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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玨緩了一下語氣:“娘,放我出去,誤了軍國大事可不是玩笑?!?/br>釘釘子的下人們離去后,他妹終于在門外開口了:“哥,是晉王讓我們這么做的!”歐陽玨又怔住了,半晌才道:“他是想害死我,你別信他的,到底誰才是你哥?”門外沒了聲音。歐陽玨又狠狠地踹了一腳門,罵道:“老子讓你開門!再不開門一把火燒了這破房子!”“你敢試試看!”他娘在門外回罵道,“長出息了了不得了,在這里你對著誰稱老子!”歐陽玨又扒著門縫求道:“娘,我錯了,你先開門,我們有事開門說,怎么突然這么……”他娘也對著門踹了一腳,到底是流了淚,硬撐著道:“你去了也頂不了事,多賠上一條命算怎么回事?誰教你這賠本的生意。何況他也不讓你去?!?/br>歐陽玨嚷道:“憑什么他說什么我做什么,我不聽他的了!你不知道他騙了我多少回,我憑什么還要聽他的!”“那你就聽我們的!”他娘深深地呼吸了一道氣,“我生你養你到這么大,不是為了讓你一次次去送死的!你若要報國,死在戰場上我們不認也只好認了,但你要再為了這種事去死,你休想!全家三個孩子我唯獨就慣壞了你!你……”他娘說不下去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晃了兩下,還好旁邊的丈夫女兒急忙扶著。他爹此時也開了口:“阿福,你別再鬧了,我和你娘也老了,再不能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回了……你就當行行好……”歐陽玨愣愣地對著門板站了一會兒,忽然跪了下去,想說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出口。☆、重逢從晌午跪到了傍晚,再到了夜里。中途他meimei來送飯,哭著勸了他一陣,卻毫無作用。過了許久,他哥扶著他爹打開了門,走進來,又把門板合上。他爹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倒是他哥一派沉穩的兄長樣子,皺眉道:“你把腿跪斷了也沒用,起來吧,省得自己白受罪?!?/br>歐陽玨繼續跪著,道:“那也得我起得來,現在已經沒知覺了?!?/br>他哥無語,走過來扯他。他卻仍不肯起來:“爹,你放我走吧。我就去看看?!?/br>他爹罵道:“你是去送命的!怎么,你喜歡男人不夠,還想學女人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讓你走你要怎么辦?絕食?尋死?那就不如讓你死在家里,來回還有個尸!”“我不會尋死的?!睔W陽玨膝行到他爹面前,仰著頭道,“真的,我就去看看,看了就回來?!?/br>“你上次也說去皇宮里謝龍恩!謝完了連尸身都沒了!”歐陽玨噎了噎,只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求道:“爹……”他哥打斷了他的話,也不繞圈子說婆婆mama的虛話,徑直問:“若我們就真不放你走,你想怎么樣?真絕食?”歐陽玨看向他大哥,猶豫了一下,搖頭道:“不會。我說了我不會尋死就不會尋死?!?/br>他哥氣極反笑:“你倒是爽快。但這么一來我們更不會讓你走了?!?/br>歐陽玨無奈地笑了笑:“所以我只能求你們放我走。爹,哥,我當真不是去尋死的,我也知道我去了頂不上任何用處,但我只是想去陪陪他,不管有用沒用,至少我陪著他。他跟我不一樣,我打小有你們寵著慣著,但他沒有。他爹娘懷疑他,他兄弟厭惡他,但就這樣,他還是成了那么好的一個人……”他哥無聲地嘆了聲氣,道:“那你就該聽他的話?!?/br>“他的話聽不得。我也知道,我去了沒用,他也根本不需要我,而且是真不需要我,但我想,如果我能在那里的話,起碼他還是會開心一點的?!睔W陽玨的眼里滿是水汽,哽咽著語無倫次道,“他這一生都沒為他自己的事而高興或不高興過,但我想,若我在,就算他不說,心里還是會高興的?!?/br>他從小皮慣了,整天里嬉皮笑臉的,家里人哪里見過這個樣子,一時也有些發怔。他哥打小嫌弟弟沒正經,卻到底是兄弟一場,也澀著聲音勸:“你安然無恙地活著,或許他才最高興?!?/br>歐陽玨出神地看了他一會兒,道:“哦,那就是我說謊了。若我此時不去見他,或許他會高興,但我此生都再高興不起來了?!?/br>“你——”屋里沉寂半晌,歐陽爹起身,顫顫巍巍地朝外走去。老大忙跟了上去,又將門關上了。歐陽玨背對著門口,跪在原地,痛苦地閉著眼。然后身后的門又被打開了。他耳尖,猛地回頭去看。只見他哥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爹讓你走?!?/br>歐陽玨忙起身,膝蓋卻一陣刺痛,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沒摔倒。他顧不上這些,跺了跺腳,揉了揉膝蓋,便一陣風似的往外跑。剛跨出小院門口,就迎面撞見了他娘和他meimei。歐陽玨渾身一僵,立馬又跪了下去:“娘——”“跪什么跪,你娘還沒死,還留著這條老命給你送終!”他娘罵道,“起來!”歐陽玨聽這語氣便知道他娘如往常一樣又服軟了。他卻沒像往常那樣立馬順桿子往上爬著賣乖,而是繼續跪在地上,認認真真地給他娘磕了三個響頭,又轉過身去給他爹磕了三個響頭。“娘,爹,孩兒一生不孝,從未在雙親膝前盡孝,望來世——”“住口!誰要聽你唱戲,”他娘聽不下去了,將手中攥著的東西扔給他,“快去快回!”歐陽玨住了口,含淚點了點頭,起身就往外跑。***歐陽玨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瘟疫地,遠遠便看到城郊一處單獨僻靜的小院子。周圍沒有其他人,只有個裴遇站在院門口。見著他來了,裴遇也不驚奇,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樣子,道:“王爺剛服了藥,睡了?!?/br>歐陽玨沒理他,徑直進屋去。屋里很安靜,彌漫著苦澀刺鼻的藥味。桌上堆放著一疊疊公文,都是當地官員托裴遇送到院門口轉交晏鳳元的,晏鳳元一一處理完了再口述給裴遇去轉達,以防感染了其他人。歐陽玨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忽然頓了腳步,定定地望著床頭懸掛著那副畫。畫中有個人趴在墻頭看隔壁院子里練劍的人。趴在墻頭的人是歐陽玨,在練劍的人是晏鳳元。歐陽玨忽然轉身,又快幾步走到桌前。在亂七八糟的公文下頭壓著一疊畫稿,全是自己。歐陽玨只覺得心頭被重重一擊,再也抑制不住,回到床前,俯身便吻著晏鳳元。晏鳳元正睡著,忽然便呼吸不過來了,他一驚,睜眼后更驚了,伸手去推:“你——”見他醒了,歐陽玨便把他抱進懷里,更用力地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