子不會失望么?”蔣瀘看著手中的燈籠,他道:“寒窗十年苦讀,但是卻屢考不中,我若繼續考下去也未必有結果。而且……”蔣瀘抬頭看著胡悅說:“吾命不久矣……”胡悅看著蔣瀘,蔣瀘身體并沒有衰敗之狀,蔣瀘凄然苦笑說:“所以我時日不多,還是會去陪陪娘子吧?!?/br>胡悅說:“但你看上去并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怎么就藥石罔治了呢?”蔣瀘說:“你聽說過偷生廟的事情么?”胡悅愣了一下,蔣瀘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啊,那位池靜和尚便是偷生廟的方丈?!?/br>蔣瀘說:“前些日子我路過雞龕山下,在那里發現不知道何時有了一間小廟。廟里面在做法事。而最怪異的是,在山門之外的牛車上,停著一口棺材。棺材明顯不是新棺,朱漆已是斑駁不堪?!?/br>胡悅發現蔣瀘越說這話的時候,手在不停的顫抖,白色的燈籠被他晃得險些要熄滅了。蔣瀘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進去,也許我就不用如此了?!?/br>胡悅說:“那場法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