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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晏鳳元卻十分惱怒,再度將他推開,冷著臉罵道:“歐陽玨你放肆!給本王出去!”歐陽玨坐在床沿上,又一副賣乖的神色:“我來都來了,親也親了,現在再走也劃不來了。而且王爺你偷偷畫了我那么多畫像,我可還得慢慢找你算這筆賬?!?/br>“裴——”“你不準在我面前叫他!”歐陽玨一副比他更有資格生氣的派頭,拽住就又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晏鳳元病了有一段時日,哪怕只是泡藥罐子都把一身的力氣都泡沒了,昏昏重重的,一時竟然沒能把歐陽玨給推開。只好由著他親夠了才強作鎮定地道:“你在這里幫不上忙,只多了一個人感染的危險,這不劃算?!?/br>歐陽玨反問:“你做什么事都是先算一算劃不劃算?”晏鳳元也不否認。他確實做什么事之前都得先算一算劃不劃算,該不該做,要不要做。在他看來這世上的事沒有不能統合成價值去進行比較的,哪邊重,哪邊就贏了。歐陽玨笑道:“可我不是這樣?!彼謱⒛橆a貼著晏鳳元的臉磨了磨,“不管怎么樣,那都是我的命,不然我去戰場上豈不更容易死?當初喝鴆毒死了都還能活過來,你□□的心干什么。不過我也沒想太多死不死的,既然是個病就總有治好的法子,古往今來又不是這一次瘟疫。我來照顧你,你就得撐下去,只要大夫有法子了,你也就好了,好了之后繼續跟我好?!?/br>晏鳳元氣極反笑,剛要開口又被他把話堵回去了。歐陽玨淡了笑意,道:“清月哥待我恩重,他之死我確實記著,此生都不能釋懷。但你光說我看不透你是狠毒之人,你何嘗不是將我看得太好。我雖然想做詩書禮儀人,但從來都不是這種人。我虧欠清月哥,愧負義氣兩字,若有天譴我甘心受了。我也不會說來世給他做牛做馬的空話,鬼知道有沒有來世,反正這輩子我就是對不住他了。你擔心我會因此愧疚難當,我告訴你,我確實愧疚難當,但我就算愧疚到死,也還是愛你?!?/br>晏鳳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半晌才道:“本王到底是害了你?!?/br>☆、我千依你百順歐陽玨立刻往桿子上爬:“對,你害了我,所以你得賠我,你趕緊好起來,以后對我千依百順,聽見了沒?”晏鳳元掃了他一眼。歐陽玨立刻虛了,硬撐著道:“至少我千依你百順?!?/br>晏鳳元又看了他一會兒,道:“好?!?/br>歐陽玨又將臨走時他娘扔給他的那東西系到晏鳳元脖子上,也就是根紅線串了個銅錢,貼著晏鳳元的皮rou,很快就溫熱起來。歐陽玨道:“這是我出生時我娘去我們村子半仙那里求來的,挺有用的,你看我運道就這么旺。后來你說我怎么喝了鴆毒?嘿,我這東西洗了澡忘戴回來,那不就出事了?”一聽他說話晏鳳元就想笑,笑了會兒又神色倦倦地說還是想睡。歐陽玨也是風塵仆仆連夜趕了幾天路,便脫了外罩爬到床上,將他摟懷里一起睡。臨睡前還嘀咕著人瘦了這么多……歐陽玨睡得比晏鳳元還快,很快就睡死過去了。趁著歐陽玨睡了,晏鳳元外罩都顧不得披,踩著鞋便去了院子里,隔著門道:“裴遇,你將他帶走?!?/br>裴遇道:“帶不走?!?/br>晏鳳元冷聲道:“這世上沒你帶不走的人,也沒你攔不住的人?!?/br>裴遇:“屬下確實攔不住他,既他癡心一片,便讓他陪著王爺吧?!?/br>“你這是要他死!”“若王爺活下來,他自然也會安然無恙。若王爺死了,他還活著干什么?!?/br>晏鳳元心中發涼:“你這是要拿他給本王陪葬?本王不要!”不等裴遇答話,歐陽玨的聲音便在身后響起來:“你不要什么?”歐陽玨將外罩給他套好,忽然抱著他深吻了會兒,又冷冷地隔著門縫與那邊的裴遇四目相對。裴遇默然地收回目光,看向了別處。歐陽玨抱著人往屋里走,邊憤憤不平道:“管你要不要,我說了不準跟他講話。別的事我考慮考慮再聽你的,這件事你必須得聽我的,我討厭他,你還想不想你晉王府有個安寧了?”裴遇覺得以晏鳳元的性子能忍得下歐陽玨來大概確實是真愛……哦,現在問題是到底為什么會跟這種人真愛,實在是很不知所謂。但總之,見歐陽玨心意已決,裴遇也不配合,晏鳳元也只好作罷。歐陽玨對這屋子哪都不滿意,換了身粗布衣服,把窗子全打開通風透氣,又把亂七八糟扔著的東西都收撿了一遍,再里里外外打掃干凈。接著把柴劈完了,整整齊齊地堆在院子角落里,再一看天色,開始做飯。看到滿眼綠色和粥時,歐陽玨隔著門板借題發揮:“你是不是傻?能不能買點rou?沒錢我給你錢!摳死你得了,怎么你文帝沒給你多留點錢???他陪葬那么多怎么不勻點給你?我還以為你才是他親兒子?!?/br>裴遇不理他的刻薄,道:“大夫說病人應該吃清淡,忌油腥?!?/br>“有病啊,沒病死先餓死了!”歐陽玨罵道,“又不是天天吃,而且把油濾出去不就好了?”裴遇本來懶得理他,但他就直接撒米在院子里引麻雀來抓了吃,又或者直接刨地抓蚯蚓肥蟲,還非得說滋補。裴遇懷疑他根本就是來報復晏鳳元的。但也沒辦法,總不能真讓歐陽玨亂來,裴遇便只好去按他的吩咐買rou,還買了幾只小雞仔。歐陽玨便把蚯蚓喂雞了,哼著曲兒剁rou去。晏鳳元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病情卻越來越重,很快便吃不了歐陽玨做的飯菜了。他渾身冰冷,心肺里卻如同被火燒一般,滿身滿臉都是冷汗,整日里只有一兩個時辰能清醒,可越清醒的時候只是越受病痛折磨而已。偏偏他也不喊痛,也不哭,只用力地攥著手,攥得滿手都是血。歐陽玨沒有別的法子,只覺得自己也五臟俱焚了似的,便把他抱得更緊,讓他來抓自己。歐陽玨小聲地哄他:“你痛你就叫出來會好點,要不你跟我說說話,說什么都好?!?/br>晏鳳元也不是說不出話來,可也沒什么好說的,便搖了搖頭。晏鳳元心里清楚,這都是自己該的欠的,自己殺過親兄弟殺過親侄子乃至于許多人。而且這不同于將帥上陣殺敵,自己使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伎倆,做的是刻薄歹毒之事。那些人當中定有人發過毒咒詛咒自己不得好死,顯然是要應了這咒言。他倒也對生死坦然,對死前的折磨也只看做償還利息,并不覺得有什么好說的。他自幼就不習慣向人訴苦說痛,因為沒人會聽,也不會得來安撫,最多換來一頓斥責。久而久之,他便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