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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 她拒絕了啊,但皇帝真鐵了心要她去,她還能抗旨不成? 辛虞很想對回去,但畏于這是個一句話便能讓李婕妤在人來人往的甬道中罰跪的人,只垂了頭不做聲。 真是裝得一副好老實相,! 她若是真老實,能勾得陛下連著兩日召她侍寢嗎?能讓陛下打破規矩叫她去乾清宮練字嗎?皇后都沒這待遇,她憑什么? 襄妃眸色更冷,“昭容華怕是沒讀過書,不知道何為婦言、婦德、婦容、婦功,受了陛下些微寵愛,便難免輕狂。本宮看王美人她們幾個最近就很好,領了皇后娘娘的訓導后大有長進,如今已是行止有度規矩得體了。昭容華,不若你也回去,把那抄上二十遍,學學如何知進退懂禮儀?!?/br> 二十遍?!辛虞險些抽出口冷氣。 班昭所書全文一千多字,抄二十遍便是三萬余字,比長平帝那三百遍還要多。她毛筆字幾乎等于初學,至今仍在苦練楷書,完全渣手速,得寫到猴年馬月? 辛虞不想寫,可襄妃的話就跟長平帝的一樣,根本沒她拒絕的余地。 她心中嘆息,任命一福禮,“是?!蔽謶砹藢Ψ揭粋€不高興,讓她把也抄上個幾遍,學學何為后妃之德。 有襄妃出頭,李婕妤和田容華也不吱聲了,樂得在一旁看戲。 此刻見辛虞吃癟,李婕妤意味深長地瞧眼端坐不動的容淑儀,又瞅沒管理好表情泄出幾分不情愿來的辛虞,眉一挑,“昭meimei該多謝襄妃娘娘教誨才是。如此不甘不愿,難道是對娘娘不滿?” “嬪妾不敢?!毙劣荽鬼谧∏榫w,又是深深一禮,“嬪妾多謝襄妃娘娘教誨?!逼鹕?,對著李婕妤亦一福,“多謝婕妤提醒?!?/br> 形勢比人強,她必須低這個頭。 許是看到辛虞那縱有不甘也只能認了還要向她道謝的憋屈樣子滿意了,又或者是礙于這里是坤寧宮不好做得太過火,襄妃哼了聲沒再理辛虞。辛虞微抿著唇坐回去,憤懣之余,心中也有了些忐忑。 皇后才是這后宮中最有權力訓導懲治妃嬪的,萬一她也因昨日之事心生不快,存心要給她些教訓,抑或是就此對她壞了印象,她才是真要倒霉了。 還好皇后雖然出來的比平日晚些,但并沒什么特殊表情,也未提她昨日到乾清宮練字一事,接下來的時間反而不似剛剛刀光劍影。 辛虞比往常更加沉默,好容易等坤寧宮那邊叫散回了長春宮,正要向才從步輦上下來的容淑儀告退,對方卻出言叫住了她。 ☆、78.過分 “剛在坤寧宮, 本宮沒有幫你出頭, 你可是心中失望?”容淑儀叫住辛虞, 問了她這樣一句。 失望一開始是有些的,但想想覺得人家也沒義務非得幫她, 又釋然了。辛虞搖搖頭, “沒。襄妃娘娘本就是沖著嬪妾來的?!?/br> “沒有便好?!比菔鐑x面上現出幾許無奈, “襄妃位份在那里, 本宮也不能隨便忤逆。又怕一個弄不好適得其反,害你被罰得更重, 衡量再三,這才選擇了袖手旁觀?!?/br> “嬪妾明白?!毙劣蔹c頭。 “襄妃既讓你抄, 你最近行事還是低調些, 勿落了把柄在人手中, 到時本宮也未必能護你周全?!?/br> “謝娘娘提點, 嬪妾記下了?!?/br> 回到西配殿,宋嬤嬤等人早已備好了熱茶點心。辛虞沒拘束自己,在坤寧宮時已用過些茶點,只吩咐:“去炒個鹽袋子來?!?/br> 宋嬤嬤見她臉色不大好,還當她是又疼得厲害了,問:“小主, 要不要沖杯紅糖水或煮些益母草?” “不必。也不很痛, 就是有些涼絲絲的, 我暖暖便好?!毙劣菥芙^, “等琳瑯歇息夠了回來, 記得叫她把收著的那本找出來給我?!彼@里分配了差事,除了日常伺候,玲瓏還管著她的金銀首飾衣料布匹等,而琳瑯則收著她的書籍話本筆墨紙硯。 抱著幫辛虞改好的衣裳進來的珊瑚聞言不解問:“小主不是不愛看那些嗎?要做什么?” “還不是襄妃娘娘?!绷岘嚤锪艘欢亲硬粷M,巴拉巴拉把今日坤寧宮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容淑儀一直置身事外,連句話都沒幫小主說,最后可能是怕小主心中對她不滿,還跟小主說是怕觸怒襄妃對小主更加不利。襄妃越過她這個一宮主位罰咱們小主,分明是不給她顏面,她竟也全不在意?!?/br> 原來臉色不好是因著這些。宋嬤嬤笑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這宮內是常態。其實別人幫不幫您無所謂,只要別害您便好?!?/br> “我知道。這事本也與她無關,管了是好心,不管也是本分?!毙劣菸嬷「雇嵩谫F妃榻上,面上沒啥表情,“我就是不知道襄妃會不會來要那二十遍,又什么時候來要。還有陛下吩咐的那些,到底先寫哪個好?” 越想越覺得前途一片黯淡,她再度怨念起系統為什么沒有復制功能。不行的話,給她個提高手速的技能也好啊。 其實比起系統,更遭人怨念的是罪魁禍首長平帝紀先生。 要沒有他突然抽風叫她去什么乾清宮,何至于引來今天這些刁難?更不會有二十遍的罰抄。都說紅顏禍水,滿后宮的女人都在爭同一個男人,他比紅顏可兇猛多了。 兩度破例,已足夠她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rou中刺,辛虞不得不懷疑紀先生是不是在故意給她拉仇恨。而她心里那點子意見,在下午小祿子又來請她前往乾清宮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都把她坑成這樣了,還來! 辛虞一股小邪火竄上心頭,也不試圖掙扎了,把往書箱里一塞,又裝進去好多宣紙,叫來小凌子提著,帶著他和玲瓏出了長春宮。 今天紀明徹沒在看書。 他兩邊都摞滿奏折,面前桌案上還攤開著一本,聽到請安頭也沒抬地叫了起。 辛虞也不出聲打擾,徑自走去昨天用過那張桌子前,拿出自己帶來的宣紙鋪好,又翻開了。 紀明徹將手里這本折子看完,批復,合上放到右手邊已閱那一摞,這才暫時擱下朱筆,稍稍活動了下脖頸。 書房內伺候的人早放了熱茶在他手邊,涼了便悄悄換下,什么時候喝溫度都剛剛好。他端起茶盞,邊掀蓋來喝邊往辛虞那邊瞟了一眼,正見她對著個薄薄的小冊子抄得認真。 看那厚度,也不像是字帖一類,她這是在寫什么?手上動作一頓,他放下茶盞踱過來幾步。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夫之余寵,賴母師之典訓…… 這個是……“你在抄?” 相比昨天那只突然襲來的咸豬手,今天這個突然出聲倒沒讓辛虞再驚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