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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老僧入定般的模樣。到了后半夜的時候,隨著木門砰地一聲巨響,一股潮濕的冷風竄了進來,猛的將幾個昏昏欲睡的人弄醒。周武桐一直迷迷糊糊沒有睡著,這會兒倏地就睜開了眼,只見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一進門便朝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著昏話。周文桐也睜開了眼,微微皺著眉看向那大漢。周武桐下意識的朝著陳道真看去,驚訝的發現那人竟還在癡癡地看著懷里的少年,對進門的大漢視若無睹,周武桐頓時一個激靈人清醒了不少,看向陳道真的眼神越發古怪。那大漢一眼就看到了那跳躍著火苗的火堆,他嘿嘿一笑,往陳道真面前一坐,笑呵呵道:“小兄弟借個火暖暖身子?!?/br>陳道真微微皺眉,卻并不作答。周武桐小聲的湊到兄長身邊,問道:“那人不是啞巴吧?!?/br>“噓,別說話?!敝芪耐┏麚u了搖頭,“那人不好惹?!?/br>那大漢被忽視頓時臉色發青,見陳道真腿上躺著一個少年,不禁嘿嘿直笑,色心大起,他瞇起眼朝著少年銀笑道:“這小東西怎么睡得這么死,莫不是小娘子女扮男裝不好意思了吧,讓大爺我瞧瞧?!?/br>就在那大漢伸手之際,陳道真只是輕輕一抬手,那大漢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燭臺上,他慘叫一聲,痛苦的抱著腳,腳背上滲出了汩汩鮮血,瞬間將整只腳染紅。而刺穿他腳的正是適才陳道真撥弄的木棍,那根木棍穿過他的腳面深深的扎進了地下,大漢還來不及慘叫第二聲,喉嚨里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被點住了xue道一動不動。周武桐猛的睜大眼,看向陳道真的目光十分復雜,即是有些畏縮又帶著一些崇敬。周文桐卻皺了皺眉,小聲道:“別看了,睡吧,那人十分危險?!?/br>周武桐抿了抿唇,反駁道:“我倒不這么認為,我們學武之人不就是懲惡揚善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難道還要客氣嗎?”周文桐嘆了口氣,看向那大漢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等到了明天早上那大漢的一只腳也就廢了,如此大懲小戒實在說不過去。兩人小聲的爭辯了幾句,就見陳道真十分不耐煩的朝著兩人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閉上了嘴。陳道真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那兩兄弟的xue道一起點了,就見少年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悠悠的睜開了眼。景霽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他呆兮兮的看著陳道真,隨后砸吧了一下嘴昏昏沉沉的撲進了陳道真的懷里,靠著他的胸口又睡了過去。周武桐瞇起眼,隔著搖曳的火光仍是看不清那少年的模樣。少頃,周武桐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仍是覺得涼颼颼,他深吸了口氣慢吞吞的來到了火堆旁。周文桐瞪他一眼,“小武!”周武桐聞若未聞,小心翼翼的在火堆旁坐下。周文桐提起一口氣,緊張的看著陳道真。然而陳道真只是看了周武桐一眼,伸出食指在嘴唇上點了點。周武桐忙不迭的點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又示意兄長過來一同烤火。周文桐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兩兄弟一齊在火堆旁躺了下,緩緩閉上了眼。☆、第十四章伴隨著晨光初啟,大雨漸漸停了下來,鳥兒歡快的發出清脆的叫聲,耀眼的光線透過門縫灑了進來。周武桐眼皮跳了跳,睜開了酸澀的雙目,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一雙干凈的布鞋,他順著鞋面晚上看,就見一個圓臉的少年正蹲在他面前好奇的眨著那雙黑葡萄般烏溜溜的雙眼。周武桐嚇了一跳,猛的坐了起來,少年只是朝他笑了笑,隨后便朝著陳道真跑了過去。周武桐平日里見到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哪怕是門派中年紀不大的師弟,也一個個沉穩老練,他哪里見過這么精致可愛的少年,要不是那少年手中拿著劍,他簡直是以為這是哪家讀書吟詩的小公子了。周武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走過去打招呼道:“在下青山派周武桐,昨夜謝謝你們的柴火?!?/br>景霽笑瞇瞇道:“不用謝,在下羲山派景霽?!?/br>“羲山派!”周武桐驚訝的睜大了眼,“你是羲山派弟子!”景霽點頭:“沒錯,我是羲山派弟子?!?/br>周武桐幾乎興奮的手舞足蹈:“傳聞羲山派武功集天下之大成,修煉者能長生不老,羲山派弟子個個豐神俊秀、仙人之姿,幸會幸會?!?/br>景霽呵呵直笑:“過獎啦,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沒有什么長生不老之說?!?/br>“可是我聽說師祖已經一百多歲了?!敝芪渫┰秸f越興奮,恨不得跟著景霽就回羲山派,去見識那個傳聞中人間仙境一般的地方。然而此刻周文桐正望著蠟臺的方向愁眉不展,除了一灘凝固的血跡,那里已然沒有了大漢的蹤跡,他轉頭看了眼正在牽馬的陳道真,只見陳道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臉無關己事的表情。周武桐和景霽聊了一會兒,渾身飄飄然,他問道:“景兄弟要往哪去?”景霽道:“我和陳師兄要去武林大會,你們呢?”周武桐十分高興,他忙道:“我們替師父去辦件事,隨后就趕往武林大會和他會和,看來我們不久后又可以見面了,對了,羲山派可會出席此次武林大會?”景霽道:“應該是不會的,師祖有命,若非事關武林生死存亡之大事,否則一律不參與任何武林之事,如今雖然是我師父擔任掌門之位,但我師父也并不喜歡涉足江湖之事?!?/br>周武桐心中有些遺憾。景霽又和他聊了幾句,道別之后便上馬離去。“小武,別看了,我們走吧?!敝芪耐├死囊路?,滿臉無奈。周武桐道:“羲山派弟子確實看上去跟我們不一樣?!?/br>周文桐嘆氣道:“羲山派沒有傳聞中那么玄乎,羲山派弟子少,又不參與江湖事,久而久之才傳的那么神秘,你瞧那個小子,一看就是花架子,沒什么能耐?!?/br>周武桐擰著眉,不贊同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武學天賦,景兄弟也說了,羲山派重在強身健體,你不能只以武功高低論人?!?/br>周文桐:“......”周武桐白他一眼,氣鼓鼓的先走了。周文桐無奈的跟了上去,看他弟弟虎頭虎腦的好像很聰明,其實就是缺根筋,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其實就是蠢。清晨的霧氣纏繞著整個荒野,迷蒙間,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破廟的房頂。那人一身紅衣,目光冷冽,他望著景霽離去的方向,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一笑,卻似有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