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血紅,說道:“你疼死后松開手摔死我,和我主動要求一起摔死,性質不同?!?/br> 祭司忽然笑了起來,語氣奇怪道:“有時候,松手更需要勇氣?!?/br> “不過,既然是你要求的……” 祭司松開了手。 這之后,瑞雅什么都不知道了。 七座宮殿,位于最下方的宮殿并沒有變化,相反,它的白骨越堆越多,七情六欲凡人殿的名字像煙一樣消散。 而位于這座宮殿上方,是又荊棘鏈接的紅色宮殿。 那些紅,是玫瑰堆砌而成,仔細看,會發現,這座在淌血。 血玫瑰掩蓋的牌匾被紫風吹開,七情六欲凡人殿的名字出現在了牌匾之上。 兩旁的荊棘爬上紅柱——“迎接滿月的是失去,迎接失去的是圓滿?!?/br> ---- 月圓之夜。 市郊的一所被廢棄的醫院內,一個穿著白大褂,高幫靴,腰身曼妙的醫生推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走進了太平間。 太平間內,已有六具“尸體”。 渾身是血的少女緊皺著眉,嚶嚀一聲后,睜開了眼。 一張美艷的臉正在打量著她。 “醒了?”聲音很輕,很低。 “你運氣很好?!蹦莻€穿白大褂的醫生說道。 瑞雅怔愣著,有些暈。 這是誰?在說什么?她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白大褂醫生雙手插兜,走向另一張解剖臺。 “這個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傷得很重……”白大褂醫生說著,伸出手去摸那個“尸體”的脖子。 瑞雅坐了起來,瞪大了眼——是祭司! 而那具“尸體”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 “哦……醒了?!卑状蠊俞t生有些失落,“也沒死?!?/br> 祭司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美艷女士,伸手要摸他。 祭司脫口而出:“別碰我!” 白大褂笑了起來,漂亮的綠寶石耳環在滿月之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幽光。 “我對同性沒興趣?!卑状蠊俞t生說。 同時,他黑色的眼睛慢慢染上了血紅色,獠牙尖也露了出來。 “你們很幸運?!彼f,“我發過誓,從不吃熱的夜宵?!?/br> 他優雅地抓起旁邊尸體的胳膊,對準手腕,輕輕咬了下去。 “歡迎來到我的地盤?!毖炯t了他的唇,他伸手,把垂落的長發掛在耳后,說道,“從天上掉下來的客人?!?/br> 瑞雅仍是一頭問號:“這是哪?你是誰?” 白大褂舔了唇角的血,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br> ☆、天降救星 白大褂說他叫南多,是個醫生。 這時,小公主打斷他,指著他問:“你是說,你是個巫師嗎?或者說,惡魔的仆人?” 白大褂說:“你們是從中世紀穿來的嗎?” 這句話有些玩笑的意味,但說完后,白大褂自己頓了幾秒,感嘆道:“也罷,最近奇怪的東西越來越多,你們就是穿來的也不足為奇?!?/br> 祭司一直靜靜地觀察著周圍,揣摩公主和醫生的對話。 “那么,你們呢?”白大褂問,“這個時間,不會有活人出現在這里,你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摔在了我的玫瑰花地里……你們從哪來,都是什么身份?” 小公主原本想編造謊言來回答他,結果還未開口,頭昏眼花,重新躺在了解剖臺上。 南多說:“既然我說了實話,你們就也要說實話。自我介紹一下,我的玫瑰花,花露可是效忠主人的,能讓你吐露真言……容不得欺騙?!?/br> 小公主喃喃道:“怎么和他一樣!” 南多點了支煙,仰頭吐出煙霧,看到祭司昏迷過去,他笑了笑,走到瑞雅身邊,說道:“我來問,你來回答,如何?” “情況所迫,女士優先?!蹦隙嗤犷^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身份?!?/br> “瑞雅,是個公主?!?/br> 南多哦喲一聲,又問:“從哪來到這里的?” “黑墻……”瑞雅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吐露真言,混亂的說了幾個詞,“祭司的預言,黑墻里……有七個世界,這是第二個……從荊棘橋上掉下……” 南多默默吸了兩口煙,掐滅后,又問:“你對現在的情況了解多少?” 瑞雅:“我只是想……走下去?!?/br> 南多:“算了,問不出。這題跳過,你為什么不回家?” “我回去了……”瑞雅說,“又被趕走……只好答應龍的請求,帶它的蛋來到黑墻這頭,龍說,只要我能送它回龍之冢,就能……實現我一個愿望。我想回家,我想大家都迎接我回去?!?/br> 南多滿意道:“換種方式提問,果然可行。身邊這個白頭發小子是你什么人?” “祭司?!比鹧诺挚沽藭罕灸?,放棄掙扎,說了出來,“我有些喜歡他?!?/br> 南多嗤了一聲,道:“只是有些喜歡,就不必像說心上人那樣紅臉了?!?/br> 瑞雅氣憤:“都是你的花!” 南多取來一支注射器,扎進自己的胳膊里,抽了一管子血,手指彈了兩下,說道:“現在,給你解毒?!?/br> 瑞雅大聲道:“你一定是巫師!” “嗯,我是?!蹦隙嗯铝伺娜鹧诺母觳?,看到血管后,舔了下嘴唇,熟練地將針頭扎了進去,“我看你們的打扮,一定來自中世紀,可不就得把我當巫師看?!?/br> 瑞雅眼皮沉重:“你對我施了咒嗎?” “呵,我要有那本事,全天下橫著走?!蹦隙嗾f,“休息吧,必須在十二點之前,讓你們傷愈?!?/br> 話音剛落,瑞雅就閉上了眼,身體上的傷口,rou眼可見的自我愈合,連摔斷的兩根肋骨都自動回歸原位。 南多換了針頭,來到祭司身邊,陷入糾結。 “是個男人,值不值得救呢?”他自言自語道,“這么重的傷,放著不管就死了,死了就不用再管了……” 他繞著解剖臺轉了一圈,又拈起祭司的手看了看。 “不過仔細看……”南多說,“這位外形雖然不像人……但血管分布和人一樣?!?/br>