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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悅當然不能保證,譬如失憶一事她就撒了謊,但也是迫不得已。 趁著她思量猶豫的檔口,琬真又繼續勸道:“他撒謊是錯,這無可否認,但這只能是你們兩人之間的矛盾,私下解決便可,千萬不要鬧到皇上那兒,你們的婚事關乎朝政,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 咱們皇室子孫的姻緣向來都是長輩們聯姻的手段,誰會管我們是否有感情呢?豐紳殷德若是好人,那是你幸運,他若不好,你也只能認命。畢竟你們五歲之際已然定親,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皇上那么疼你,事事順著你,你也得體諒他的難處,莫讓皇上為難,失信于天下人?!?/br> 琬真拿大義來壓她,令她甚覺為難,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些,無話可辯的她不愿再提,干脆打岔, “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兒,聽到他的名字我就心煩,咱們去外頭轉轉吧!看看那頭鹿,該給它喂食了呢!” 不提便不提罷!女人的氣兒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的,更何況公主期待的應該不是她的哄勸,而是豐紳殷德的道歉。 琬真在此住了幾日,還在想著怎的不見額駙過來哄哄公主,孰料幾日后就有人來找她幫忙。 ☆、第二十一章 豐紳殷德本想親自去找琬真說明情況,奈何十公主與她日日在一處,他無法將琬真格格單獨叫出來說話,無奈只能交給綿標處理。 綿標沒什么可顧忌的,直接來到松鶴齋,東靈朝他福身行禮,“給世子請安,格格和公主正在里頭說話呢!您請里邊兒坐,奴婢去給您備茶?!?/br> 這丫頭一向機靈,綿標慣愛逗她,“本世子愛喝什么茶,你可還記得?” “世子最愛鐵觀音,尤其鐘愛紅芽歪尾桃,說是泡出來有芝蘭之香?!?/br> 彼時容悅與琬真正在院中的葡萄架下乘涼,遠遠瞧見綿標一直盯著東靈,笑容不軌,當即不悅提醒,“甭笑得那么猥瑣,少打我宮里人的主意,東靈可是好姑娘,你可別想禍害!” 離去的東靈聽到這么一句,心下暗自感動,公主嘴上怨怪她,說她不值得信任,其實心里還是很在乎她的吧!生怕她被人欺負了呢!思及此,她心中總算有所安慰。 往里進的綿標甚感冤枉,撇嘴辯解道:“公主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我跟誰說話都是笑臉一副,怎么就猥瑣了?這叫親切!難不成非得我板著臉訓她你才高興?” 反正在容悅看來他就是不正經,得時刻提防著,“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說你你就規矩聽著,怎的老是喜歡還嘴?你這樣是找不來媳婦兒的?!?/br> “我會找不來?”綿標哼笑反嗤,負手而立,擺起自以為瀟然的姿態炫耀道:“瞧瞧我這身形,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相貌俊俏,有目共睹,自不必多言,至于家世嘛!怡親王府世子,多少名門閨秀盼著嫁進王府,我還得挑挑揀揀呢!” 打量著他,容悅點頭附和道:“如你這般的,的確是世間罕見?!?/br> 綿標就愛聽這話,心里那叫一個樂呵,面上還故作謙虛的擺擺手,“別夸,會驕傲?!?/br> “能這么夸自己而不害臊的,大約只有你,可不是極品嘛!” 一旁的琬真聽著公主奚落自家兄長,沒生同情,反倒想笑,不悅的綿標撩起袍角往椅子上一坐,不意再與她爭辯,“我這人一向寬容,大人不記小人過,才不與姑娘家一般見識?!?/br> 嫌棄的瞥他一眼,容悅順口拆穿,“說不過就認輸,裝什么大度!” 不服氣的綿標本想繼續斗嘴,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終是忍住了,免得真將公主惹惱,再把他給趕出去可如何是好?于是很識時務的堆起了笑容繼續討好, “是是是,公主說什么都是對的,謹記公主教誨,絕不打您身邊宮女的主意!” 閑扯了會子,容悅才問他來此作甚。 真正的目的肯定不能說,綿標義正言辭借口道:“身為您的侄兒,沒事兒就不能過來看望姑姑您嗎?這么問是在趕客吧?您若怕我用膳,那我立馬告辭!”說著還真做出了起身的架勢,容悅倒覺難為情了, “得!坐吧!晌午必定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我吃窮!” 依山傍水的山莊之內確實清涼,以致于晨起時,宮女們不敢給主子穿得太單薄,得到晌午開始炎熱之際再去換單衣。 薄汗微出的容悅跟琬真打了聲招呼便進去更衣,綿標瞅準時機立馬跟meimei說起了悄悄話, “豐紳殷德那小子想請你幫個忙……” 聞聽兄長的話,琬真甚感為難,“公主才說她身邊的宮女都與額駙串通一氣,目前能信任的只有我,我怎么能在此刻幫著額駙做事?若讓公主知曉,必然又會傷心?!?/br> “也沒讓你撒謊,你只將她帶出來即可,權當你不知情唄!” 偏她知情,過不了自個兒心里這一關,“那你怎么不去說,何必差我?” 他倒是有那份熱情,卻沒那個本事,“你也看到公主對我的態度,慣愛與我唱反調,我提的要求她斷然不會當回事,還是你來說比較靠譜,這事兒若是能成,六千兩也就有了著落,若然月底對不上帳,額娘又會以為我在外頭胡來,到時候你替我挨訓?” 這會子才開始想補救的法子,琬真才不會同情他,“誰讓你帶公主去那種地方?做事不考慮后果,自個兒惹的禍自個兒擔著,甭來為難我?!?/br> 眼看meimei扭身不愿理她,綿標趕緊湊過去繼續勸說,“即便是我活該,你不為我著想,也為額駙和公主考慮一下,他們婚期將至,兩人卻鬧起了別扭,額駙為討公主歡心,精心為她準備了大禮,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兒,你就幫把手唄!若然任由公主與他鬧騰,皇上那邊也不安寧??!” 琬真一直猶豫,沒個回話,此時容悅已然更衣出來,瞧見琬真似是面色不愈,而綿標不住的與她說著好話,頓感好奇,“你又說什么渾話惹琬真生氣?” 猛然聽到公主的聲音,綿標嚇得一個激靈,抬首間否認得干脆,容悅不信他的話,又去問琬真,綿標不禁捏了把汗,生怕meimei將方才之事說出來,一個勁兒的干咳,容悅越發覺得有鬼,一把將茶碗擱置他面前, “嗓子不舒坦就多喝水,再咳肺都該咳出來了!” 尷尬的他只得接過茶盞抿了兩口,琬真雖不想騙公主,卻也不想連累兄長,最終還是撒了謊,“沒什么,他又在取笑我,我懶得理他?!?/br> 沒說穿就好,綿標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但心里仍舊不踏實,畢竟meimei還沒有答應他的請求,而公主已然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午宴雖有佳肴,他也沒怎么盡興,一直在想著這件事。琬真心腸太軟,一想到額駙可能滿懷期待,若是落了空,必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