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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冒失之人,他也不擔心秘密會泄露, “密室中的這些大都是孤品,一來是為滿足自個兒熱衷于收藏的私心,二來是為你積累財富,如今由為父保管,將來便是你的,此處我只帶過劉全進來,連你叔叔都不知曉,你也要保密,連公主都不能透露?!?/br> 公主肯不肯嫁還兩說呢!和珅所言,對豐紳殷德并無太大的觸動,只因他的內心比較循規蹈矩,認為這些都不是一個臣子該擁有之物,萬一將來被人發覺,定是砍頭的大罪,直接充國庫,哪里還有他的份兒? 就怕父親辛苦籌得,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不過這是后話,身為兒子,他也不能去指責自己的父親,只能往好處去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當務之急還是先哄公主,找到閃山云。 但見他父親在北邊的角落里拿出一方檀木匣子,打開后揭掉上面的紅綢,一顆瑰麗的寶石瞬間顯現出它的熠熠光輝! 饒是見過諸多珍寶的豐紳殷德也被這顆寶石定住了目光,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想象,一顆寶石上竟能呈現出五彩繽紛的輝光,既有紅寶石那似火般灼熱的鮮紅,又有碧水般的透藍,還有金子般的閃耀明黃!輕輕轉動間,真如云霞一般,色澤變化得自然又流暢,華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那副容妃戎裝圖中的匕首甚小,畫筆難以展現寶石的流彩,他也是在目睹之后才明白公主為何如此看中這把匕首,想來也是被這閃山云所吸引吧! 摩挲著寶石,和珅面露不舍,“此物僅此一顆,為父還真舍不得給誰,既然你說是獻給公主的,那就拿去吧!哄得公主開心,娶她進家門,將來你所得的,遠不止這一顆寶石那么簡單?!?/br> 豐紳殷德自認擁有的已經夠多,并不指望從公主那兒得到什么,和珅之言也只是一句感慨,此刻的他尚不知曉,公主的到來,帶給他們的不僅僅是豐厚的嫁妝,還有最為寶貴的東西。 得到閃山云之后,豐紳殷德即刻吩咐匠人打造匕首,務必盡快完成,他才好拿著匕首去向公主請罪。 他在想著如何哄人,容悅卻在琢磨著如何退婚,眼看著公主悶悶不樂,東靈私自做主,派人去怡親王府將琬真格格請入山莊陪公主住幾日,也好勸勸她,讓她放棄退婚的心思。 琬真的到來于容悅而言是驚喜,總算使她那苦瓜一般的面上綻放出笑顏,只是這笑意有些勉強,并不是真正的開懷,拉著她的手,琬真陪她到里屋坐著。宮女們奉上冰鎮的蜜瓜,琬真頷首笑應, “擱著吧!我與公主說說話,你們到外間伺候即可?!?/br> 待她們恭敬后退,容悅這才有機會問她,“前些日子請你一同過來,你說你額娘犯了舊疾,你要在跟前伺候,如今可好些了?” “老毛病,不妨事,大約半年就會犯一次,大夫已為她敷藥半月,最近有所好轉,我才得空過來瞧瞧你,在這兒住的可習慣?到這熟悉之地,可有恢復一些記憶?” 當初說失憶不過是借口,她穿越過來之后根本沒有原主的記憶,即便再住上十年八年也不可能有,但這并不影響她過日子,未免琬真擔憂,容悅模棱兩可的回道: “偶爾看到某些場景會想起來一些,若再仔細去想又不甚明朗?!?/br> 有印象就好,琬真溫聲勸道:“不著急,慢慢來,指不定哪日就突然記起了?!闭f笑間,琬真又問,“我瞧你面色不大好,形容消瘦,可是有什么心事?” 琬真不是外人,她便也沒瞞著,委屈抱怨道:“被人騙了唄!”忿然講出自己被騙的經歷,容悅越想越生氣,“換成是你你會如何?肯定無法原諒他吧?” 琬真聽著卻覺挺有意思,掩帕輕笑道:“失憶還能鬧出這樣的岔子來?我想額駙大約也只是隨口瞎掰,并無惡意吧!” 玩笑也得有個度,“開始逗趣也就罷了,后來一直不澄清我才無法容忍,分明是把我當傻子一樣愚弄!” 姑娘家的確不喜歡被人欺騙,琬真設身處地的去思量,也覺這樣的情形難以接受,“這回額駙的確有失分寸,你生氣我也能理解,不過還鬧不到要退婚的地步,即便你將此事告知皇上,皇上頂多訓他一頓,斷不會因此而讓你們退婚?!?/br> 那就夸大其詞,“我可以跟皇阿瑪說,豐紳殷德十分狂妄,仗著我們有婚約就欺騙我,高傲自大,藐視皇權!這樣一來皇阿瑪會不會退婚呢?” 點了點頭,琬真道:“不僅會退婚,指不定還會懲處額駙,將他重責二十大板,要知道男人若是挨板子,必然兩腚開花,基本上下半身也就廢了?!?/br> 一聽說這么嚴重,她又有些于心不忍,“雖然我不想嫁給他,但也不能害他斷子絕孫不是?” “可不是嘛!那樣太狠了!”實則聽她講述的過程,琬真已然聽出當中隱藏的含義,望向她的笑容意味深長,“其實你是喜歡上了那個天豐,才打算跟豐紳殷德退婚吧?如今他們既是同一個人,正好免了你的憂愁,無需再退婚?!?/br> 她喜歡天豐嗎?可他明明是豐紳殷德??!貪官之子,本是她最厭惡的,她怎么可以對他有好感呢?實則她本就有退婚的念頭,但并不強烈,應該說是天豐的出現給了她下定決心的勇氣,未料竟是這樣的結果,礙于顏面,容悅不好意思承認,撇嘴強辯道: “才不是,聽說和珅不是好人,我才不愿嫁到他們家,有沒有天豐的出現我都是同樣的決定?!?/br> 聽到這兒,琬真算是明白了,實則真正讓公主芥蒂的是和珅呢!“既然你都能跟天豐和睦相處,那就證明豐紳殷德這個人沒什么大毛病,若只因為他是和珅之子就將他否定,那就是你心存偏見,有失公允?!?/br> 琬真的話令容悅莫名心慌,居然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就很尷尬了,但她好面子,依舊不肯輕易妥協,“可是……可是天豐他跟我說了假話,原本我還將他當朋友的,如今才知他對我從未坦誠過,那朋友也沒得做了?!?/br> “除卻這一點呢?他還有別的缺點嗎?” 回想之前的相處,她大概是被天豐的細心溫雅所吸引,在她衣衫濕透之際為她披褂遮擋,在她險些摔倒之際及時出手,但并未占她便宜,而是禮貌后退,以免她尷尬。 彬彬有禮的男人自然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目前她還真沒發現天豐其他的缺點,察覺到自己所想的皆是他的好處,懊惱的容悅及時打消這思緒,暗暗告誡自己,他這不是儒雅斯文,而是道貌岸然,萬不能再上他的當, “不怎么了解,也不想再去了解他,沒一句實話,不值得我信任?!?/br> 這種事都是勸和不勸分,琬真只能往好處去勸,“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誰敢保證自己從來不撒謊?公主能保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