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燒般的疼痛。 有人說著些什么,可她一個字聽不進耳內,身體也動不了。直到迷迷糊糊感覺沒那么痛苦了,她才終于熬不住徹底昏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過午,熟悉的室內熟悉的大床上,她的意識伴隨著疼痛漸漸回籠。 守在床邊的琳瑯聽到動靜,立馬叫了人來。 辛虞一睜眼,便見到數張驚喜中不掩擔憂的面容,圍在她床邊詢問她的情況。 忍著不適皺眉緩神片刻,她終于記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你們都沒事了?”一開口才發現喉間刺痛,嗓音嘶啞。 精神頭都似被抽走的玲瓏端來杯溫水,眼圈兒泛紅,“小主別說話了,奴婢服侍您用些水?!?/br> 辛虞微微頷首,喝下些水后她感覺好了些,又問:“珊瑚呢?” 玲瓏瞬間變了臉,咬牙切齒道:“那種背主的賤婢,小主還提她作甚?還真當她是個膽小怯懦的,不想膽子竟比誰都大,敢謀害皇嗣陷害主子!” 看來長平帝已經收到了她托小順子遞過去的消息,難怪她身邊伺候這幾個人都被放了回來。 辛虞垂了垂眼簾,“那件事查得怎么樣了?” 聽她如是問,玲瓏滿心憤怒一滯,搖頭,“不知道?!北砬槭謫蕷?。 是沒查出來,還是查到了不能處置甚至公開的人頭上?辛虞眼中泄出嘲諷。 這次的事,前所未有地讓她心寒。不僅僅是身邊人的再次背叛,還因為長平帝的態度。 是她,就可以草草定了罪;是別人,卻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不得不懷疑酸梅湯事件,還有當初鬧得沸沸揚揚卻只處置了幾個宮人的石子事件,里面還有什么隱情。 辛虞不是個愛想這些有的沒的之人,可平白蒙受不白之冤,連命也差點沒了,她實在意難平。 若不是這次的經驗剛好夠升到六級,即便有系統在,她也不敢確定此刻自己是否已經成為一句冰冷的尸體。 保持平常心?見鬼去吧。 肚子突然咕嚕嚕一陣絞痛,打斷了辛虞的陰暗思緒,她五官都皺起來,“快,快扶我去凈房?!?/br> 幾個宮人忙將她從床上扶起,一左一右攙著如踏云端的她去了凈房。 辛虞死狗一般無力地癱軟在馬桶上,經過一場堪稱漫長的折磨,總算緩過來口氣。 清理時看到廁紙上有血,她起初還以為是□□傷了腸胃導致的,后來才注意到位置不對。 她算了下時間,吩咐玲瓏,“去拿條月事帶來?!?/br> 明明之前已經規律一些,怎么這個月又遲了十多天,難道真該接著吃那位太醫的藥? 辛虞胡亂想著,一抬眸卻見玲瓏站那兒沒動,臉上的難過像是要滿溢出來。她一愣,“怎么了?” “沒怎么?!绷岘噺姅D出個笑容,“奴婢這就去取?!贝掖肄D身要走。 辛虞心中生疑,當即叫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沒有的事,小主您別多想?!?/br> 見她不肯說,辛虞轉向琳瑯,“琳瑯,你來說?!?/br> 琳瑯不語,嘴巴蚌殼似的閉得緊緊。 “玲瓏,當初我同你和小凌子說的話,你都忘了?”辛虞心底莫名竄起股煩躁,臉也冷了下來。 正此時,宋嬤嬤拿了干爽的月事帶進來,“小主體虛,先換上回床上歇著。這件事,奴婢來告訴您?!?/br> ☆、96.如意 “陛下, 珊瑚熬不過刑暈過去兩次,到現在仍沒有交代。不過在昭容華的湯中下□□的人找到了,是膳房那邊負責打雜跑腿的王二。說是有人許了他事成之后五十兩銀子,還提拔他到宮里當差。昭容華被關,膳房那邊很是怠慢,他拉著送膳的小有子喝了兩杯酒, 趁對方不備將藥下到了昭容華的飲食中?!?/br> “五十兩銀子,他就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戕害妃嬪?”紀明徹眼中盡是冷嘲, “那個人是誰查到了嗎?” “沒。對方自稱是嚴婕妤身邊的內侍, 奉了嚴婕妤之命,要昭容華吃個教訓。但奴婢查過了,嚴婕妤身邊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內侍。王二貪財, 見對方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的定錢, 又只說是瀉藥, 沒核實便答應下來?!?/br> “撤了膳房的管事, 小有子當差時喝酒誤事,打三十大板發配永巷。王二暫且留著, 讓刑部挑個擅繪畫像的過來。另外, 仔細調查下那個珊瑚的底細,”紀明徹瞇起眼, 手指在面前的棋盤上輕敲, “朕懷疑, 她與之前幾次消息泄露有關?!?/br> 順著從小風莊那三個活口嘴里問出的線索, 他們的人成功端了對方接頭的一個茶樓。然而對方嗅覺敏銳反應迅速, 再查下去就多是人去樓空了,一個有重要價值的核心人物都沒抓到。他還當接下來八成要從昭容華那里下手,誰知…… 劉全心里一緊,“陛下放心,珊瑚的底細奴婢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兩天便會有結果?!?/br> 劉全前腳出去傳話,后腳有人進來稟報:“陛下,夜闌聽雨那邊來人說,昭容華醒了?!?/br> 紀明徹落子動作一頓,“知道了?!闭Z畢他如常將白子落于棋盤,想想又補充了一句,“去庫里尋對玉如意,并些寶石頭面玉牌掛件,一起送到夜闌聽雨去。還有,派人去接之前為昭容華調理身子的醫女來行宮,再叫膳房那邊每日給夜闌聽雨燉一盅血燕,如有怠慢,就跟之前那位管事處置?!?/br> 來人應聲而去,他卻摩挲著手中觸感溫潤光滑的墨玉棋子有些出神。 自從太醫診過脈,確定昭容華的確因中毒小產,他便可以肯定意圖用麝香害嚴婕妤腹中龍嗣的不是她,甚至,那個裝有麝香的紙包也一定是最近才放進去的。一個多月,正是胎相不穩之時,別說親自動手調配,即便那包麝香被壓在箱籠底,散溢日久,孩子也早該保不住了。 大概珊瑚和幕后之人都沒有想到昭容華會懷有身孕,所以才一個滅口之舉,自己將最大的漏洞暴露于人前。 只是用一個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兒換一個真相,他一絲開心都生不出來,只覺心情沉重。 紀明徹畢竟是帝王,不會放縱自己的情緒太久,很快便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棋局上。 黑白兩子越落越多,始終膠著,眼見一盤棋即將下完,劉全腳步匆匆進來,遞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陛下,兩淮那邊送來的八百里加急?!?/br> 信封已有些皺,但既然是送到他案頭的,送信之人絕不會疏于保管,只可能是途中出了什么事情。 沉著臉,紀明徹拆開信件一目十行,越往后看眸色越冷。及至尾處,他一把將信紙拍在了桌案上,連道三個“好”字,“好好好,好得很!滅人滿門,謀害朝廷命官,現在連守備軍也能蒙上面去劫殺重要人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