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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安心地閉上眼睛,含著笑意喃喃道:“阿玦,你仿佛無所不能?!?/br>任誰被枕邊人這般夸贊都會開心,鐘意怔了怔,猛地咬住了下唇,唇角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往上涌動,感覺心底仿佛有重花漸次開放,又仿佛盛滿了春日的潮水,在暖風熏染下,蕩開層層疊疊的漣漪。他呼吸微微粗重起來,手臂收緊,將樂無憂用力地箍在懷中,雙腿緊緊夾住他柔韌的長腿,粗聲笑道:“人不會無端變得強大,除非,他有想要守護的人。十年前,我只是流落金陵的一個乞兒,某日見到一個白衣仙子飛窗而來,仿佛灰蒙蒙的天際驟然落下一道光,幼時被我娘強逼著記下的詩文齊齊浮現出來,我霎時便明白了,何為‘水光瀲滟晴方好’,何為‘霽光浮瓦碧參差’?!?/br>“嘴上抹蜜了?”樂無憂笑罵,“沒的拿花言巧語來挑我?”“不是花言巧語,”鐘意低聲道,“那時我混沌度日、朝不保夕,阿憂,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想,這仙子心地善良,長得又這般俊俏,我便是給他當一個侍劍小童,也畢生無憾了,卻不料,我還沒爬上天闕山,風滿樓就出事了?!?/br>記起當日那個見到刀光劍影,不退反進,還不自量力地想要帶自己奔逃的小乞兒,樂無憂笑道:“你那時才幾歲,誤入了那般險境,竟一絲恐懼都沒有?!?/br>鐘意望著虛空,臉上笑容淡了淡,苦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解釋自己何時練出的膽量,只說:“看到你掉落山崖,我當時就想,為何總要我來經歷絕望,大概因為我總是情勢不如人?!?/br>樂無憂心頭微微發酸,都是江湖兒女,練功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而鐘意在短短十年之內練到這般境界,背后究竟付出了怎樣的艱辛。☆、第八五章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兩人說是睡回籠覺,卻誰也沒有舍得睡著,在冰冷的地面上相擁而臥,輕笑著看彼此的眉眼,越看越覺得滿心歡喜。感覺一只手無聲無息地伸進了衣服中,樂無憂輕輕叫了一聲:“阿玦……”“別出聲,讓我疼疼你?!辩娨獾托?。樂無憂隨他笑起來,星眸含春,半推半就地讓他一手摟著細腰,一手鉆進了褻褲中,感覺微涼的手掌在自己大腿上又揉又摸,戲謔道:“我若不出聲,豈不是便宜了你這小yin/賊?”“那你不妨喊出來,讓大家都來看看,”鐘意吻住他的耳垂,熾熱的呼吸撲進耳洞中,咬著他的耳垂污言穢語,“看看你如何被我干得浪水四溢,哭著叫相公……”“你當真敢……”樂無憂被他嚇住,猛地瞪向他,卻見這人眉梢眼角皆是笑意,顯然是在等著自己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罵道,“小yin/賊?!?/br>鐘意瞪眼:“為夫在你心中就這般荒誕?三番兩次詆毀我為yin/賊,你還記得‘出嫁從夫’四個字怎么寫么?”“滾你的!”“哦?”鐘意手指突然極為刁鉆地一動。樂無憂猛地一顫,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急喘著低笑:“哈哈……混蛋,別動……”越說不動就越要動,鐘意壞笑著,低聲拷問:“還記不記得怎么寫?”“放……放開……別動那里……”樂無憂奮力掙扎,笑著罵道,“混蛋,信不信我弄……別……”“到這般地步了,還敢耍狠?”鐘意手腿并用,死死纏住他的手腳,“快說,還記不記得?”他手腳硬如鐵箍,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樂無憂可算是吃了大苦頭,被他一只手折騰得渾身顫抖,卻又不敢聲張,眼角都笑出了淚來,喘著粗氣討好道:“阿玦,好阿玦……別再動……求求你,饒了我……”鐘意簡直鐵石心腸,如今更是缺了大德了,手指不但沒有放開,反而變本加厲,更加往那不能碰的地方鉆了過去:“快說,還記不得‘出嫁從夫’怎么寫?”“記得!記得!”樂無憂輸得落花流水,毫無尊嚴地哀求,“我自然記得?!?/br>沒想到鐘意竟蹬鼻子上臉了,笑靨如花地逼近他的眼睛:“口說無憑,我如何信你?”“哎你……”樂無憂瞪眼。鐘意手指一動。樂無憂立即軟了,屈辱地抬起手指,在他胸口飛快而敷衍地劃了幾筆:“我寫完了,你快放開……”鐘意覺得他指尖仿佛有火種一般,寥寥幾筆,在自己胸口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火苗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渾身都暖了起來,作勢低頭欣賞他的字,嗔道:“真是潦草呢?!?/br>樂無憂被拿捏住了最不得了的地方,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粗重地喘息著:“你能不能……先放開……再點評我的字?”鐘意在他眼睛上吻了吻,哼哼:“今日姑且放過你,哼!”說著挪開手指,沿著光滑的肌膚緩緩往上滑去,在腰上狠狠摸了一把,嘀咕,“你得再胖些才行,這瘦腰雖顯風流,卻未免太細了,行房時總讓我戰戰兢兢,唯恐孟浪起來一不留心,就給勒斷了……”“閉嘴!”樂無憂惡狠狠地踢開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悶聲罵道,“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鐘意跟著滾過去,從背后抱住他,滿臉笑意地吻吻他的頭發,笑道:“看看看,求收拾?!?/br>樂無憂黑著臉:“滾!”“我想抱著你一起滾?!辩娨怄倚?。樂無憂臉皮一個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放低聲音又罵了一句:“滾?!?/br>“你都這么說了,為夫不滾豈非不夠乖巧?”鐘意大言不慚地說著,雙臂抱住樂無憂,腰身猛地一擰,兩人交疊著一骨碌滾到了旁邊。然后與被吵醒的樂其姝呈單刀之勢。樂無憂眼角帶笑,感覺對方驟然變得渾身僵硬,狐疑地回頭,撞進了一雙殺氣四溢的眼睛,頓時一個激靈,仿佛誓要比鐘意更加僵硬一般,連眼神都凝固了。“大清早的鬧什么?”樂其姝儼然起床氣嚴重,屈指一彈,一道勁風擊在樂無憂后背,仿佛穿過了他的身體一般,點住了鐘意的xue道。“好一招隔山打牛!”蘇余恨也已醒來,見狀喝了聲彩。樂其姝道:“既然你倆喜歡抱,那便在那兒抱著吧?!?/br>“娘,我可是無辜的呀!”樂無憂一聲哀鳴,面如死灰。鐘意壓低聲音戲謔:“說好出嫁從夫的呢?”“滾!”“我滾了呀,”鐘意皺了皺鼻子,分外委屈地囁嚅,“若不是阿憂硬叫我滾,我們怎會惹姑姑不高興?再說,姑姑點了我的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